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香港與中國﹕招孫中山「完整知識」魂 洪清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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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m4 F. e# v* p源於巫術和原始宗教，古代王朝禮部主管天人感應的神聖秩序，規劃、指引和監督萬物的運行規律，以及萬人（包括天子）的名分名位、儀式和言行，權大責大，不容些少差池。tvb now,tvbnow,bttvb& s( s5 c# f; j$ p+ ]#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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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強來港大演講，可能源於香港大學奠基時兩廣總督親自出席，成立百周年紀念，特別安排一個中央大員首次蒞臨，又請魯平口中「中國的老朋友」、前港督衛奕信和他同台，剛好配合「知英派」王光亞主政港澳辦後，打破「禁忌」而開展的「師（英）夷以制（港）夷」。二百年歷史又一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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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上下下的佈局、器物、擺位和活動、程序與細節，是「從歷史到現在」的「中、英、港」的「大學、政治、行政、經濟、社會」及「知識、權力」之間層疊交錯的關係，無不滿佈內外、主次、上下尊卑的神秘主義的微言大義，可供儀禮學和符號學玩味。公仔箱論壇5 G% v4 o4 h: ]9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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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候，我和鄰座的朋友玩了一猜謎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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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來，我第一次見陸佑堂的台上座位，經特別加工，像運動場一層高於一層，八九層同樣的椅子中，最前排正中是單獨那張畢業禮用的龐大高背椅，有arm rest，坐下去，背靠高過人頭一二呎。電視和攝影鏡頭從二樓下望，它不太突出；我在樓下仰角望上去，愈看愈似二月河康雍乾三帝電視劇中的「龍椅」，又像泰皇以校監出席大學典禮坐的那張，我直覺它是給李克強的。我特地請朋友猜誰會坐上去，他們都說是校監曾蔭權，我說「他會/敢嗎？」。他們說這場合港大是主家，那座位自然是他的，正如奧巴馬去英國國會，也是議長坐正中高椅。
( K/ @: g. @& f! i% p7 k: _* wtvb now,tvbnow,bttvb他們輸了。公仔箱論壇 u. d( B0 S7 c% q
4 c, Y" r! Y+ H隔天報紙用的那張突出高椅的照片，是新華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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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徐立之、衛奕信和李克強三人都提到孫中山。4 H w. U" j/ x- u5 O9 y7 e
! Q, p8 d4 |; N6 |1923年，港大學生會邀請「大總統」孫中山來港大演講。在這陸佑堂，他自稱遊子回到香港和港大，用英語說﹕「我的知識和革命思想來自香港和香港大學」，勉勵港大師生為國為民努力學習，把香港「良政府」（政治與管治、行政與法治等「完整知識」）引入中國。演講完畢，學生會會長（何東之子）和一班學生把孫中山（像打贏球後）抬起，出大門，在下一層的東邊角拍照，近百人擠成三四層，有些爬上窗。tvb now,tvbnow,bttvb9 f1 d! e d) Q1 O
徐立之先英語，中間講到「明德格物」時用普通話。衛奕信先普通話，再講英語。李克強先普通話，末段用英語，他沒有直接宣示政治，他講的「中國」明言是五千年的中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 u' |" O" P$ Q2 |0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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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立法正式成立時，滿清消失，「為中國而立」在滿清消失後繼續「為中國而立」；在中華民國喪失大陸、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港大條例一度取消「為中國而立」，現在繼續「為中國而立」（但不知有沒有再修改條例）。公仔箱論壇9 X! a* `. ^- ~7 _& V& q+ M' `- B- x
