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俄羅斯政治制度的革新劉乾

本帖最後由 felicity2010 於 2011-12-20 09:28 AM 編輯

俄羅斯政治制度的革新  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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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0日，莫斯科，與克里姆林宮一河之隔的博洛特納亞廣場。兩三萬人聚集在廣場上，旁邊街道上也滿是人，當局警告說附近的橋樑有被壓塌的危險。這個意為“沼澤”的地方曾用來處決犯人——最後一名在這裡被處死的人是農民起義領袖普加喬夫。廣場的中央豎立著畫家列賓的雕像——他創作的《伏爾加河上的縴夫》描繪了勞動人民，而他的另一幅名作，描繪暴君的《伊萬雷帝殺子》就收藏在離此不遠的特列季亞科夫畫廊裡。- s; h" O" J0 v8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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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沒有領袖的抗議活動。活動的組織者來自不同的社會組織和政黨，有些人是著名的記者和民主運動分子，組織的手段是互聯網上的社交網路。這有些像“橙色革命”或者“阿拉伯之春”，但當局吸取了前幾次抗議活動的經驗，警方沒有對抗議人群採取任何強硬措施，沒有逮捕任何人。7 N( |; N# [- \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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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的導火索是一次沒有勝利者的議會大選。在一周前的第六屆杜馬選舉中，親政權的統一俄羅斯黨獲得了49.32%的選票，失去了在上屆議會中擁有的2/3多數。作為反對黨，俄聯邦共產黨得票率為19.19%，公正俄羅斯黨為13.24%，自由民主黨11.67%，亞博盧黨3.43%，俄羅斯愛國者黨0.97%，正義事業黨0.6%。包括進入議會的反對派在內，所有反對派都認為選舉結果的資料是虛假的，選舉中存在各種違法情況。抗議人群要求重新選舉或者重新計票，並要求中央選舉委員會主席丘羅夫辭職。; S* n4 W( R; C3 r

新的社會改革運動浪潮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實現了議會和總統的全民直選，這無疑是大的進步。無論是總統，還是政黨，都必須通過選舉獲得選票。在直選下，民意是難以欺騙的。當局可以設置一些障礙，比如提高進入議會的門檻來阻擋小黨派進入議會的機會，也可以通過行政命令來提高投票率，甚至可以用某種方式影響計票結果。但這需要冒極大的風險——“橙色革命”的經驗擺在那裡。在杜馬選舉因舞弊而導致大規模抗議後，如果當局的應對措施失當，“阿拉伯之春”就會變成“俄羅斯之冬”也不是沒有可能。

根據2007年和2011年杜馬選舉的官方數字，按照投票率和得票率計算，給統一俄羅斯黨投贊成票的選民減少了大約1000萬，人們對這個數字還感到不滿。可以說，問題已經變得相當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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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的公民社會意識正在覺醒。從上世紀90年代至今，俄羅斯還從未出現過如此大規模的群眾抗議活動。而且以前對政府的抗議，一般是圍繞政府的福利政策，抗議人群的主體也多是享受福利的退休人員。而這一次，上街抗議的人很多是衣著體面、善於思考的年輕人。用互聯網和移動通信手段團結起來的非傳統公民組織(甚至很多都算不上組織)在抗議集會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這些人的呼聲，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對未來12年變革的呼聲。他們大多不反對現行的政治體制，只是希望進行變革。他們擔心又一個長達20多年的政治統治期——就像勃列日涅夫時期那樣，那個時代的特徵是穩定和停滯。' V# u, ^3 Y,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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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上認為，俄羅斯的公民社會是薄弱的。公民組織本身在俄羅斯經濟蕭條的情況下就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普京當政後，社會組織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政府的控制。而且，在長達8年的時期內，經濟持續增長，大部分人似乎不用為了某些政治目的而聯合起來——少數人面臨的遭遇和不公往往被認為是失敗者的必然，而不是公民社會應該共同關注的問題。公仔箱論壇% y: @, `1 e; ~" t4 X' L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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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經濟危機改變了這一切。俄羅斯的中產階級——那些受過良好教育、有正當職業、依靠工資過活的人開始懷疑社會的公正。而且，他們善於思考，容易接受新事物。當他們發現工資不再增長、生活成本越來越高、不公的命運可能隨時光顧自己的時候，即使仍然可以維持目前的生活水準，但失去了對未來希望，他們開始思考並做出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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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梅德韋傑夫總統是以愛好新潮電子產品、愛上Facebook和發推特的形象登上總統寶座的。以他大學教師的背景，應該是中產階級的代表。但是，梅德韋傑夫放棄了中產階級的身份，而最終，可能是中產階級拋棄了他領銜杜馬競選名單的統一俄羅斯黨。有人開玩笑說，統一俄羅斯黨的支持者是那些不會上網，總看中央頻道的人。公仔箱論壇' h/ r/ O$ ]5 R+ T-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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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統一俄羅斯黨，即使總統和總理也必須直面選民，或者說必須討好選民。他們必須營造出親近民眾、關心民生的景象，而且還必須將其落到實處。俄羅斯預算中，用於購買社會公共服務的開支在2011年達到了頂峰，但從明年起，這一比例就會減少——住房公用事業(1659.813,-27.06,-1.60%)、教育、文化和衛生方面的預算開支都將減少，相應增加的將是軍費開支。

