陝5官員因販嬰案被免　媒體詳解販嬰過程

　　8月9日電／昨日下午，陝西省長婁勤儉主持召開專題會議，研究部署富平縣拐賣新生兒案件處置工作。他強調，要依法嚴厲打擊犯罪分子，不惜一切代價解救被拐賣兒童，給群眾和社會一個滿意的交待。
　
　　富平縣婦幼保健院少數醫生涉嫌拐賣新生兒案發生後，社會高度關注，群眾十分憤慨。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視，主要負責同志多次批示，要求依法打擊犯罪，依紀追究責任。目前，已根據群眾舉報立案5起，“7.20”案件中的新生兒和此前被販賣的一對雙胞胎已經獲救，犯罪嫌疑人張淑俠被司法機關控制，富平縣衛生局局長、分管副局長、婦幼保健院院長、分管副院長和分管護理工作的工會主席被免職。
　
　　在聽取了省衛生廳、省公安廳等部門和渭南市的匯報後，婁勤儉指出，富平縣拐賣新生兒案件是一起情節極其嚴重、性質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壞、嚴重威脅人民群眾生命安全的惡性事件，必須以對人民群眾高度負責的態度，扎實做好相關工作。一是繼續加大偵破力度，徹底查清案情，堅決依法打擊犯罪分子，嚴肅處理相關人員的失職瀆職行為。二是逐條調查核實群眾反映的相關線索，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解救被拐賣兒童。三是切實搞好醫療質量安全集中整治，完善內部管理，規範醫療人員執業行為，加強醫德醫風教育，以實際行動贏得群眾的信任。四是舉一反三，在全省各行業開展行業責任和紀律大檢查，消除各種安全隱患，確保社會穩定。五是主動接受媒體和社會監督，及時公開案件查處情況。 5.39.217.77:88985 _" q0 }7 A$ A3 g! d
　
　　省長助理杜航偉、省政府秘書長陳國強，省公安廳、省監察廳、省民政廳、省衛生廳等部門和渭南市負責人參加會議。
　
　　陝西富平3名被拐嬰兒獲救　警方接到55起報案
　
　　新華社消息，陝西省政府8日透露，備受社會關注的陝西省富平縣婦幼保健院醫生張某涉嫌拐賣嬰兒案件目前又有兩名被拐嬰兒獲解救，使得被解救嬰兒達到三名。同時公安機關根據群眾舉報線索立案5起，並已展開全力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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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了解，除了此前被涉案醫生張某拐賣的富平縣薛鎮村村民來某之子已被解救外，公安機關根據犯罪嫌疑人交代的情況，將孕婦王某被拐賣的雙胞胎女嬰分別從山東省和山西省成功解救。與此同時，截至8月8日，公安機關已接到群眾報案55起，其中涉及嫌疑人張某的達26起，警方已立案5起。 5.39.217.77:88981 b: I- |) ~/ g- m0 V8 A
　
　　案件發生後，陝西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主要負責同志多次批示，要求依法打擊犯罪，依紀追究責任，同時在衛生系統全面開展清理整頓工作。公仔箱論壇2 x/ v; T0 Y% O1 y8 U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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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日下午，陝西省政府專門召開專題會議研究這起案件的後續處置，將依法嚴厲打擊犯罪分子，從嚴從重處理違紀人員，要求公安機關加大偵破力度，徹底查清案情，監察部門要深入調查相關人員的失職瀆職行為並嚴肅處理。同時陝西省還將抓緊處理群眾反映的相關問題，做好被拐賣兒童的解救工作，給群眾和社會一個滿意的交代。切實做好衛生系統的清理整頓工作，全省衛生系統將深入開展醫療質量安全集中整治行動，完善內部管理，堵塞各種漏洞，以實際行動贏得群眾的信任。

“來小孩”們是如何流出醫院的

　　另據中國青年報報道，“來國峰和失而複得的孩子團圓了，但這只是圓上了陝西富平縣多條斷裂的新生兒“處理”案中的一件。嫌疑人張素俠面臨著販賣婦女兒童罪的指控，而與此同時家屬們的指控，已經逐漸伸向了該院內的其他醫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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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國的婦幼保健規程明晰、嚴密，而涉案婦幼保健醫院整體的制度不完善及執行不到位，為不法行為提供了溫床。

