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y5 \/ M4 @; B$ |: W5.39.217.77:88986 H4 e' ?) T" w$ a/ r" m9 W
「止暴制亂」、「讓香港社會重回正軌」,這兩句話大概出自中國最高層,以致香港特首高官建制派不斷重複,連字眼都不敢稍作改換。其實換個說法,「制暴止亂」不是更適合現在政府的做法嗎?但就是不敢。因為奴才是必須依足主子原話不能稍予變通的。' `1 i+ R7 k1 M8 ~# w
1 o& ]- k7 K0 Z, |) d' n「讓香港重回正軌」,若是意味回到以前那樣繁榮安定的生活,也許是不少香港人的想望。然而,單從上述奴才治港對主子的順從意識,以及反送中以來的香港市民反彈來看,就知道回到以前是不可能了。昨天拙文引述Nora說「現在很難回到6月前平靜的日子」,一位17歲的中學生讀後給我訊息說:「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過去的種種進逼,讓我們退無可退,只可以奮死一戰,抗爭到底。」但她接着說:「雖然我們再也回不去,我們仍然對未來寄希望,也許可以重新開始。」
7 ^5 r7 h$ a$ b2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公仔箱論壇9 _# ?* V" t2 {4 ^1 n; G6 F
這就是香港的新一代,而且是越來越年輕的一代。這次反送中的參與者包括最前線的抗爭者,可以說是創了世界抗爭歷史的年輕化紀錄。最小的被捕者只有12歲,有抗爭者只9歲。而他們的成熟、幹練和才華,更是令人吃驚。這些未來主人翁的表現,既令人看到希望,亦令人看到他們前路的艱辛,因為他們面對的,是身軀龐大、孔武有力、愚鈍而粗暴的野蠻巨人。% v: W$ T* M+ R/ J D
4 w9 f* e) l. p0 {tvb now,tvbnow,bttvb大陸也有網民這樣分析香港,說事態「折射出很多背後的現實。其中最基本的是:港青要自由毋寧死,對中國概念既不認同,亦無感情。陸青中的絕大多數以愛國為旗幟,向大一統的民族感情頂禮膜拜,對甚麼自由民主嗤之以鼻」。未來終究是由年輕人來決定,我城的未來,這個國的未來,都是。
( O( y5 j$ p8 Y" q: U6 \* ^7 W W& w' { R6 M4 X9 f
《紐約時報》記者Andrew Higgins在月初寫了一篇關於香港的報道,講香港人從對中國的熱情轉為冷漠和輕蔑。Andrew在香港曾找我談過,也引述了我的看法。只是結尾時說我對香港人的這種變化感到「心痛」,卻可能出自言談間的誤解。我對中國有過熱情,其後雖徹底失望卻仍然維持着因寫作需要的關注,但香港年輕一代對中國的冷漠和輕蔑,我不但不感「心痛」,而且覺得這是香港人成熟與自主的表現,值得高興。我把《紐時》這篇報道傳給一個年輕朋友看,她回說:「我根本對中國未熱情過,別國唔關我事。」% g- b0 q6 D r0 C! `! @
% G' K5 i4 q% S7 j: U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最近另一位紐約訪客問我,香港有沒有獨立的條件?我的回答是:香港獨立唯一缺乏的條件,就是中國不容許。除此之外,所有社會條件都具備。而那唯一缺乏的條件很可能是致命的。
D/ H" W$ Q3 x9 Y* v- }
+ C0 h: l; P4 r( d+ x2 H$ K- x5.39.217.77:8898中國不容許,也不光是掌權者不容許,而且是在共產黨(CCP=Counter Civilisation Party)長期洗腦的浸淫下,民眾包括陸青的盲目愛國和罹患終生的民族主義嬰兒病。無論在香港的愛國盲眾,還是在外國的中國留學生,他們對香港自由呼聲的反制──狂叫及肢體衝突,都說不出一個理由。英國作家約翰遜說:「愛國是無賴的最後防線。」我們看到的正是這種無賴情緒的發洩。
/ w z' ^& Y3 N* o, r ~& D) [8 }4 k$ m; ~5 d
愛國盲眾越是在香港與各地對香港人追求自由作兇狠狙擊,越是促使香港年輕一代與「一國」走得更遠。香港一定回不到6月以前,甚至回不到更早的以前。香港要重新開始,但要走過一段「不自由,毋寧死」的艱險道路。走得過就有新生;走不過,也死得其所。
3 d# M* V, z' I6 M! v: f' k& H; f9 S
}& K+ v# j: ?" `公仔箱論壇李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