6 P2 u, i7 _3 J8 f7 ^5.39.217.77:8898出於殖民地污泥，港大「為中國而立不為個別中國而立」，「為中國而立為永遠的中國而立」。這就是貫通中西古今的大學的理念和角色。香港大學很可能是中國的第一間。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i4 `, Y* b6 x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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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之為大學，是以知識（佐以意識）作為現代社會命脈，統攝社會和文化。大學獨立自主自由自治，取代部分的宗教的功能，高於政府、政黨和軍警。歷史上，往往是政權、政府和國家、國號消失或更迭，但大學繼續。作為社會及文化的知識與意識殿堂，大學和社會及文化永恆不朽。中國國情，內地大學則多改名、整頓和合併（近年紛紛恢復舊名）。& z1 A' Y- k: S0 \) V
! O+ o$ ~$ x+ I0 K, i! k% [* w# x( |' P5.39.217.77:8898二百年來中國、中國人、中國社會、中國國體政體（body politic）、中國民族和文化面對千年未有的大變局。把百年港大的成與敗榮枯、能與不能觀照百年香港、中國和世界，可窺見一部「五千年古文明在香港遇上新問題」的血淚史；如觀照中共九十年，可以寫一部「中共老革命在香港遇上新問題」。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3 J; Y) Y9 L0 A/ T
（二）公仔箱論壇6 c+ |/ n" y, {6 v1 f9 B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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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是現代文明最矛盾的統合體。它既是知識和意識、念頭與行動、組織與精神最前沿的發源地、平台、支點、重心和變壓器，又是它們的反面的發源地、平台、支點、重心和變壓器，是革命和反革命、改良與反改良的孕育場，也可以是保守主義的大本營。公仔箱論壇. a4 S: g- ]$ [% Q# i Y' z
* y, |8 S: D5 k0 Ctvb now,tvbnow,bttvb大學無矛盾不歡，無多元不長進。它的存在的理由和功能是招攬和催生天下一切的矛盾對立，不計血統和出身、觀點和立場，唯一標準是質素水平，唯一的檢驗和判斷標準是實踐。幾乎沒界限，幾乎沒禁區，社會和時代的知識和意識、念頭與行動、組織與精神在大學「被」自由分合破立、解構與重構。每個人以「自我實體」參與，實現自我。蔡元培之所以是蔡元培，因他最懂大學之道，上天又賜他幾年主政轉捩點時最貧瘠、最豐盛的北大，讓古今正反各方自由有序把矛盾多元分合破立、解構與重構。tvb now,tvbnow,bttvb( n% S! [: }# v& J$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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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識和意識散落在社會，四處胡亂橫流，必成人間煉獄，如收集到大學，有序作亂，形成矛盾均衡常態，較可以在變動與穩定、發展與公正取得最優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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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k8 V8 Z) O8 X' o% d9 Otvb now,tvbnow,bttvb香港大學很可能是中國第一間最接近這個標準和意義的大學。北大兩極走，自我（被）折騰；西南聯大太短促；清華未入流。, y5 X6 ^& {" K1 K
/ ^+ b9 Y6 K" E8 B3 I孫中山可能是中國近代史中唯一比較可以服眾的人格化符號，可以提供給中國內部和中國與世界一個共尊共遵的座標。港大有幸被他稱為「母校」，但事實是，過去百年「是孫中山惠澤港大，不是港大孕育孫中山」，下一個港大百年應是港大回饋孫中山。這個回饋，可啟迪港大發展，也是香港和中國所需。9 _9 R/ F-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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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從《百姓》雜誌開始，我隔不久便在《明報》、《信報》、《大公報》和《文匯報》寫文，請港大考慮「請孫中山回來」，近年寫文請中國內地/大陸考慮「請孫中山回來」。公仔箱論壇+ R, C; b% d2 j; i7 b
（三）5.39.217.77:8898! \6 t. c- o4 @2 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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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慶典這種場合古今中外都是善祝善禱的慣用詞，由孫中山到徐立之、衛奕信和李克強，他們的文字分別不大，都是申述「知識改變命運和歷史、知識和歷史召喚你們」之類，但對照內內外外的背景、現實和氣氛，歷史的座標、進程和大勢恍如換了人間。如再運用儀禮學和符號學的透視和詮釋，還可以看到一段段人文DNA怎樣接駁，逐一解碼。