　　富平縣婦幼保健院的醫生人手一本“行為規範手册”，已被調離崗位的產科主任高文平不止一次說到，如果按照規章制度執行，悲劇“原本可以避免”。 tvb now,tvbnow,bttvb6 o: I+ D3 ]7 s; g' u  J

目前，發生在富平縣婦幼保健醫院的拐賣兒童案已由陝西省公安廳刑警總隊督辦，渭南市公安局局長任組長。” tvb now,tvbnow,bttvb# {! a) g' {: A4 ?) j6 Y) D7 H$ B

　　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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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案已結，多案待查。被控訴販賣新生兒的，不止張素俠一人。

　　8月5日上午，來國峰避開家人和各路媒體，一個人蹲在病房樓梯二層半抽泣。“心痛。我一時疏忽造成了這麼大的事故，差一點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此時距離來國峰見到自己離散20天的兒子僅有不到一個小時，他幸而避免了“家破人亡”的命運。公仔箱論壇: \" t1 p/ C  X;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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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是每個攪在這場販嬰漩渦里的人都這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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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家人哭，王寮鎮的黨李鑫也在哭。27歲的她最近一閉上眼，就能清楚地看到兩張面孔——6年前生下後只見過一面的兒子，還有負責給她接生並“處理”掉孩子的醫生張素俠。薛鎮韓村的羅某在7年前遭遇了類似情況，致使今年32歲的他仍然因為心理陰影沒要孩子。8月6日到城關派出所報案的趙某，一提到自己在2011年10月底出生的孩子“連見都沒見過”，就失聲痛哭。公仔箱論壇" Q1 l& \" F&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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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日上午，“來小孩”在民警、護士、記者和群眾的簇擁下回到了來家人的懷抱，來國峰接過孩子時在哭，之後給城關派出所送錦旗時仍然在哭。當天下午，他嗓子已啞得說不出話。這條故事線的團圓結尾，全賴警方奔襲3000餘公里，轉戰山西、河南將案件破獲。但對於更多的家庭來說，類似的“事故”在當地警方那裡還沒有立上案。

　　這兩天富平縣城關派出所忙得不亦樂乎，以至於需要從縣公安局抽調人手，來分頭處理群眾的報案。雖然不像此前媒體報道的“50多起”，但該派出所在8月5日已收取超過10份完整的當事人口供。該縣警方表示，目前對於這些案件，立案偵查的只有1起。公仔箱論壇) D- c' {: P- ?/ y6 q! d

　　8月5日，有當事人家屬開始將矛頭指向張素俠之外的醫生。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A# c4 [9 `5 L2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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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大批人群在外面等待著“來小孩”回歸時，家住富平縣莊里鎮的黃少妮怯怯地走進了產科，要求調出自己4個月前在這裡生產的一切資料。今年3月30日，黃產下一女嬰後，新生兒科的醫生周某說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即便保住了將來也是個花錢的無底洞。據家屬講述，在那之後，周醫生主動帶著孩子前往富平縣第三人民醫院複查，回來後口頭向家屬確認了先心病的診斷(直到8月5日，等了兩個小時後，家屬才從產科調出來的資料里看到了當時的先心病診斷證明)。公仔箱論壇# K" y( ^* C& ~9 S; M1 ?

　　黃少妮被周醫生勸告：放棄吧，與其看著她死在自己手里，不如把孩子處理掉。在被勸服之後，丈夫唐凱在一份沒有公章的“病危通知單”上簽了字。之後，唐凱看到一個老頭到醫院來抱走了這個新生兒，並付給了他150元錢“處理費”。“當時我們就想著，說是‘處理’掉，也有可能是送給哪個好心人家去養，娃實在不行了再說。或者是捐獻器官啥的。看了報道以後我們懷疑這麼類似的過程，是不是給娃賣了。”唐凱的姑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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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撥通了醫生周某的電話，對方先是表示不記得這回事，在被告知“唐家已從醫院調出相關資料”時，對方直接回答“讓他們告我吧”，隨即掛斷電話。 * g' D5 s8 t4 a3 `0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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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關派出所錄下了唐凱的口供，已交由縣公安局專案組審理。