最近四年，俄羅斯經濟的不景氣有目共睹。經濟過於依賴自然資源的出口、投資環境惡劣這些老問題不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有加劇的趨勢。在全球經濟危機大環境的干擾下，俄羅斯領導人忙於救火(不僅是經濟危機的火，還有去年的森林大火)而無暇他顧。直接影響選民生存狀況的，一方面是宏觀經濟的發展，另一方面是微觀的個人收入。而這兩方面的指標都不佳。而且，嚴重的社會不公、腐敗和對未來失去信心所導致的心理因素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下，下一屆杜馬必須採取更加積極的工作態度。而力量對比發生變化的杜馬必然在社會經濟政策上產生更大的分歧——杜馬本身也處在變革之中。2 u; K7 [1 T' h. ~2 u3 V

左傾議會和人造政治工程的失敗
從最近幾屆杜馬(議會下院)選舉的結果來看，俄羅斯的議會政黨制度無疑是穩定的。統一俄羅斯黨、俄聯邦共產黨、公正俄羅斯黨和自由民主黨均連續多次進入杜馬。在最近進行的第六屆國家杜馬選舉中，儘管統一俄羅斯黨未能繼續保持前兩屆杜馬中的憲法多數(擁有450個席位中的2/3)，但仍保持了超過半數席位的絕對多數。

不過，俄羅斯的議會在整個政治體系中又是弱勢的。1990年代初，哈斯布拉托夫領導的最高蘇維埃同總統葉利欽爭奪權力，最終上升到了武裝衝突。在1993年以流血為代價的“十月事件”之後，確立了為勝利者葉利欽量身打造的“超級總統制”，議會的影響被極大削減。即使這樣，俄共在隨後的幾屆杜馬中一直扮演著第一大黨的角色，給葉利欽製造了相當大的麻煩，包括數次否決他提名的總理人選。直到葉利欽計畫向普京交權，才開始策劃成立一個親總統的政治勢力，並動用行政資源來加強在議會中的地位。

2001年底，三個黨派勢力——“祖國”、“全俄羅斯”和“統一”合併組成了統一俄羅斯黨。該黨擁有著名的中央和地方領導人物、豐富的行政資源和強勁的財政支持。該黨一直扮演著代表普京的執政黨的角色，該黨的優勢和普京地位的穩固是相輔相成的。儘管按照執政理念來說，這個黨應該是右傾的，但專家認為，從實際的立法政策看，該黨越來越怕“踏入右傾路線”，從而開始變得保守而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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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共作為俄羅斯最大的反對黨，擁有較為完善的綱領和社會基礎，一直在俄羅斯的政黨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俄共奉行的社會主義綱領在年長的人中有較大影響力，曾一度面臨後繼無人的危險，但最近幾年加強了對青年人的宣傳，這種趨勢有所扭轉。

