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景點] 走进不丹寻找快乐

巍峨的喜马拉雅群山像一道巨大的屏障，隔断不丹王国（Kingdom of Bhutan）与外界的交往。在21世纪国际化的今天，不丹仍是高山里一块尚未问世的净土，多年来“自给自足自理”的管理政策，保留了淳朴的民风，因而被誉为“最后的香格里拉”——世界上快乐指数最高的国家。　　冠上这个让世人羡慕的美誉，不丹的“快乐”是怎么样子的？带着寻访的心情，我来到平均海拔2800米的不丹，走进群山，走进云里，掇拾点点快乐。
珠峰：把心灵净化了
　　不丹首都廷布（Thimphu）没有机场。5.39.217.77:8898" W# q9 q/ c7 k( `5 f
　　全国唯一的机场在55公里外的第二大城市帕罗（Paro），而且跑道只有1.8公里长，从降落、滑行到停机，就在短短一分钟内完成，大型波音机也无法起降。
　　这个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夹在印度与中国两块古老大陆之间的山国，面积只有4万6500平方公里，北面是连绵雪山，南面是森林覆盖，70万人口主要分布在旺楚河谷（Wang Chu River）的平原及山区。( E! s9 f8 d9 H1 J/ \+ A% Z7 }

从飞机上看到冒出云端的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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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丹在梵文里是“雷龙”的意思，不丹人把自己称为“雷龙”之族，国家航空公司也命名为“雷龙航空”（Druk Air），只与曼谷、加德满都、新德里、达卡等少数城市有航线联系。我乘搭雷龙的班机，从尼泊尔加德满都起飞，50分钟航程飞越喜马拉雅的雪山群，看到云端冒出常年冰雪不化的晶莹珠峰，把尘烟满天、嚣闹的加德满都，过滤净化到清净的不丹，机场建筑和周围气氛虽然与西藏、印度颇有相似之处，但是空气中带着微寒而又宁静的不丹，让心灵深处真正感受到纯与净。
坚持：追求快乐的方式
　　不丹没有GNP，只有GNH。
　　不丹迟至1982年才正式对外开放旅游，并限制每年5000人入境，后来才逐步增加到最近的2万人。不丹禁售烟草，烟民的香烟几乎全通过非法途径从印度进口；电视机这种现代化产物，也是在1999年才通过法令合法拥有。这是因为不丹政府不主张提高国民生产总值（Gross National Productivity），强调在促进及平衡经济增长的同时，文化发展必须保护环境和提高政府治理水平，在不受外界大幅度干扰与影响的情形下，保留不丹的纯朴与自然，从而提高“国民快乐总值”（Gross National Happiness）。3 E5 S d: C+ c( F0 ^
　　在这个政策下，不丹没有明显的贫富悬殊现象，约90％人口是按教育水准分配到政府部门或企业机构工作，住在山区的农民分配到土地耕种，收成后可以自给自足，还把产物卖给政府换取收入；剩下的10％就是富有和贫穷人士，有钱人一般是建筑承包商或矿坑主人，他们刚好可以雇用那些贫穷人士为他们打工，因此，这里基本上没有人失业。
　　当地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发展水力发电，然后卖给周围国家如印度，政府将所赚的钱投入教育和医药，因此受教育和看病，在不丹都是免费的。也就是说，在不丹，受教育和医病的机会人人均等。旅游业虽是国家第二主要收入，然而不丹就是坚持不发旅游财、不赚外汇，仅做限度的放宽，不让铜臭污染纯净的土地。

