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專訪練乙錚．上】《信報》殺欄背後　練乙錚：應該是中共不高興　要封我口殺雞儆猴

【專訪練乙錚．上】《信報》殺欄背後　練乙錚：應該是中共不高興　要封我口殺雞儆猴tvb now,tvbnow,bttvb9 {5 l0 k9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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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敬重的時事評論員練乙錚，在《信報》月旦時事二十五年，近年香港言論自由形勢越來越兇險，練乙錚的專欄熬過《信報》易手，頂住特首梁振英的律師信，憑藉廣大讀者的關注與支持，始終在《信報》論壇版穩佔一方陣地；如今被總編一句「改版」、一則短信就被殺欄，背後是哪一方力量橫加干預？

專欄被封後，練乙錚首次接受傳媒專訪；他對《立場新聞》強調己自不諳內情，但對殺欄一事並不驚訝，亦無怨懟。是甚麼人想他收聲，他看得清楚，但也一再強調，面對打壓，大家毋須閉翳，保持靈巧，自有出路。練乙錚說，他會一直寫下去。

《立》：今次事件背後，是哪一方的力量在發揮作用？你在〈別了《信報》〉一文中提到，今年三月《信報》通知你，潤筆一下子減少六成。這是否他們想你「知難而退」自行離開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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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不到這一點（指令其「知難而退」），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但反正我不志在（稿費），咪慳返一筆。
我想，自新老總（指郭艷明）上台，她已經在盤算。當然是因為有人不高興，我想應該是中聯辦、共產黨那一邊，不是特首、特區政府。你看看，誰取代了我的版位？是曾德成。曾德成同梁振英有牙齒印，咁對梁振英有乜好處呢？

反而梁振英會覺得，練乙錚都唔係咁反對我連任啫。我寫過好多次：邊個做有咩分別？做生不如做熟，梁振英連任我完全無意見，在這個問題上，我同佢冇乜矛盾。反而中共見我講「法理港獨」（見《信報》7月25日〈全城聚焦港獨　雞蛋滲進高牆〉一文），而這種做法是完全可行的，所以他們要封我口，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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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向一個講道理的人爭取，而是與最不講道理的人爭持，所以我預咗，我唔會話好嬲。但讀者會好嬲，反應會非常強烈，這對他們而言是問題。我在傳統媒體的受眾，不習慣看新媒體，而家我消失，他們想再追看我的文章，就會轉向新媒體，這樣便打通了渠道。7 B+ K# ^) v" C" P8 v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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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上的人是很靈活的，此路不通，大家便走位。每一個平台上的空間，我們都要爭取，能夠保住就保住，但不一定要at all cost；到咁上吓，去另外一條線，可能效果仲好。紙媒空間消失，會促進新媒體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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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覺得呢一仗，唔係我輸。

《立》：可是香港的新媒體摸索了幾年，還未摸索到在財政上完全穩建的同時，編採可以完全自主的路向。網媒資源貧乏，紙媒空間消失，會否影響公共討論的氛圍與深度？

精神不滅、物質也不減。我們這群人退出舊媒體，會在新媒體出現，此乃精神不滅；讀者覺得舊媒體無大可觀，停止購買、訂閱，資源轉投新媒體，此之謂物質不滅。我唔覺得有咩值得閉翳。

傳統媒體同新媒體之間的關係，過去幾年已漸漸模糊。我的文章在紙媒上有幾多人睇？不是太多。但一擺上網，再轉載、散開，閱讀量估計比紙媒高出幾倍。你說，我是屬於傳統媒體的聲音，還是新媒體的聲音？界線已經好模糊。

新媒體未找到路，可能還要試錯。但試想想，傳統媒體（的影響力）要通過幾多年先建立到？新媒體四年睇唔到走向，是很自然，問題是要頂得住；我想艱苦經營，應該還好。你唔好以為傳統媒體經濟好掂，間間都唔掂喎。

大家應該覺得高興。由舊媒體走向新媒體，遲早都會出現：我離開舊媒體，會在新媒體平台上搵出路，可能加快咗呢個轉變一秒鐘。我覺得是正面的發展。新媒體這個陣地很關鍵，要繼續守住、發展；「陣地」不單指輿論，新媒體同時亦是動員、傳播訊息、維繫的工具。公仔箱論壇1 ?! S  m$ q+ P# ]7 p+ {/ U