1 o: c! i- r1 H* c1 o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孫中山那時百廢待舉，如朱德、毛澤東和周恩來在延安，官民漁水情，以昂山素姬的「學習觀」看世界，渴求的是「整全、完整」的知識和意識，大概沒很多條件和資源顧及安危，不太會使自己和現實隔絕。他可以給學生抬去拍照。現在建基立極，一切上軌道，黨政軍經企組織龐大，人才擠擠，規劃和運作規律森嚴，行禮如儀時不能不層層保護。88年後這次場內聽眾六百人，工作人員一二百，外面警察和各種工作人員二三百。
3 b" o9 u. s7 ^% Q$ I, f e大抵這就是人類社會組織和歷史運作的規律。人類不能沒集體、組織和秩序，集體和組織不能沒有分內外你我敵友，不能不計風險；層層理性計算和加碼規劃的保護罩之內，和外面怎溝通？信息和意思怎樣出去？外面信息和意思怎樣滲進來？內外你我敵友之間怎準確傳訊、通風通氣？保護罩不單是物質、有形的，更是無形的意識和知識的理所必然、理所當然的假定系統和相信系統。日積月累，久而久之難分「安全系數」是恰如其分、必要或過量多餘，多少成分被「公器私用」，有多少信息和意思的真假、是非及主觀客觀。毛澤東要以文革打破這些社會組織和歷史運作的規律，結果弄得天下大亂，自己灰頭土臉，禍國殃民。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s* ~. u! M) k4 f3 F$ F!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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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仔箱論壇$ c, J% a: ^& I! O" Y& m {) y
8 ]3 z$ V4 U# R7 P. S5.39.217.77:8898陸佑堂外，有學生抗議港大邀請李克強來校，一如1975年有學生抗議港大邀請英女王來校。那時似是十多人，這次也似是十多人。但那時似可以進陸佑堂，這次在陸佑堂之外二三百碼。
/ W; q& m% _; o. V; R7 H+ `( y$ k5.39.217.77:8898百多年的殖民地，港大是殖民地的反殖大學。這就是港大精神之一，就是「明德格物」的一種實踐。不過，這是例外而非常規。公仔箱論壇% }! v4 y6 q. ^-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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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成立時，港督盧押明言要搞的是百年前英國新興的理工型大學，重醫學和工程，不大願搞文學院。他明言不教給東方人（西方）哲學、思想、經濟、文學和法律等人文科目，以免這些意識和知識接駁上Oriental Imagination（東方式想像/空想/幻想/妄想/癡想/狂想）。公仔箱論壇& `$ t% E, M4 P( I; V' i3 T
傳統上，絕大部分港大產品重理醫工（現在加上商）專業，輕文（文史哲），重功能器用、輕人文，如今不論從政或從商，正為此付出代價。他們把自己compartmentalized世界擴大，當作全社會、全世界，絕對化百多年英人教的（中國社會沒機會）私人企業（純/唯）功能器用和實利，以其規律辦公眾事務；只有數字，不見沒有一個個真實的人，欠缺「人本」思維。公仔箱論壇2 A% _* v& n- C2 I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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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q( L# C" O4 r- Itvb now,tvbnow,bttvb盧押（Lugard）覑意在香港大學要避免的，在五四運動發生，繼而在毛澤東身上總其成、創意轉型和變種。( I# O- ^" u0 e1 f9 q
毛澤東沒接受西方教育，但受歐陸啟蒙運動理性主義的影響，信奉馬克思唯物思想，奉行「西方的東方」的俄國/蘇聯列寧主義。這些意識和知識機械化為科學主義，接駁上他詩人哲王（Poet-philosopherKing）的唯心Oriental Imagination，戰勝了半美式資本主義、半德國法西斯和中國本土半軍閥合體的蔣介石，但跟覑搞出超越英國、美國和蘇聯的反右、大躍進和文革，繼續世界革命。5.39.217.77:88988 o4 S& x- X Q
香港以保守和半開放的港大為主軸，「拿來主義」移植初級資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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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O# z+ \3 F, Q. r二十世紀上半葉中國和不少東方國家一邊倒向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五四新文化運動和工運席捲全國，但在香港受到抑制。香港大學許地山可以推行新文學，但港督金文泰大力支持滿清遺老國粹派。魯迅來青年會演講，寫文章揶揄殖民主義的「金制軍」（金文泰）。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d) z' n; t( D
香港躲在一個資本主義、殖民主義、帝國主義三害俱發的歷史暗角，建立中國第一個pro-business法治社會，產生中國第一個階級，上到世界最前沿，形成一些雜散紊亂的雛型政經觀、歷史觀、社會觀和人文值觀，以至大學觀和大學觀香港觀。公仔箱論壇9 x9 C$ n6 [# V9 T, u. v
