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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歲學者生活困頓蝸居養老院 曾是頂尖歷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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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t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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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2 09: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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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歲學者生活困頓蝸居養老院 曾是頂尖歷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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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起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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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起釪壹直覺得自己還能做研究,他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完。1947年在中央大學歷史系研究生畢業期間出版的《兩周戰國職官考》,已經過去60多年了,得重新改寫與修訂;關於《左傳》與《周禮》的專著也基本成稿,但還需增補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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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許多人看來,這已經是這個95歲的歷史學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起碼,在他困居的這個位於南京市東南郊的養老院裏,所有人都相信這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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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6年多裏,在這家養老院壹間10多平方米的病房中,劉起釪過著壹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困頓生活。與他相伴的,除了養老院的護工和同屋的另壹個重病老人,還有簡單的飯菜,夾雜著藥水和屎尿味的空氣,以及大把無所事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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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間歇性發作的帕金森癥和老年癡呆,他無力行走,雙手時常顫抖,並伴有長期的大小便失禁。他雙耳失聰,基本喪失了語言能力,只是偶爾從喉管裏發出壹些旁人難以聽懂的尖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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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壹個偶然的機會,南京當地壹家都市報的記者發現了他的存在,並刊發了相關的報道,恐怕沒有人會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曾是中國歷史學界頂尖的學者之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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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6年中國社會科學院官網公布的首批榮譽學部委員中,劉起釪是唯壹壹位先秦史研究專家。他主要研究上古史,專攻中國最早壹部古史《尚書》的校、釋、譯、論,而這早已成為“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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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42年師從中央大學歷史系教授顧頡剛期間,這個湖南安化人就顯露出極佳的史學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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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學淵源,劉起釪自幼熟讀古籍,並寫得壹手漂亮的文言文。當年,他用精煉的古文記錄顧頡剛講授春秋戰國史的課堂筆記,顧看後大為驚奇,隨後結集出版,成為中國近代史學史上的壹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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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頡剛最為器重這個弟子。1962年,顧將劉起釪從南京調往北京中國科學院,協助其進行研究工作。此後,弟子就住在北京三裏河南沙溝的老師家中,與其共同研究《尚書》。1980年,老師去世之後,劉起釪又獨立承擔起整理《尚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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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中國幾百年出壹位博通古史經籍學的大家顧頡剛,那麽顧辭世之後,只有劉起釪可以領軍了。”中國社科院歷史所古代思想史研究員吳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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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與日本等地研究《尚書》的學者,都將劉起釪奉為“壹面大旗”。1992年,日本18所大學的20位教授聯名寫信,邀請劉前往日本講學。壹些日本學者為了弄清某個問題,常專程到北京拜訪劉起釪。吳銳至今還記得,壹個日本學者委托他引薦時,“臉上那種誠惶誠恐,就怕我不答應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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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顧、劉之後研究《尚書》的第三代學者,吳銳被劉起釪視為自己的“忘年交”。很少有人像吳銳這樣清楚地知道,“劉先生是在什麽樣壹種困頓的情景下,壹次次地創造出史學界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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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科院曾分給劉起釪壹套60多平方米的住房。房子位於壹層,昏暗寒冷,而且無法洗澡。狹小的房間放不下大書櫃,劉起釪的藏書只能從地板壹直堆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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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起釪有過兩次不成功的婚姻,長期孤身壹人生活。直到2000年,以普通研究員身份退休的劉起釪,工資只有1900元,還要分出壹部分去接濟湖南鄉下老家的親戚。他沒有錢買新書,只能到圖書館壹部部地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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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銳至今還記得,有壹次,他去看望劉先生,在他家中吃飯,吃到壹半,破舊的桌子突然斷了壹條腿,飯菜撒了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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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銳眼中,劉先生有著“傳統文人的傲氣”。盡管生活頗為艱難,但他從不和外人說。盡管與吳銳素來交好,但遇見不同的觀點,劉先生總是操著壹口湖南口音的普通話大聲爭辯,不明內情的外人,總以為他們兩個是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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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年過八旬的劉起釪雙耳已經完全失聰。他的女兒女婿都在南京工作,於是,老先生賣掉了北京的房子,前往南京定居。據說,那壹次僅僅為運回古籍與研究資料,劉起釪就租用了壹個10噸重的集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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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學術使命。在吳銳的手中,保留著劉先生到南京後與他的20多封通信,每封信都厚達10余頁紙,數萬字。在信中,劉起釪依然與吳銳探討著各種學術問題,也會偶爾聊些生活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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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壹封信裏,劉起釪這樣寫道:“……在女兒家,終於可以洗上熱水澡了,我已經十多年沒洗過了,沒想到是這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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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快樂,這個歷史學家卻沒能享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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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劉起釪的女兒突患高血壓、糖尿病,緊接著,他的女婿又得了重癥肌無力,兩場大病,耗光了劉家幾乎所有的積蓄。