直到佢（當權者）連電子媒體，也可以好似大陸一樣全面操縱，到咗嗰個階段，新媒體都會守唔住。

《立》：離開《信報》後，你會在甚麼平台上再與讀者見面？

我首先要休息一下，因為太辛苦啦。幾時、用咩方法、在哪個平台上出現，我要慢慢諗吓；再寫的話，不排除仍有傳統媒體的空間，但很可能會以新媒體為主。: \) g  X0 D- t+ R  _% x
寫就一定會寫，但風格方面是否要改？以前的4000字文章，不是太多平台可以承載，亦未必是最有效的模式。但寫係一定會寫；我唔係靠《信報》專欄食飯，資源問題對我而言並非制約。不久的將來，大家都會再見到我。tvb now,tvbnow,bttvb; n7 M/ r1 W, T(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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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告別書最後提到，我不贊成「言論自由已死」。言論自由是人基本的自由，最基本的人性需求，打壓不過是增加了表達的難度，不會消弭表達的願望。可能困難啲、冇咁有效，但同時可能加速了新媒體發展。如果而家舊媒體仍然開放、燦爛，《立場新聞》都可能冇碇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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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下篇，練乙錚將詳述他對香港局勢發展的看法，港獨、自決是否可行？在接下來的公民運動中，「暴力」又有甚麼角色？敬請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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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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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9 10:36 PM | 只看該作者

【專訪練乙錚．下】群眾轉向　天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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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運動過後，泛民主派及傳統社運圈的路線飽受批評，本土派在連場「勇武」行動中急速冒起，一次旺角騷亂、一場新東補選，更令本土派隱然與建制、泛民有三分天下之勢。但今屆立法會選舉中最有望能晉身立法會的本土派人物、「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卻被港府橫加阻止，無緣議會，這對立法會選情以及泛民、本土的勢力分佈，有何影響？tvb now,tvbnow,bttvb/ O! e! x7 J9 N# M6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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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法會選舉臨近，來年的特首選舉亦將至，「雙曾」已磨拳擦掌，挑戰尋求連任的梁振英，立法會選舉結果對特首選情影響至鉅。2012年6月，梁振英上任前夕，練乙錚曾預言在梁振英任內五年，西環將重點整頓香港五大方面：法治、學術、公務員、警隊、傳媒，四年來上述範疇逐一陷落，確認書風波令「公務員」一塊亦瀕失守，僅餘「法治」負隅頑抗，風雨飄搖。接下來一屆特首任期，香港的局面會如何惡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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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獨思潮與非建制分裂

《立場》：本土／港獨派崛起之時，被批評為排外、不擇手段，這是否新派系崛起的必然代價？tvb now,tvbnow,bttvb) p: x) h" b/ a,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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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鐘擺現象。一個勢頭冒起之初，梗係會過咗籠，但撞到埋牆，就會回頭擺過另一面，不可能一出來就走在正途之上。初初出來，出得唔靚，人們就不喜歡、不看好，他們就會發現做法不太可行，自己會修正。$ @1 H2 j6 G6 _  U. d+ J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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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不滿的民眾慢慢都會覺得共產黨真係「該煨」，唔怪得年青人，生出同情。初初係不可容忍，但本土運動慢慢會變成一個可接受的東西，慢慢匯入政治主流。你睇人口變化：而家後生仔18-30嘅年齡層，有四成支持獨立，可謂前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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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天下的過程會生出很多矛盾，此乃必然。

港獨去到後尾，都係要公投。不論何種主張，最後都要透過公投解決；除非流血革命、七百萬人全部揸槍上陣趕走解放軍，成立香港民主共和國，唔需要公投…不然，香港要達到自決，還是要通過公投。而家獨派即青年新政那些，都係講推動公投，只不過時間上五年、定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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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團體之間，牙齒印、意氣，又話人小政棍，而家梁天琦又話自己係政棍，但實際上，客觀上的分歧是誇大了。無咩㗎，後生仔之間拗啲好無聊嘅交，過後諗吓就知道好無謂。後生仔之間嘅嘢，我費事講咁多。

《立場》：你在去年中提出香港可借鑑台灣的「暴力邊緣論」，但年初一的旺角騷亂，已逾越這條紅線。本土、港獨派不斷提倡「革命」，你如何看待武力／暴力與本土、港獨派的關係？/ j( `" u6 W8 X7 B- M! C! ^