　　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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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沒能篩查出傳染病隱患？懷孕37周時應有一次梅毒抗體複測。

　　下一步，來家準備起訴富平縣婦幼保健醫院，原因是案件雖系張醫生個人犯罪，但醫院管理出現漏洞難逃其咎。 0 j9 f+ e$ \' Q$ H+ [4 D; ?% G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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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5日在熱熱鬧鬧的送嬰大部隊歸來後，醫院東側某事業單位的一位工作人員表示：發生這樣的事，醫院的“系統”就有問題，這個醫院實際上也不止一次傳出過類似的“處理”嬰兒的醜聞了。

　　通過來國峰和董珊珊夫婦提供的檢測報告來看，婦幼保健醫院共為董珊珊做過兩次梅毒抗體的檢測，一次是1月13日的入院建檔檢測，一次就是7月16日臨產前的傳染病化驗，前一次結果顯示“陰性”，後一次顯示“弱陽性”。院方目前承認“弱陽性”的結果的確由院方檢測室做出，但這種最終模棱兩可的“弱陽性”讓張素俠抓住機會，一舉把來國峰夫婦說服，趁著兩人相互猜忌埋怨之際抱走了孩子。至今，最新的檢測結果——縣醫院的免疫報告單上顯示梅毒抗體“有反應性”，仍然不能證明董珊珊母子患有該疾病。 tvb now,tvbnow,bttvb5 |- ?! @5 n3 X- }

　　實際上，這個讓張醫生鑽了空子的“莫須有”的檢測結果，也許最早可以在孕期時即篩查出來。據北京市積水潭醫院產科主任李少芬介紹，按照我國婦幼保健的嚴密規程，孕婦除了在入院建檔時接受一次梅毒、HIV和乙肝三種傳染疾病的檢測，還應當在孕期第37周的時候做一次重要的“複測”。公仔箱論壇8 v5 P: }7 e! L+ h6 e

而現實情況是：董珊珊並沒有接受過這樣一次複測，她在婦幼保健醫院接受的其他全部體檢，即是3月11日的血常規化驗和血壓測量，以及前後4次B超檢查。另外，高掛在該院產科病房走廊里的“預防艾滋病、梅毒和乙肝母嬰傳播服務流程”中，也沒有出現“複測”的流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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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如此，來國峰至今仍對這個檢測結果存疑：為什麼7月16日當天上午10點做出的“弱陽性”檢測結果，要到下午1點半才呈現在報告單上？這裡面有啥事兒？ tvb now,tvbnow,bttvb3 A' t5 S) M+ Y  A- I" [

　　來自婦幼保健醫院一份內部會議記錄顯示，當天醫護人員的諸多做法都與規程不符：比如二線醫生董巧利，面對梅毒弱陽性的檢測結果並未親自查看病人症狀；比如接生員司欣，她沒有按程序在剪斷臍帶後讓產婦看新生兒情況；產婦產後，未按照觀察2小時再送入病房的規定執行，而是直接處理之後就送入病房；再如主管醫生張愛利，既沒有詢問病人情況，也未對之後病歷改動處提出質疑。 tvb now,tvbnow,bttvb% P( M+ B: y8 @2 q, f# Q