這對夫妻不得不遵照醫囑,投奔深圳的親戚,借南方溫暖的氣候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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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劉起釪便被家人送到了這家養老院,並從此困在這裏,再也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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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護工毛誌芳眼中,剛來的時候,劉起釪和別的老人“不太壹樣”。他總捧著壹套《尚書校釋譯論》,這是劉起釪壹生中最為重要的著作。他片刻不肯離手,總拿著筆,在書上寫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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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什麽時候起,這套書不知去向,老人翻床倒櫃苦苦尋找,仍不見蹤影。劉起釪大發了壹通脾氣,從此終日坐在床上對著墻壁,喃喃自語,身體狀態也每況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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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壹次,毛誌芳在老人的床頭櫃裏抽取壹件換洗衣服時,無意中抽出了壓在最底層的幾張信紙。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寫的,因為老人無法出門,這些信也沒能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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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是劉起釪為了延續自己的學術生命而做的最後壹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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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寫給中央高層領導的,老人用流利的文言寫道:“……小小淺才薄學之小小讀書人劉生起釪,只最向明公尊前簡單敬獻壹乞求之語,那就是不知明公能俯賜壹援手否?目前全國熟研古學如淺才者,確實恐怕只有幾個人。那麽敬待壹援手切盼之至!釬待覆示。專此奉肯,切盼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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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漸變得和其他老人壹樣——易怒,煩躁,衣褲越來越破舊,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帕金森癥和老年癡呆也漸漸纏上了他。大小便開始失禁,為了護工照顧方便,他的褲子沒有拉鏈,長期套著塑料的尿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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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養老院裏,壹個護工要照顧10多個老人,常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劉起釪嗜辣,有壹次,護工不在身邊,他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辣椒醬,因為手抖得厲害,瓶子失手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就用手抓地上的辣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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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年底,南京《金陵晚報》的壹個文化記者,偶然得知了劉起釪的近況,並將此事告訴了副總編輯丁邦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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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壹個長期跑文化口的新聞工作者,丁邦傑很清楚劉起釪在現代史學界中的地位,這個副總編輯親自帶著記者,去養老院看望劉起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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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樣壹位大家居然到了這步田地,太不可思議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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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這個老報人感到震驚。劉起釪誤將他們當做北京來的記者,原本臥床不起的老人,仿佛爆發出全身的能量,翻身下床撲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高聲尖叫:“帶我回北京!帶我回北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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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邦傑連忙將老人扶回了床上。老人的雙耳已經失聰,他們只能通過筆紙來交談。丁邦傑驚訝地發現,老人對身邊的事情已經糊塗了,但只要談起學術,他的思路卻異常清晰,甚至還能寫出自己尚未完成的那幾部著作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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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大年三十晚上,丁邦傑又來到養老院看望老人。老人已經不清楚這天是什麽日子了。這天晚上,養老院的晚餐是壹碗水餃和壹盤大白菜炒肉片,老人用顫抖的右手夾起水餃,低著頭往嘴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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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翻檢老人的隨身物品時,丁邦傑還發現了壹張老人親手寫的未能送出的借條,上書:“夏老師:請您借人民幣100元給我壹用。非常感謝!學生劉起釪敬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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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壹位大家,何以至此啊?”丁邦傑難過地說,“要是我們早幾年知道,好好照顧老人,再給他配個助手,他還能留下多少寶貴的史學財富?這恐怕永遠都是個未知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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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吳銳早就向組織上提過類似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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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吳銳就意識到不對勁。不但收不到劉起釪的信,連他給劉寫的數封信件,也仿佛石沈大海。2009年,他借來南京出差的機會,到養老院看望劉起釪,他悲哀地發現,原本如親人般的劉先生,竟然已經認不出他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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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他向院裏提出建議,希望能給劉起釪配個助手,為他整理相關的資料。但這個建議未被采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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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生的級別,不夠配助手。”壹個領導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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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剛剛過去的這壹周裏,因為丁邦傑的報道,劉起釪的境遇發生了壹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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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市長與市委書記都前來看望了這個歷史學家,養老院的領導也專門為劉起釪開了壹個單間,為他配備了專門的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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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生活上還有什麽要求嗎?