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高階對話 實用是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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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因南京大屠殺成功申請「記憶遺產」暴發的風波尚未平息,中國國務委員楊潔篪已飛赴東京,為將舉行的中日韓首腦峰會暖席。中日在兩國關係歷經冰點之後雙雙緩頰,向對方釋出善意,其實都是基於實用主義的盤算。雙方各自在外交上略作讓步,實是為達至自身的「向前」目標。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兩國在歷史認知問題上仍會纏鬥,但經濟與地緣政治議題才是各自着力的階段性戰略方向。針對日本為何與中國回暖關係的疑問,有分析認為,日相安倍推動《新安保法》過關的目標已然達成,下一步的指向是修改日本憲法。在此期間,安倍的主要着力點,一是彌平國內的反彈聲浪,二是拆解經濟這個可能危及其政權的未爆彈;加之從地緣政治上講,一味提升與北京的對抗情緒,顯然也會挑動韓國的敏感神經,於其發展美日韓三角同盟關係不利,因此適當放軟身段與北京修好,成為他緩解內外壓力的關鍵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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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中國又為何選擇與日本回暖關係呢?北京眼下在國內推行的經濟、政治、軍事改革的成敗,攸關中國國運。在此情況下,確保外部環境不發生於己不利的大的轉折,是北京外交戰略的重任。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安倍政府否認二戰侵略罪行、篡改歷史的行徑不會改變,而從此前的交手經歷來看,北京急凍中日關係的手腕並未收獲警示、嚇阻之效,反而在安倍的精心謀劃、步步為營之下,顯得十分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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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北京仍在歷史認知問題上堅持之前的應對手法,不但難見其功,更會因耽於與日對抗而影響自身謀劃的戰略發展大局,因而也有改變戰術的必要:一方面,降格對歷史認知問題的處理基調,將其作為一個中日關係全局下的具體爭議點來應對,而非一遇類似爭議,即整體升高對日的強硬姿態;另一方面,針對安倍政府在此方面的不斷出招,北京也是見招拆招,日方為明治工業遺址申遺,中方則推動南京大屠殺成為「記憶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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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又有消息說:日本政府謀求將二戰美軍投下核彈的城市廣島,作為明年七國集團峰會的舉辦地;而中國南京的博物館,正忙於向日方追討日軍侵華時掠走的中國古塔。可以想見的是,圍繞歷史認知的爭議,未來很長一段時期內,將持續在兩國的政府、民間延燒,雙方在具體事物或事務上的交手,亦將成為常態。0 W* Z0 e+ }4 k%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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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關注的一點是,楊潔篪此行,表明了北京欲加強與日本的城市交流的想法。回想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早前訪美時,選定西雅圖作為訪問首站,行程中與美國地方政府及民眾交流的色彩相當明顯;而在北京這兩年不斷調校的對台政策方面,也對加強兩岸城市交流、針對台灣「三中一青」階層發力等領域多有着墨。有觀察人士指出,這也顯示北京在特定外交場域中的重要策略轉向——通過加強地方、基層的溝通、交流與合作,來增進國家間、政府間的理解程度與親和力,以對沖某些來自國家政權核心的政治阻力。北京欲加強中日間城市交流,其深意大概也在此處。tvb now,tvbnow,bttvb& S E2 Y. v# k. {
) K7 s5 s1 \& @* w, ^公仔箱論壇中日兩國立於冰點之上的各讓一步,其實為的是各自的長遠目標,且未必能如北京所願「相向而行」。楊潔篪在面晤安倍時,強調「重要的是兩國以史為鑑、面向未來的姿態」。安倍政府的所作所為,顯示「以史為鑑」已不可期,而「面向未來」又能走多遠,一切雖尚在未知之數,但兩國未來關係發展必非坦途——至少在這一點上外界是可以確定的。9 G) J, U' l; f# @7 _: a1 I
& g1 v0 o0 X0 ^! u8 L! t" O5.39.217.77:8898也正因如此,對中國而言,與其謀求他國的改變而不可得,莫如潛心謀劃自身的改變:只有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富裕、更文明、更與國際接軌,才能更具備抵禦未知風險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