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纳和曼联是幸运的,因为它们拥有20岁的法布雷加斯和23岁的C罗。法布雷加斯和C罗更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身处的俱乐部是阿森纳和曼联,因为他们的师傅是59岁的温格和67岁的弗格森。
撇开显而易见的天赋天才和后天努力不谈,没有温格和弗格森,不会有今日的小法和C罗。
幸运,因为机遇。
巴萨青年队队长法布雷加斯出走伦敦,在维埃拉身边“实习”了一个多赛季之后,后者便远走亚平宁。他把握住了接着的那一个赛季,在维埃拉留下的位置上,他取而代之成为球队战术上的领袖;再接着亨利又走了,从战术领袖进化为精神领袖,水到渠成。C罗同样如此。贝克汉姆被爵爷的飞靴踢出老特拉福德,C罗由此得到7号球衣和边路的位置;基恩的转会让斯科尔斯被迫客串后腰,前场的舞台上,他就此升任领衔主演。
机遇是偶然,也是必然。
若不是温格十年如一日地信奉“少年阿森纳”的发展策略,小法很难以未及弱冠的年龄独立工作于现代足球最险要的一个岗位,更不会拥有一群和他年龄相近、追求相仿的战友,阿森纳水乳交融的地面配合将无从谈起;若不是弗格森近似偏执的护犊和偏袒,2006年世界杯淘汰英格兰的C罗很难从“全民公敌”的阴影中全身而退,更别提从未消停的假摔质疑了。
不仅是千斤顶般的保护,更有四两拨千斤的点拨。爵爷的赌约激起了C罗恐怖的好胜心,温格对某些冲动行为的放任让小法拥有了超越年龄的霸气,都是教育心理学的经典。
以上种种,是温格和弗格森的球队文化,也是英超豪门的球队文化。在球队经理制度下,英超的主教练权力范围更广,而豪门主帅位置相对无忧,长期策略才有足够的生存发展空间——只有像弗格森的21年雷打不动、温格的11年励精图治,才能将经验变成传统,进而成为文化,纳入球队的血脉中。相比之下,欧洲大陆派教练的生存环境艰难得多,自己的位置朝不保夕,执教思路势必会更为注重现实和短期效应,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不少杰出青年在大陆联赛的二流球队中表演抢眼,一回豪门母队便泯然众人。
坚持归坚持,唯有变化不变。弗格森和温格向来“喜新厌旧”——无论是对于现代足球技战术的潮流变化,还是球队更衣室的人事变化。他们年事虽长,在足球世界的“生趣”和新意却比哪个都盎然。温格放手维埃拉和亨利,弗格森逐出小贝、基恩和范尼,常被人视作无情。但事实证明此却是球队发展的必由之路,更何况,若非如此,小法C罗之辈或将更晚登台,球迷岂不寂寞多多。
最年轻的VS最年长的,这是法布雷加斯和C罗的幸运,也是天下足球的幸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