給您配個輪椅,您需要嗎?”本報記者在紙上寫下了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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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花國家的錢。”他顫抖地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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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有什麽心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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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回北京教書。壹個課壹個課地教下去。”他又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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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還有許多南京的讀者,也帶著鮮花水果和壹些生活用品前來拜訪。但老人最珍惜的,是壹個讀者送來的壹本用A4紙打印的文稿,上面是壹份出土的戰國竹簡《保訓》的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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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東西,我(看完)要寫份讀後心得。”老人發出微弱而尖細的聲音。他望著那份文稿的眼神,如同壹個疲憊不堪的旅人,終於見到了滿是食物和飲水的庇護所壹樣。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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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2011-3-3 09:31 AM
標題:
史学大家刘起釪困居养老院 几乎与世隔绝
刘起釪已在养老院住了6年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过去6年多,刘起 蜗居在南京市郊一家养老院十多平方米的病房中,几乎与世隔绝,生活困顿,日渐衰竭。如果不是南京当地一名记者发现了他,恐怕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个95岁的老人曾是中国历史学界顶尖的学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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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通古史经籍学的领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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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官网公布的首批荣誉学部委员中,刘起釪是唯一一位先秦史研究专家,专攻中国最早一部古史《尚书》的校、释、译、论,而这早已成为“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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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42年师从中央大学历史系教授顾颉刚期间,刘起釪就显露出极佳的史学天赋。1962年,顾将刘起釪从南京调往北京中国科学院,此后,师徒共同研究《尚书》。1980年,老师去世之后,刘起釪又独立承担起整理《尚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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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中国几百年出一位博通古史经籍学的大家顾颉刚,那么顾辞世之后,只有刘起釪可以领军了。”中国社科院历史所古代思想史研究员吴锐说。据悉,中国台湾与日本等地研究《尚书》的学者,都将刘起釪奉为“一面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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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辉煌者的困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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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起釪长期孤身一人生活。2000年,以普通研究员身份退休的刘起釪,工资只有1900元,还要分出一部分去接济湖南老家的亲戚。2004年,年过八旬的刘起釪双耳完全失聪。他的女儿女婿都在南京工作,于是,老先生卖掉了北京的房子,前往南京定居。2006年,刘起釪的女儿女婿突患大病,不得不投奔深圳亲戚养病,刘起釪被家人送到了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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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6年多里,在这家养老院一间十多平方米的病房中,刘起釪过着一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困顿生活。与他相伴的,除了养老院的护工和同屋的另一个重病老人,还有简单的饭菜,夹杂着药水和屎尿味的空气,以及大把无所事事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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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间歇性发作的帕金森症和老年痴呆,他无力行走,双手时常颤抖,并伴有长期的大小便失禁。他双耳失聪,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只是偶尔从喉管里发出一些旁人难以听懂的尖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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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回北京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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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年底,南京《金陵晚报 (微博)》一个文化记者偶然得知了刘起釪的近况,将此事告诉了副总编辑丁邦杰。丁邦杰带着记者去养老院看望刘起釪。他说:“这样一位大家居然到了这步田地,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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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笔纸交谈,丁邦杰惊讶地发现,老人对身边的事情已经糊涂了,但只要谈起学术,他的思路却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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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生活上还有什么要求吗?给您配个轮椅,需要吗?”记者在纸上写下这样的问题。“不要了。花国家的钱。”刘起釪颤抖地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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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有什么心愿吗?”“我希望回北京教书。一个课一个课地教下去。”
作者:
最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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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位大家居然到了这步田地,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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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悲哀!学者的无奈!
作者:
gzj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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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3 11:32 AM
这是为什么?
作者:
清风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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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3 02:53 PM
敬礼了!
作者:
bul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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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3 05:44 PM
这是国内不公的体现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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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3 06:25 PM
聞者心酸,見者流雨。能不動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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