自由民主黨是所謂的“一個演員的黨”。這裡有兩層意思，一方面，自由民主黨主席日里諾夫斯基是該黨的靈魂人物，除他之外該黨沒有其他能夠吸引選民的代表。另一方面，日里諾夫斯基善於利用各種平臺造勢，以其誇張甚至帶有攻擊性的語言、表情和動作(比如打架)來吸引選民。自由民主黨被稱為民族主義政黨，奉行俄羅斯民族極端主義綱領——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吸引特定選民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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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俄羅斯黨是奉行社會民主主義的左翼政黨，2006年由三個左翼黨派聯合而成。公正俄羅斯黨是在克里姆林宮的授意下成立的。2006年3月，俄總統助理蘇爾科夫在會見三黨之一的生活黨主席米羅諾夫時表達了在俄羅斯建立兩黨制的構想——即統一俄羅斯黨和公正俄羅斯黨。實際上，這是克里姆林宮一次成功的“政治工程”，旨在建立可控的左翼聯合政黨，同時以社會民主主義來分流俄共選民。

儘管俄羅斯的政黨議會制度較為穩定，已經形成了某種程度上(同葉利欽時代相比)的較為強大的政黨，但仍無法起到聚合社會利益並在國家中代表這些利益的作用。按照西方的政黨模式，政治生活中應該有兩個大黨——奉行社會民主主義的左翼政黨和奉行自由主義的右翼政黨。從這個意義上講，俄羅斯的政黨議會制度是不完善的，右翼力量無法有效的整合資源，並受到政權的干擾。相應的，工商界和自由民主派無法找到代表他們利益的政黨。這樣，那些右翼政黨，比如亞博盧黨和正義事業黨等只能長期徘徊在議會之外，做“體制外”的反對派。他們無法利用議會的平臺，甚至沒有資格獲得國家預算提供的政黨補貼和免費的宣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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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俄羅斯億萬富翁普羅霍羅夫接手了右翼政黨“正義事業黨”。這被認為是克里姆林宮又一個“政治工程”。普羅霍羅夫本打算動用上億美元的資金來鋪平從政的道路，將正義事業黨送入國家杜馬。但這一次，克宮的政治目標並未實現。9月份，普羅霍羅夫在推選該黨杜馬競選名單上同克里姆林宮出現分歧，他指責總統辦公廳副主任蘇爾科夫進行幕後操縱。這引發了該黨的分裂，普羅霍羅夫本人被控制該黨的其他人士驅逐出黨。右翼勢力的整合失敗。

從俄羅斯媒體披露的消息看，前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庫德林有意擔負起整合右翼力量的重擔——他自認為是自由民主派的代表，並願意從事政黨工作。他同時也不願受到克里姆林宮的控制，他稱對這種“人造的政治工程”不感興趣，但又表示右翼力量的整合迫在眉睫，必定會成立起新的政黨。

在剛剛結束的第六屆杜馬選舉中，統一俄羅斯黨失去很大一部分選票，而大選暴露出的種種違規行為顯示，俄羅斯的政黨政治正在開始一個新的變革階段。雖然統一俄羅斯黨仍握有絕對多數(450席中的238席)，但顯然，以略超過絕對多數通過的法案勢必受到反對黨的攻擊和社會的關注。可以預見，統一俄羅斯黨一家獨大已經成為過去，杜馬將成為議會鬥爭的平台，而不僅僅是以前橡皮圖章的職能。

同樣值得關注的是體制外反對派政黨的動向。缺乏議會平臺的他們更容易採取激進的“街頭政治”手段。按照亞博盧黨的說法，他們在莫斯科和聖彼德堡的得票率均超過20%。但選舉結果被篡改，他們失去了進入杜馬的資格，不得不為此鬥爭。亞博盧領導人亞夫林斯基呼籲體制內的反對派政黨抵制新一屆議會，但並未獲得後者的回應。很難想像，俄共、公正俄羅斯黨和自由民主黨會輕易放棄在杜馬中地位的加強。但是，“體制內”反對派肯定會關注“街頭抗議”的效果，而且在合適的機會下，他們也有可能加入。而所做的這些，都將影響明年3月份的俄羅斯總統大選——這是變革的最重要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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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削弱的“超級總統制”% I* l% E9 r- |6 M
俄羅斯在政治體制上接受了西方的“三權分立”模式。但按照“三權分立”進行的最初權力分配並沒有形成穩固的政治體系。總統葉利欽和議會之間的矛盾不斷，直到“十月事件”之後確立的“超級總統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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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超級總統制”，即總統權力的極大擴張，以及隨之縮小的議會權力和政府職能——強總統、弱議會和小政府的模式。這種總統制被西方學者稱之為“離獨裁一步之遙”。而普京上臺後，將部分地方權力收歸中央，再次加強了總統的權力，從而為結束國內的混亂局面，集中力量推行經濟復興政策鋪平了道路。普京任職總統成功，這套總統制起到了很大作用。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 Z! w0 Y  p2 k