田野里的小孩看见陌生游客，流露好奇而羞涩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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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没有比较和欲望" e. n7 o/ [. _4 x
　　不丹没有超级豪宅，但也没有破落的房屋。
　　政府规定住房必须按传统样式建造，有点像藏式的方块形砖墙建筑，错落在廷布平原和山坡上，依山而建的民房设计都是白墙上镶雕花门窗，小一点的两层楼房有4个或6个窗，大的三层楼有9个或12个窗；即使是皇宫也是一样的设计，要不是占地宽广、保卫森严，加上一点鲜艳的土红或金黄，外人还不知道这平凡的建筑物原来是皇宫。
　　从机场的关卡人员，政府部门公务员到街上的平民百姓和学生，不管有钱没钱，不丹人都穿着统一的“国服”。男性是及膝的长袍Gho，左右交叠后系上腰带，有点像蒙古人服装，把东西往胸前的开口一塞，还能收许多东西，有一回我们十几人的相机，通通放到导游Kinzang的衣服里由他保管，都没问题。不丹男人穿Gho时也会穿上及膝长袜和皮鞋，宽长袍里穿上紧身短裤，偶尔露出短裤与袜子间结实黝黑的腿肌，展示不丹男性的壮美。公仔箱論壇) i6 L8 c0 T3 R6 V( T- F, X! E
　　女性长度及足踝的三件套装，称为Kira，像藏族女性服装；没有繁琐的金银饰品，简洁干净，不管上学或上市场，都提着塑料草编的菜篮。不丹人在住的、穿的方面一律平等，差别只在大和小、新和旧，没有比名牌、没有比贫富，少了“比较”就少了“欲望”，快乐自然多了许多。
敬仰：亲民亲政的国王6 e7 o/ A. B" n$ n) {% s4 ]
　　不丹境内没有火车。
　　首都廷布只有一条沿着旺楚河而建的双向主要道路、一家百货商场和零星的超级市场，街道上没有交通灯。因此，在不丹的5天里，经常有机会与皇室成员的车辆擦身而过，甚至看到车里的人，向路人或慢下车速礼让的车辆挥手打招呼。这时司机或导游就会兴奋地告诉我们，车里坐着什么人，有时候是国王的妹妹，有时候是国王的阿姨（现任国王的爸爸娶了4姐妹做妻子），原因是廷布来来去去只有一条路，车前插着小旗的必是皇室，时间久了，自然认得什么车牌坐什么人，不丹的皇室，就是这么亲近，接近人民。, I5 I0 ?; w4 }6 ]- o6 F

谧静的午后，高高的城墙下，一排紫树满地落花，像极樱花绽放的京都——建于1637年的普那卡宗。

　　皇室成员的车辆，都是平凡不过的韩国“现代”越野车，或者好一点的日本丰田越野车，因为山路多，越野车比较平稳和耐用，从这点看，不丹的君主是很务实的。
　　在拜访总统府当天，参观完毕已是下午6时了，导游说，幸运的话，可能遇到国王“下班”。我站在贴近国王办公室的寺院2楼，隔着窗口和广场探望到国王的办公室，还看见国王在英国求学时的两名好友，这两位欧洲人现在是皇室的幕僚。当导游或司机轻声细语如数家珍告诉我们皇室的点点滴滴时，看得出不丹人民对皇室的敬仰与爱护。
信仰：尊敬传统文化和宗教* H& L: b$ ]3 a
　　不丹是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国家，公元7世纪起为吐蕃王朝属地，后逐渐成为独立部落，并由藏传佛教竺巴噶举派执掌世俗权力；18世纪后期遭英国入侵，1907年建立不丹王国。
　　不丹人的生活离不开寺院，密集的佛庙寺院都是几百年历史的木造建筑，他们把寺院称为“宗”（Dzong），事实上“宗”的意思是城堡，但不丹重要的建筑如宫殿、城堡或政府机构往往有供奉神像，以保护国家和人民，因此“宗”是政教结合的综合体。 ^; Z; ?6 {+ B
　　在Chimi Lhakhang的小村庄，看到房屋外一左一右画着两根大大的阳具，据说是14到15世纪一位西藏喇嘛Drupa，不理佛教的清规戒律，喝酒纵欲，却威武驱魔，连恶魔也对他那强大生殖器敬畏有加。不丹人认为Drupa是神仙的化身，所以不受外在形式束缚；不但在山坡上建造喇嘛庙纪念他，几百年来，人们延续把阳具图案画在屋外墙上，用来驱魔辟邪。这类男性生殖器的木雕品也到处可见，不丹人相信把这种木雕放在屋里也能得到Drupa的庇护。没有情色成分，只有庄严而原始的信念，令人感动。公仔箱論壇( r! ^: K; j2 e$ A% O3 r
　　虎穴寺院（Taktsang Monastery）相传是莲花生大师曾骑虎以神力降服恶魔Taktsang后，在洞穴内修禅，让此地成为佛教教化之地。17世纪，后人依据当时莲花生大师修禅的洞穴，在3000米高的悬崖峭壁建造寺院，朝圣者必需艰苦攀走900米高的蜿蜒山路，这种一心一意虔敬朝拜的心情，显示不丹人民对信仰的执著。公仔箱論壇9 e, z' u; _- B/ P