講返馬列主義。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G/ {' o1 c. g  z& \7 M
馬列講的是高度工業化、城市化社會內的革命，毛澤東那套「農村包圍城市」、列寧那套，是另外一種情況。香港若要借鑑，也是借鑑返馬列。馬列歌頌暴力，但歌頌得來有個譜：暴力是幾時用？是瓜熟蒂落，最尾一下，舊社會過渡到去新社會，切臍帶時所用。周不時都打打殺殺唔得㗎。馬列是這樣想的。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Z4 y5 M) \* D;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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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是意思其實是什麼？不是暴力革命嘛。不是嗰支歌仔。警察打落嚟還手，那無問題，是人的本性反應，但（香港）不可以搞城市遊擊隊、拿住武器周圍同警察對抗，你無得同佢打。tvb now,tvbnow,bttvb/ x+ J; X# C" L5 [9 X  t  Y

不需有無謂犧牲，犧牲得來，要有回報。如果話要犧牲，就是「暴力邊緣論」，你一路踩佢條紅線嗰度，搏佢一係後退、一係殺落嚟。以和平的方式，一路迫埋去，他（政府）若「殺落嚟」，就輸了道義。8 f5 n- }, N! D* O5 ?0 a' Q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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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在這個問題上，浪漫化咗佢。基本上，我不認為暴力在香港社會有太多角色，暴力在香港社會的角色應該趨向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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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在北京強硬打壓之下，本土／港獨派進一步擴大，傳統泛民的空間會否越收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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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派內部分化，我覺得也是鐘擺效應。早幾年一路分化，但我估計目前有個轉機，就是今次的選舉：政府的做法，客觀地撮合了民主派中人。鐘擺擺向一邊時，你冇辦法阻止分裂，但調返轉頭，在一些客觀情況，鐘擺又會向另一個方向擺動。& v3 s( b3 d9 w

你睇，梁天琦有法律問題，邊個同佢打官司？係泛民元老Martin（李柱銘），這某程度上已拉近了一些人之間的距離。而「確認書」引起法律界全面反彈，包括法政匯思也表態，而法政匯思的領袖（任建鋒），一向都不滿本土派，但也要為他講說話。講到底，我一向認為大家坐同一條船，只係背景、傾向、脾性等等搞到好大仇口。公仔箱論壇( [( |0 f; X+ _/ N
而意識形態方面，都可能有一種趨同。林榮基講港獨之後，引起好多老一輩人共鳴（註1）。tvb now,tvbnow,bttvb4 p6 ?) p* C# ^"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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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兩日喺街邊，有個阿伯問我係咪練生，我同佢傾咗廿分鐘。佢話，班細路講港獨，都唔係話咁戇居，只不過做唔做到係問題囉。一個五、六十歲的退休教師，覺得港獨有其道理，打壓得咁交關，怪得啲後生仔咩？港獨對他而言，不過是可行與否的問題，而不是價值觀念問題。這不是價值觀念轉化是甚麼？公仔箱論壇+ }( A2 P3 Q# W) g, d4 @; g
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但風向是否正在改變，民主派的群眾，是否正在轉向？我估計可能係。如果老一輩群眾轉向，老一輩人的政黨領導，就唔能夠唔轉向。tvb now,tvbnow,bttvb) V+ ^6 s# E0 [* X3 N
但三分天下將會長期存在。始終，會有一班人接受不到自決，問題只在兩者比重如何轉化。（不接受自決的非建制派）有其市場，但他們會收縮。後生仔進入投票年齡，會令整個變化加快。公仔箱論壇/ g7 |7 ?( ^9 P, b# U(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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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希望中間派、傳統泛民消失，否則會很危險。一如台灣，若無國民黨，共產黨已經打咗過去。國民黨令共產黨覺得仲有希望，可以透過佢做啲工夫，唔使出最辣果一招。如果無咗（國民黨），個個都台獨，仲唔打過去？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3 h. ]2 O/ J' u. \
所以，你唔好希望泛民消失，我唔希望佢消失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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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你本人對「港獨」的立場為何？

只要有一種或多種做法，可以有效抵擋香港赤化，我都支持。港獨係一種聲音、自決係一種聲音，一國兩制永續又係一個聲音，我都支持。邊個啱、邊個唔啱，我判斷唔到，有效、能夠抵擋住赤化，保存香港一啲好嘅嘢，就得。

呢個係我嘅底線、我嘅目的，所以我咁睇。我願意為不同立場的人提供想法，搞港獨點搞，自決公投點做，又同傳統泛民諗啲計，這是我的角色。
總的嚟講，我不希望個社會分裂得這麼厲害，不想出現很暴力的場面、太多紛爭。但你唔想又點？佢會發生。我是一個觀察者，不會做太多價值分析，判斷好定唔好。你煮到嚟我唯有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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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你對九月選舉的結果樂觀嗎？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S/ B0 p7 m4 n

