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G- P& a& K- k K Y9 @tvb now,tvbnow,bttvb《私產與佃農分成》(一九六八)、《佃農理論》(是書,一九六九)、《合約選擇》(一九六九)、《合約結構與非私產理論》(一九七○)、《子女產權與中國婚姻》(一九七二)、《蜜蜂的神話》(一九七三)、《價格管制理論》(一九七四)。上述七件作品不僅今天還在,被引用的頻率有上升趨勢。有另外兩件是否還在有問號。其一是一九六九年發表的只兩三頁的短文,題為《費雪與紅衛兵》。這小品歷來認為不會有人讀,但今天某網頁說是我的famous wit。看來是一些行內君子在我背後閒言閒語。另一篇是一九七五年發表的《屋頂與天星》,寫香港二戰前的租金管制。雖然寫得用心,我歷來不認為該文有機會傳世,因為寫的是很特別的實例,沒有一般性的用場。但上文提到的讀物表,該文竟然出現。0 b9 ?9 g+ a: w6 A, l. S) \2 G; u! b
; t9 w' u( Q! I' M3 o-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用英文下筆的學術論著中,我沒有發表過一件大紅大紫的。然而,四十年是長時日,還有人記得,而被引用的頻率,下降了一段日子後今天再上升。同樣被行家們引用二百次的文章,出道兩年就二百次,之後不再,是大紅,卻遠不及每年五次四十年加起來二百次那麼重要。事實上,只要大約平均,四十年加起來有百多次算是經典之作了。我一九八三年發表的《公司》,兩年前的引用指數一千四百多,是我被引用最多的英語文章,到今天三十二年。科斯一九六○年發表的《社會成本問題》是個奇蹟,兩年前算被引用約二萬次!法律刊物幫了他一個大忙:被經濟學界開始漠視之際,法律學界極為重視。 9 \3 J7 J1 V# n5 A" g3 l& Q% {公仔箱論壇 0 r2 }$ E {& q' p3 N. E7 d/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文章長壽,我們搞思想創作的夢寐以求。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主意,推出「引用指數」這個玩意。一時間同事們都注意起來了。但過了幾年大家注意到,某些譁眾取寵的文章,屬廢物,可以大熱三幾年;毫無新意、綜論他家之作的,多被引用;做學報編輯有大着數—作者要擦編輯的鞋。究竟這引用指數代表着什麼很難說。再過一段時日,大家察覺到:大名的教授,在研究院多教博士生的,在生時有很高的引用指數,但謝世後這指數一下子下降至零或近於零。同事之間於是轉向文章傳世的時日看。傳世時日這個衡量,引用指數當然有用場,但比不上文章打進研究院的讀物表那麼可靠。有兩點。其一是讀物表的文章,為了考試研究生會讀得較為用心,影響了他們將來寫文章的思維;其二是教授編好了給學生的讀物表,不會頻頻更改—一般是多年不變的。 5 }9 {, _4 w! ^" V& mtvb now,tvbnow,bttvb 4 X. x6 u A' s6 g長壽文章值錢嗎?不及短暫火熱的那麼值錢。我出道時的一兩件作品對我升職有助,其他的對自己的收入貢獻一律是零。那剛好是在算文章數量之前,為追求真理而研究是當時師友之間的意識。我從來不需要管文章的數量是多是少。事實上,退休後我花了十四年才寫好的《經濟解釋》—絕對是我最重要的學術作品—帶來的金錢收入是負值:稿酬或版稅由協助整理文稿的收取,墨水與紙張是自己出錢買的。真羨慕戴維德:這位深深地影響了我的思想大師索性不寫文章,連墨水與紙張錢也省下了。他的綑綁銷售的口述傳統起自六十年前,這傳統今天還在,我沒有一篇文章比得上!tvb now,tvbnow,bttvb$ `7 V* T6 F+ l7 ?1 `& p) M2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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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足以傳世的思想創作是共用品,不能把不付費的隔離而收費,而創作的歷程—般是那麼艱巨,要付出的生命代價是那麼高昂,沒有適當的環境或學術氣氛不會有多少人問津。然而,我認為,也深信,一個社會如果要把學術搞起來,要產出大有市場價值的學生,不可以沒有像戴維德和我那樣的人。我們教學生賺得的收入是源於學生畢業後,他們對社會的貢獻市場有價,但我們的思想的本身是共用品,學生不用我教可以自己讀我寫下的。學生賺錢,因為他的勞動力不是共用品。5.39.217.77:8898: t, ^- h) S# C( ]; U6 o/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