2008年5月，攜70%得票率的梅德韋傑夫上臺。高得票率加超級總統制應該成為梅德韋傑夫“銳意進取”的底氣。但問題在於，普京並未“功成身退”。俄羅斯人普遍認為，總統選舉投票給梅德韋傑夫是看普京的面子——普京對梅德韋傑夫給予了全面的提攜，梅氏的競選口號“讓我們一起勝利”已經說明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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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韋傑夫在四年(嚴格說來不到三年半，從2008年5月就職到2011年9月宣佈放棄競選連任)的執政中並未實現“政治斷奶”，即政治觀察家所說的缺乏“政治獨立性”。超級總統制帶給梅德韋傑夫的反而是不斷的挑戰。挑戰梅德韋傑夫的包括兩個老牌政治家——任職19年的莫斯科市長盧日科夫和任職11年的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庫德林。盧日科夫多次公開宣稱梅德韋傑夫是“弱勢”總統，不是個獨立的政治家。而庫德林表示，他不贊同梅德韋傑夫的政策，無法與其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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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時代也有一位挑戰者——尤科斯公司總裁霍多爾科夫斯基。霍氏的入獄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總統權威的加強。而梅普組合的現實在於，權力中心不再是統一的。無論梅普二人關係表現得如何緊密，總會有人企圖從中取利。盧日科夫和庫德林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他們在挑戰梅德韋傑夫時，總不忘向普京表示尊敬。從盧日科夫和庫德林的下場看，這種挑戰明顯成為一種最高級別的政治禁忌，凡離間梅普、從中取利者一律開革。依靠制度的保護，總統本人反而顯得“弱不禁風”。這也就是總統多次受到挑戰的原因。而這種來自體制內的挑戰的結果，以及梅德韋傑夫同普京的權力分配本身，使以總統為中心的制度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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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同普京的政策加以區別，梅德韋傑夫提出了經濟現代化和國有資產私有化的方針。但他任職的第一年就遇到了俄格戰爭和全球金融危機，之後是森林大火和乾旱歉收。這些政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梅德韋傑夫缺乏推行他們的手段和做實事的部屬。在政府官員的陽奉陰違和消極對待下，這些政策沒有取得實際效果，總統的政策難以貫徹成為政治精英的共識。《福布斯》雜誌的全球權力榜從一個側面顯示了對梅普權力的評估。2010年，任總統的梅德韋傑夫在榜單上排名第12位，時任總理的普京位列第4。而今年，在宣佈回歸總統寶座之後，普京的排名上升到了第2位，梅德韋傑夫的名次落到了59位。公仔箱論壇8 ?- v+ ?- O+ h2 a4 w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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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的輿論認為，普京在明年的總統選舉中沒有對手，他的回歸沒有懸念。但問題在於，普京是否能夠延續他的權威統治而不做任何改變呢?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俄羅斯社會要求變革，作為總統，一個理智的政治家，應該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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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京的挑戰已經出現。億萬富翁普羅霍羅夫宣佈將參加2012年的總統大選。相對於準備參選的久加諾夫(俄共)、米羅諾夫(公正俄羅斯黨)和日里諾夫斯基(自由民主黨)這些老面孔，普羅霍羅夫是個新人，代表了一部分人變革的希望。有專家認為，即使無法贏得總統大選，他也能夠獲得15%左右的選票——這對於他本人意味著勝利。5.39.217.77:8898/ t( N+ d( w8 B6 r) Z' j, n7 q

社會是處在不斷的變化和革新之中的。對於包括普京在內的俄羅斯執政精英們來說，如何同要求變革的呼聲進行理性的對話，是對他們智慧的考驗。梅德韋傑夫日前已經發出了警告，如果當局不在政治領域採取果斷措施，俄羅斯的社會群體間將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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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莫斯科大學經濟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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