我唔悲觀，但有幾好成績，我唔敢講。我覺得只要一個傘兵入到立法會，都係一個勝利，後生仔的勝利。而家有講法話，你班人搞革命點解走入議會？這種說法很無稽，馬克思、恩格斯全部都是兩條腿走路，不只搞工人運動，都搞議會選舉。: S; {" b; ]$ A5 f0 o

《立場》：九月立法會大選的結果，會否令北京調整對港政策？1 I0 r" |/ X0 _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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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選舉好關鍵。對共產黨而言，九月選舉重要過下次特首選舉，因為特首選舉無走雞，十拿九穩；梁振英同曾鈺成打打殺殺之嘛，但邊個做，都係佢馬仔，佢定過抬油。9月選舉（北京）先至頭大，萬一後生仔真係入咗閘，點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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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佢（北京）今次盡地一煲，乜策略都用齊，反彈、以後會點樣，唔理喇。佢今次的做法（指取消梁天琦等人資格）好狼狽，代價係非常之大。
但如果保皇黨大勝，反建制一方就要調整。其中一個要思考的是「大台」的問題。而家覺得大台唔重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就最好，這一點無法先驗去解答，唯有通過選舉知道答案。若今次大敗，後生仔要諗，可能某種形式的大台，都係要嘅。tvb now,tvbnow,bttvb7 Z" u" u! @' p

而如果九月保皇黨輸得好慘，佢哋會有大幅調整，可能會畀胡鬚曾（曾俊華）上台。…撼頭埋牆都仲唔回頭？如果（建制）今次輸得好慘，梁振英會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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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但佔領運動後，外界也估計北京會放寛對港政策，結果卻不然。8 E: O6 z8 [! L

（梁班子）未到埋牆，都唔回頭啦。仲係嗰班人在台上，政策點會調整。當權者內部都有矛盾，台上嗰班如果而家急轉軚，咪表示台下班人贏咗，佢仲點樣連任？所以佢唔可以扭軚，一路要剷落去。tvb now,tvbnow,bttvb! g- H/ ?1 f$ K3 K  D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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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到9月，睇下點樣，呢個9月係關鍵。tvb now,tvbnow,bttvb5 c2 H' z( E" v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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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梁振英上任前，你曾經預測，當權派將重點整頓香港五大方面：法治、學術、公務員、警隊、傳媒。未來數年，整頓會更厲害嗎？香港局勢會如何發展？5.39.217.77:88984 J) r( A8 V, B3 S7 G&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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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治最終都可能淪陷。所以佢（梁政府）咁著緊在港大做低陳文敏、整治港大法律學院，下任院長由誰出任，佢會話事。社運擺力量撐住法治，好重要，但有啲位你守唔到，佢委任人係佢嘅權力。

這樣情況就會很不利。社運嘅人，目前都仲可以靠住司法體制，但到司法淪陷，再無出路，就可能會出現暴力革命。封住個鐵罐猛煲，唯有爆。
咩情況下，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今次立法會建制贏晒，梁振英因此可以連任，做多五年。一路咁去強化佢門面上嘅勢力，逼到人冇碇企，體制內包括警察、法庭、大學的管治委員會，全部都是其統治意志，下面啲人點？始終都會爆發。可能會是魚蛋革命那樣的情況，但是十倍咁強。! P) i2 L4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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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林榮基的「港獨論」，練乙錚曾在6月23日《信報》專欄〈烏坎：民主的極限、自決的起點〉作以下分析：5.39.217.77:8898) H' F# d& `'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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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榮基談港獨，筆者的感覺是他並非像一些年輕人問政團體那麼斬釘截鐵提倡港獨，而不過是覺得『一國兩制』既無出路，退而求港獨亦未嘗不可。但是，這樣子看港獨，意義也許更強烈。 M! m H6 s$ {4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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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港人提倡港獨，與年輕台人傾向台獨一樣，含有『天然』成分；這個『天然』，就是經濟學裏說的『偏好』，而偏好是不必太費神去解釋的，甲喜假日飲茶而乙愛行山，各適其適，毋庸爭議，很簡單。但是，像林榮基那樣不是『天然獨』，而是在某種因果作用之下接受了或者包容了獨立思想的話，就麻煩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3 S, l! l) O, p8 K: ^

有人會聽說林榮基眼看『一國兩制』既無出路、認為退而求港獨亦未嘗不可，想着想着也覺得有理，於是就漸漸同情港獨。因偏好而不同的人之間，就少了這一種『指導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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