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 x. ?! y- Y9 a- v: T3 M/ w9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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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国文学家元好问流传至今的名词《摸鱼儿》开头的句子。当年看金庸的“神雕侠侣”时，我的心弦才真正感动。撩拨我的心弦的却是贴近这首词意的小说情节：李莫愁热恋陆展夫，两人的爱无法结果。陆死后，李莫愁仍无法对陆忘情。她的爱变态成恨：恨的冲动使她杀了陆的全家；她自己跌入烈火里自焚；临死前，还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悲剧，跟元好问写这首词的背后故事很近似。元好问到并州赶考，路上遇见一个猎人。猎人当天早上打死一只雁，同飞的另一只雁脱险，但它不肯就此飞走，一直为死去的雁悲鸣，最后它在无奈中撞地自杀。元好问把两只死雁买下，葬在岸边，用石块堆成小墓，给墓取名“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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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家庭补习女老师，在图书馆读到元好问这首词，有等同身受的感触。两年前，她为了跟网上结交的一个男网民见面，到厦门跟他相会。她在那里跟他共处了亲密的四天。回来后，仍对那男的念念不忘，想想是对他动了真情。男的有妻室，顾忌很多：他接近退休年龄，妻子年纪比他小十多岁，工作职位比他高，自己没储蓄，老夫少妻虽没有真爱的连系，但他老年生计有依靠这位在家少妻扶持的愿景或远景，所以补习女老师跟他之间的情，虽已开花，但结果看来渺茫。她告诉我，她自己年不过四十，收入不薄，还很有可为，她甚至对他坦白：夫妻既然没有爱，不如离异，她自愿跟他双栖，在他告老时彼此照顾。但电子邮件往来中，他就是对她没有信心。这份爱，只能秘密交流。她说，她很有第二次到厦门与他重会的打算，但数天的相聚，只能偷偷摸摸中完成，回来后，她不能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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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她：张爱玲1946年从上海坐船到温州会她的夫君胡兰成的心境让她参考：张爱玲从诸暨丽水来，心事重重。路上想着这是胡兰成走过的，及在船上望得见温州城了，想着胡兰成就在那里，温州城就像含有宝珠在发光。到了温州，张爱玲看到的是多心的郎君胡兰成，张爱玲却是妾情依旧。他心里装了好多个女人（包括范秀美和小周），她心里只装着一个胡兰成。这就应了元好问的名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爱情到底是什么)，直教生死相许（教人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天南地北双飞客（你在南我在北，像两只飞雁）。老翅几回寒暑（飞来飞去，连翅膀都已老去，冬天过了，夏天来了，到底过了多少个冬天和夏天）。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离呀聚呀，许多男女就牵涉在悲和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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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女教师在飞往厦门会情人途中，心里的感触多少会不会有张爱玲彼时的心境：问世间，情为何物，教我生死相许？ |
發表於 2009-5-29 02: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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