　　渾水摸魚之下，張素俠獲得了作案的先決條件。

　　“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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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醫生的診斷後，當事人“不知道怎麼辦”，稀里糊塗地簽字後，將骨肉拱手讓人。公仔箱論壇! |! G) a$ h) j/ p)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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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定是她(張素俠)，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張臉。”黨李鑫今年27歲，過去的6年她都是在煎熬中度過的。2007年3月，她在富平縣婦幼保健醫院順產下一名男嬰，當天相安無事，結果在第二天一早事情產生了變故。8點鐘產科醫生們依次查房，張素俠在紛紛表示“健康”、“沒事”的醫生當中並沒有發話，而當醫生們轉向下一間病房時，其獨自返回了黨李鑫的病房，告訴她說“娃一哭起來嘴唇就發青發紫”，是先天性心臟病的症狀，並勸說她放棄該嬰兒。 6 K( Z6 f3 Z, g1 s'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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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黨李鑫的家人帶著孩子去縣醫院做了複查，當帶著幾張讀不懂的B超結果回來給張素俠時，被給出了最後的通牒，勸說把孩子處理掉。對方是自己姐姐的同學，又是技術權威，黨李鑫只好做出妥協，眼睜睜看著一個老頭把孩子抱走去“處理”了。但在那之後的幾年，她時時覺得讓娃活著離開自己很不對勁，終於在讀到了來家的新聞之後，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幾年來的猜測也許是事實。 5.39.217.77:8898* B3 o+ m' T4 B( J+ O! M- R(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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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鎮溝龍村的董富貴有著類似的經歷，2006年農歷十一月初，他的妻子在婦幼保健醫院為他產下一名男嬰，結果發現孩子生殖器有畸形。張素俠對他們說，這樣的病看不好，以後會對孩子形成很大影響，並勸說經濟條件不好的他們放棄治療。就這樣，張素俠指示董富貴把孩子放到門診樓門前的紙箱子里，說是有個老頭會過來拿走“處理”掉。董富貴向產房走著還不時回回頭想看兒子最後一眼，結果一不注意，孩子已經不見了。 ' J" \' O6 v, s; a

　　薛鎮韓村張秋棉的孫子，在8年前生下來時被張素俠稱為“早產兒”，但據回憶，她的兒媳婦生子時離預產期只差十幾天。這個3斤8兩的新生兒在保溫箱里待了5天，就在張醫生的勸說下被拿走“處理”了。張秋棉的兒子兒媳至今沒有再要孩子，原因是“壓力大”。

　　先心病、畸形和“早產兒”，這在積水潭醫院的李少芬主任看來都是“病不致死”的情況，而且在有些情況下，醫生可以通過孕期產檢排查出部分先心病、畸形和其他先天綜合征。但上述三例家屬，沒有一個在婦幼保健醫院接受過類似的檢查。 tvb now,tvbnow,bttvb) ]' p+ \, @, Z, p2 `

幾個例子中，當事人都有聽到醫生的診斷和建議後“蒙了”、“不知道怎麼辦”的描述，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稀里糊塗地簽字，將骨肉拱手讓人。“我們國家的產期保　　健工作是有嚴格規定的，如果醫院做好這些前期的檢查工作，產婦和家屬都能更有準備，不至於讓張素俠這樣的醫生借機誇大了疾病的程度，鑽了空子。”李少芬說。公仔箱論壇, u* Q) t; B8 z;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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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有權力處置新生兒嗎？“新生兒是公民，應該得到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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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先生是另一位失去了孩子的家屬。情況稍有不同的是，他的確是看著腿部有畸形的孩子離世的；但情況相同的是，他的死嬰同樣是通過醫生介紹，由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抱走處理的。 tvb now,tvbnow,bttvb9 t, b+ s6 P' y#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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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家屬都表示，“處理”掉，在他們當初的理解中就是抱走並掩埋掉，無論是張素俠還是醫生周某，都會通過“找個老頭抱走孩子”的程序來達成這一目的。問題是：即便這些孩子的結局的確是被掩埋而不是被販賣，是否符合規定？醫院有沒有權力處置新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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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芬的答案是否定的，醫療機構和醫生沒有決定新生兒生與死的權力。“按照我國法律的規定，孕婦懷胎到28周，她的胎兒即被視為我國的公民，不管出生時是死是活、有無疾病，都應當計入我國人口。作為公民，新生兒也應當得到人的待遇，不能被決定生死。”

　　新生兒只有在一種情況下，能由家人作出決定。“按照正常程序走，如果家屬的確認為新生兒再無救治的必要，應當簽署一份‘放棄治療’的協議，而不是簡單寫道‘要求處理嬰兒’的說法。平常家屬在面對老人故去或者重性疾病無法治愈時，都會簽這樣一份東西。”李少芬說，“關鍵是，家屬必須見到新生兒的確死亡，才可以交由醫院來處置死嬰。” tvb now,tvbnow,bttvb3 R% }' F1 O' R! i8 J5 H8 \