如今回望，倒也覺驚盧押竟抓中中西比較的要害，對於那歷史階段港大和香港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的分寸拿難得那麼準，恰如其分「無縫」接駁中英之間幾世紀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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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要「師（英）夷以制（港）夷」，可以從這裏開始。公仔箱論壇% B4 A5 p4 A$ s" M: Y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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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之說港大為中國而立，為世界而立；李克強說港大為香港而立，為世界而立，為中國而立，輸送一大批人才。3 j6 j4 m2 @ n!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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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盛產AO、行政及專業人才，成為香港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但這十多年來的「一國兩制、港人治港」，AO、行政、工商業及專業人才兼任政治職務和角色，差強人意，其中不乏港大出品。5.39.217.77:8898# j1 ?9 K* b t
這可能是「設計師」港督盧押設計港大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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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q6 I2 ^3 O4 N0 K2 W5.39.217.77:8898「一國兩制、港人治港」下的公私機構政經領導，需要「0與1」（創造與規劃）與「1與9」（規劃與執行）兩種才幹，合起來是「0與10」之間的「十一項全能」。盧押設計的港大，長期以來只能培養「1與9」的規劃與執行者，短期或可成功複製擅於「1與9」的「好、優、能」人才，但多是如「克朗」（cloning）的重複，是「量」增，而不是創新因應新形勢的「質」的提升，不是「0與10」之間的「十一項全能」人才（卻又自以為「0與10」之間全通）。
& S2 j: V$ Q. K單一同質性的近親繁殖如「克朗」（cloning），沒有生殖能力，長期而言，建制之內的paradigm累積問題與毛病，劣質化、萎靡不振，昧於長尾風險（long tail risks）和長尾謬誤（longtail errors），知時已太遲。: b5 }4 K- _; X- K2 K; T( Z: k
英國文化比較自覺這致命問題，建制內仿造對立面，異質同質共生，模擬多元自由互動。美國（和印度）是擴大的英國模式，香港堪稱小型山寨版的英國模式，但純應用和操作，學不到原理和人文內涵，不知其所以然，甚而不知其然。中國同質大一統集權專制久積成固疾，香港全無知。! p1 P( H- G4 j; @, E( _"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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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由專業貫通文史哲、政經與社會、思想與行動的「完整知識」。李克強高度讚揚港大一百年的成就時，相信下一個百年會更輝煌，祖國為港大師生提供「寬闊舞台」。港大、香港與中國是走向現代「完整知識」路上的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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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 o# q) w$ s3 Q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百年港大走在前面，下一個百年任重道遠，恐怕需要補人文DNA的不足。
6 z# X' n& t" V' s5.39.217.77:8898陳寅恪講大學的「獨立與自由」，大概不單是一張椅、書桌和書房，也不單是禮堂和校園。大學之為大學，是效忠知識（和意識）的獨立自主自由自治體制和程序、記憶和想像，體現於內內外外的虛實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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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h9 R! V" {1 U百年港大走在前面，下一個百年怎樣走，是現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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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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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清田 香港學協會主席 |
發表於 2011-8-21 1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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