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十分疲勞,因為剛剛從北海道長途旅行回來,而且急於把一路拍的錄像帶編輯出來,忙完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十分了。哈欠連連得搭了一條毛巾被和衣倒在床上便立刻進入了夢鄉。, N7 k8 i* h4 I" G
3 J2 v) ^( D0 D- p3 g7 Etvb now,tvbnow,bttvb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覺得身上很冷,摸索著想拉一下被子卻沒有找到。這時聽到一陣猛烈的撞擊聲,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爾後傳來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無比真切地提醒我,無疑是窗戶碎了。我一驚,睜開了眼睛。短暫的不適後,漸漸看清楚了周圍。被子掉在地上,而我仍然保持著蜷縮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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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動已經稍顯僵硬的四肢,看向窗戶。果然,窗戶被狂風拍打得「框框」直響,似乎隨時有折斷的可能。但玻璃似乎並沒有碎,而且借著月光我看了一下地面,什麼也沒有,看來我剛才是聽錯了。穿上拖鞋,走到窗前,迎面撲來的風吹得我睜不開眼,於是我歪著頭探著身子伸手抓住窗戶,用很大的勁才勉強拉回來,就在我費勁關窗的時候不經意瞥了一眼窗簾,當初我親手挑選的淡藍色窗簾就靜靜地垂在窗邊,仿佛睡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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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W! E/ W. s4 O: A8 b. X" Q8 Mtvb now,tvbnow,bttvb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渾身汗毛全乍了起來。手裡力氣一松,窗戶猛地扇向外面,隨即「嘩啦」的碎裂聲傳來,驚慌中我倒退幾步絆倒在床邊,腦袋磕到了床角。2 B! x% r$ T6 B; a Y
1 w6 O1 C, ?) D8 n 驚魂未定地睜開雙眼,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大口喘著粗氣,但感到慶幸的是原來只是一個惡夢。但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突然額頭一陣鑽心的疼,讓我不由得齜牙咧嘴。倏得雞皮疙瘩從臉頰直竄到腳底,我立刻想伸手去摸額頭,但奇怪的是抬了幾下竟然發現自己的胳膊絲毫沒有動。這是怎麼回事?於是我又試著抬了抬腿,果然也失敗了。8 M+ k( X+ @ b$ @6 Z; r B
; E* R1 H ^2 _1 G- C" p9 T \ 「鬼,壓,床?」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我越發恐慌。雖然以前從各種渠道曾聽說過,但不是親身體驗,果然心態截然不同。此刻的我,孤獨害怕地接近崩潰。但如果到此為止那我還是幸運的,可惜……5.39.217.77:8898( j7 O0 q% j8 y4 }# g0 w, C
% Z& d1 v1 S9 e, r" G9 ~公仔箱論壇 額頭一陣寒氣傳來,似乎電流一般穿過皮膚,頭骨,直滲透進腦子裡。然後我感到腦袋開始有些暈暈沉沉,如同灌入了鉛。漸漸頭痛欲裂,仿佛有重物壓在頭上,隨時可以把我的腦袋壓扁。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煎熬,「啊!」我吼了一聲,隨後我又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大張著嘴的我,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仿佛被設置成了靜音的電視畫面,而此刻觀看著我「表演」的卻是什麼東西?/ |1 v" {) }# S: ~!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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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著,雖然我已經精疲力盡,掙扎著,雖然我幾乎快要無法思考了。似乎一絲亮光從半敞著的破窗戶中射進來,微不足道,卻仍把我的心點亮了,「我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人還都是求生的,於是我拚盡最後力氣抬起手抓向額頭,這一次終於成功了,我甚至有痛哭的沖動,喜悅與恐懼並存。喜悅的是我終於可以動了,恐懼的是,我抓向額頭的手並沒有直接觸摸到自己的額頭,而是壓在額頭上的一只手,因為我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另一只手正好好的呆在被子裡。而我抓住的先況且稱為手吧,因為我肯定人是不會長那樣一只手的,冰冷的似乎來自地獄,粗硬的仿佛覆蓋了一層鱗片,干枯的如同枯死的樹杈。我甚至懷疑當時自己抓住的是不是死神的手?) a# |' h+ }! x3 a6 |1 @7 ^; q'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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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抓住壓在額頭上的那只手的時候,它便瞬間消失了,留給我的只不過是片刻的回憶罷了,卻至今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而後我逐漸可以自由活動了,腦袋也如同卸掉了千斤的貨物,意識逐漸回歸。6 `" x. e3 Q( x, b5 {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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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真好」!那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