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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電視螢光幕，凝望鏡頭前的畫面，看見西鐵車廂內的長椅，聽到背景熟悉的廣播，不禁令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曾經。. u: O5 L. ?0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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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時如停屍間一樣嚴寒刺骨的冷氣、下班後充斥厭惡卻又很平民的汗臭味、經常被斷續播放和滅聲的新聞，然後，還有母親仍在生時一家人上教會的情景、和初戀女友第一次拖手的浪漫、月薪才8,000元的那些年每早在車廂內偷吃麵包的味道；一瞬間，我驟覺林林總總的回憶，跟眼前所見已顯得很矛盾、很疏離。是被暴力震懾而生的恐懼感嗎？抑或是哀莫大於心死前的彌留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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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說，如今民主二字已遙遠得很天空、很飄渺，為何連昨日本來很落地、很「實在」的場景也驟然變成陌生？如果，那一刻，我是在商場晚飯後瑟縮一角的藍絲過客、我是初時還在大堂嘗試頑抗的勇武一群、我是被鞭打的新聞從業員、我是落了單被群毆的大學生、我是被追逼至退守扶手電梯仍用雨傘抵擋的前線、我是已經退入車廂高舉雙手喊冷靜的中年、我是剛放工在前一個站才登車的倒楣乘客、我是一生人從未按過車廂緊急掣的單身中女、我是哭着撥了廿次999仍沒接得通的大嬸、我是站在車門前淌着血用肚腩遮隔鐵枝擊打的爛佬、我是穿着短裙被男士和姨姨抱擁身軀的女生、我是明知會成為攻擊目標仍「慷慨就義」的儍議員、我是跪在門前哀求暴徒的宅男、我是超期待明天上首課暑期游泳班的小三孩童……還有如果那刻，我是白衣人。, o2 \: s B- i" e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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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這街中的四周、仍然是這夜晚空氣在浮……」哼着、哼着，看官或許未必知道上面兩句甚麼來頭。廿年前火紅的歌詞，如今已是過氣的天王；廿年前甜美的畫面，如今卻是陌生的回憶；廿年前賣雞屎藤食盆菜的圍村，如今是廝殺部隊恐襲後的窩巢；還有，廿年前的激進行動叫絕食，如今基本消費是催淚彈和警棍。剩下不變的，似乎只有港鐵那冰冷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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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廿二世紀殺人網絡》的內容：當連結虛擬世界的插頭被拔去，人們覺醒了過去的經歷其實原是令人享受迷失的幻象、人們認清了眼前的穩定與慣常乃是為要讓人害怕改變、人們明白了將來所謂的憧憬都是叫人被掌權者吸取理智的工具。5.39.217.77:8898( K. i3 n7 a1 Q2 q/ m6 I
/ Y* r. [$ V c( Z/ [然後，夢醒時分。不可逆轉的革命時代，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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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市民 |
發表於 2019-7-25 08: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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