　　而用何種方式處置死嬰，又是另一個問題。據介紹，被確認的死嬰應當視作醫療垃圾，應當採取的處理方式是火化焚燒，而不是就地掩埋。 / I7 c8 q+ x2 `1 x, E' r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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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販賣嬰兒不存在，醫生們口中的主張——無論是決定新生兒生死的預設、“放棄治療”應走的程序，還是處理死嬰的方式，都不符合規定。無論是家屬們描述的“老頭抱走”，還是日前所公布的醫院監控錄像顯示，在抱孩子離開醫院時並沒有人阻攔，就“來小孩”一案而言，對這些環節助產士、醫生護士們要麼不聞不問，要麼迫於張素俠的“業務骨幹”、“技術權威”之名對之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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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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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違背了制度，你就走偏了。”被調離崗位的產科主任高文平一再強調。

　　這幾日，婦幼保健醫院內經歷著一場震動。 & c  c( O! T5 A7 S9 B

　　來自8月3日縣衛生局黨委會議的一份會議記錄顯示，局紀委宣布對王莉(院長)、姚軍民(常務副院長)、宋粉玲(分管護理的工會主席)停職調查處理。同時，對產科主任高文平給予黨內警告處分，對董巧利、司欣、張愛利、劉利利、王星星、張玲等給予行政警告處分，或停止執業活動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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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陝西省衛生廳派出調查組對該案查處情況進行督導，另責成渭南市衛生局組織渭南市中心醫院、婦幼保健院婦產科有關專家立即進駐富平縣婦幼保健醫院，全面接管該院產科業務，並對該院執行相關法律法規、制度的情況進行全面檢查。原院長王莉被免後，該院院長工作暫時由富平縣衛生局副局長卞慈梅代任。 tvb now,tvbnow,bttvb+ V- L* o8 P4 U6 j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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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科主任高文平也被調離了目前的崗位，他仍然把此犯罪事件歸結為張素俠一人醫德敗壞之舉。實際上，整個事件進行中充滿著管理漏洞。比如按照“首診醫師負責制”的原則，產婦董珊珊在另有主治醫師的情況下，被張素俠全面接管了接生工作，並最終導致新生兒被拐走。住院部婦科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護士於2005年至2006年在產科工作，她介紹了產房護理“責任制”從無到有的發展過程，但目前看來，分攤到董巧利等人身上的責任被臨時接班的主任醫師全部卸下。公仔箱論壇# }) A9 f) |' L  ~& p3 w& N' t,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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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管機制，也常常淪為空談。該院的醫務科作為醫療質量的控制組織，理論上也有發現問題的機會，醫務科的職責之一便是防範醫療活動中出現的違規行為。醫務科會定期組織會診、查房、翻查病歷。據報道，醫務科的抽查活動定在每周二下午，而張素俠抱走嬰兒時是周二晚間，這個時間剛剛處於醫務科下一個抽查周期的間隔。 5 a- s) [& I" [2 V8 W7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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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富平縣婦幼保健醫院住院部一樓，牆面上懸掛著醫院特聘的5位醫療監督員，他們分別是原縣人大副主任、原縣政協主席、原政協學習委員會主任、原縣文化館館長和原縣劇團著名演員。原縣政協主席，現年75歲的蔔崇民告訴記者，他自從在2003年掛上這麼一個職位後，基本沒去過這所醫院，也沒被醫院“招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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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報道，富平縣婦幼保健醫院的醫生人手一本“醫療機構從業人員行為規範手册”，其中對於醫生的職責、醫療質量、醫療安全管理都有詳盡的規定。在接受媒體採訪中，高文平不斷強調，如果按照規章制度執行，悲劇“原本可以避免”。“醫生職業道德很重要。首先是要教育，其次是要指導，第三是必須要規範操作，按流程操作。一旦違背了制度，你就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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