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怎麼過節,大家常常一腦門子官司,一放假哪兒都人多,出行娛樂全是又貴又擠,怕了。
再說主觀原因,就是越想把它當回事,越高興不起來,年年如此,膩了。
有人曾把成都的地域文化總結為「口腔文化」———無非是吃和聊。
用「口腔文化」來定義城裡人過節更貼切,吃、喝、侃、唱是主打,總之,嘴像搞服務行業的,越過節越忙。
說大伙強顏歡笑有失偏頗,但有多少人是真的興味盎然的,只不過湊合著快樂一把,人大了就越挑剔,很難找到快樂起來的理由。
想當年我們小的時候想要快樂起來好像特別容易,一根糖水冰棍的快樂就很透心,一兜子爆米花那才真是粒粒香濃,
快樂延續到最後一粒,意猶未盡。說穿了,人在小時候只要最基本的需求滿足了,就可以相當快樂。
自從我的生活中闖進來一條流浪狗,我發現要快樂起來越來越容易。
狗兒在滿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時總是顯得很投入,無論吃、睡、玩都是一心一意、情緒飽滿。
人跟它在一塊兒,就會把人生追求也放低了,也就很容易快樂。
一本叫《你正在以不同的方式注意狗嗎?》的書中說,狗的畢生精力都花在尋找快樂上。
這麼看可以得出兩個結論,一是狗的情商比人的高;二是一個人的人生需求是不斷提高的,有上進心的人要滿足人生六大需求,
當然會累點了,所以作為高等動物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再說而今很時髦的戶外運動,其中的冒險、挑戰、刺激的因素肯定是有的,但是很多情況下也沒有那麼「懸」,
有一個每年都會去登一次山的人說,坐在曠野或雪山上,腦子裡一片空白,聽見風聲,就覺得幸福,登頂的快樂只是一部分。
還有野外生存,每天走啊走,累了餓了就得停下來想辦法解決吃喝拉撒,大多數人當時覺得很苦,回來後想想又覺得其樂無窮,
還鬧著要再去。把複雜的生活簡單化,就容易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