不丹的“国兽”——像牛又像羊的Ta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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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忧：现代化的冲击$ @$ e6 v: D0 m5 X* ~2 ~
　　走在不丹，看不到乞丐，看不到衣衫褴褛、无所事事的流浪汉，也看不到红灯区和穿制服的警察。我从尝试寻找不丹夜生活的朋友口中得知，不丹的酒吧非常冷清，几乎只有外国游客。即使是当地人的“酒馆”，也因电视的日渐普及，家家户户夜晚守在家里看电视节目，连上街喝酒的男人都少了，变成游客观赏沉闷民歌民乐的地方。
　　传统的不丹男人喜欢狩猎、射箭；现在的不丹年轻人喜欢聚集在家门前玩弹棋，在舞厅跳跳迪斯科，听西洋流行乐曲，以及爱上渐渐普及的互联网。45个来自外面世界的电视频道，让不丹人增广见闻后，却也接触到财富和犯罪，一些几乎从来没在不丹出现过的小罪案和毒品，在这10年陆续出现了；过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情景也因罪案增加和不良少年问题，而渐渐消失了。
　　在准备飞回加德满都的候机室里，电视荧幕上放映着不丹男男女女，穿着传统国服有板有眼跳着迪斯科舞，感觉很不搭配，隐约感到不丹人正在以快速的脚步，追回他们所落后的50年，不禁觉得怅惘。
　　我庆幸在不丹现代化之前看到世界上最后的净土，也担忧在不丹人眼里，世人羡慕的快乐，竟是让他们前进的“绊脚石”。一个没有国际机场、火车轨道；没有娼妓盗贼，路上看不见警察，开车的人自动礼让，打个照面流露自然笑容，眼神接触闪烁些许羞涩，不丹是远离尘世的桃花源，是现实中的神话世界。
　　许多国家的民主是通过斗争和流血换来的，不丹却是国王自动放弃君主制度，并在去年正式成立国会众议院，由英国牛津大学毕业的29岁王储领导国会。但愿拥有高山般的睿智与胸襟的不丹人民，秉承祖先的意志与信念、佛教的大爱精神，在千万年冰山雪峰的见证下，继续这个神话故事。' H2 q5 E5 T6 i2 K8 Y
　　“简单就是快乐”，世人绕了一大圈才明白的道理，在不丹让人看得更清楚。

建在3000米高悬崖峭壁虎穴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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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季节与签证
　　旅游不丹的最佳季节是5至6份，平均气温20度，早晚较寒冷，在山区气温有时降到4至5度。7至8月是雨季，9到11月中是凉快的秋天，很适合徒步健行。5.39.217.77:8898 Q! E7 P H. p3 N- `) N# H! d% o
　　任何自助形式的旅行者都不允许进入不丹，不丹政府规定游客必需通过指定旅行社安排吃、住、交通和导游，每天规定费用200至250美元（约290至360新元视旅游旺季或淡季）中，包括政府征收约60美元（约85新元）的“人头税”。
　　所有的费用必须在出发前汇款缴清，才能在机场获得落地签证批准入境。签证费和离境税各20美元（约30新元），少于3人的团体必须额外支付费用：1人成行每天加收40美元（约60新元）；2人成行每天每人加收30美元（约45新元）；3人成行每天每人加收2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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