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長官周四在立法會的答問大會因個別議員違規及擾亂秩序腰斬後,行政會議召集人林煥光語重心長地慨嘆當前行政立法關係已處於臨界點,惡劣情況是他出任公職幾十年來從未經歷過的。林煥光的擔憂可謂人同此心,當前不管大小政務,議案有多重要或多迫切,政府都不可能順利通過議會程序處理,動輒面對拉布或不必要的程序拖延,完全無法掌握施政進度。而官員包括特首跟議員關係之不文明,同樣前所未見,不忍卒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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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不安的是,行政立法關係迹近破裂只是政治亂局的一部分,社會對抗情緒已廣泛蔓延激化,對話溝通幾成絕響;以抗爭行動來爭取自己及所屬群體訴求已成為常態,最經典例子就是只管表態及充滿口號色彩的佔中運動,成了決定政改、特首普選進程的關鍵,每觸及諮詢、商量、談判則被視為投降或出賣。換言之,香港管治已進入失效失序的困境,只剩下各走極端的拉布遊戲或對抗鬧劇,隨時要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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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 x7 g: g% v5 D公仔箱論壇形成當前死胡同的原因錯綜複雜,包括長期結構性因素,以及短期政治判斷上的失誤。從根本上來看,香港半開放、半控制的政體,是大部分麻煩的根源。這個畸形的政治體制既有小圈子選出的特首及由他組成的班子,又有由三百多萬選民選出的議會成員。就民意認受性而言,小圈子選出的特首由開始就處於劣勢,難以得到議會特別是直選議員的尊重與支持。然而在憲制上、政治上,特首又掌有大部分權力與資源,並得到最重要權力來源—中央政府的支持。公仔箱論壇* \( c! z5 U* U;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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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格局下,雙方都沒有妥協或互諒互讓的誘因,特首往往依靠中央政府在港的政治資源(包括親中政團)的支持來推動法案與政策,把其他力量例如泛民主派邊緣化,當泛民主派無法在正常政治程序中為民請命,便很容易催生以激進方法重拾政治主動的做法,特別是一些一人政團,他們無後顧之憂,只須穩住少數支持者就不愁連任,令他們走激進路線的機會成本更小,手法可以更大膽。結果,泛民主派從議會邊緣走向激進,激進做法進而主導議會生態,消減溝通互讓空間,於是三數人的單邊行動就能發揮槓桿力量,令議會動彈不得。1 ]. z$ L9 V: D) W9 M' s. Y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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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基本格局不合理兼過時,北京、特區政府在政治判斷上也變相鼓勵攤牌式的對抗策略。梁振英剛上台後鬧出國民教育風波,十多萬人上街包圍政總,中央政府及特區政府立時退讓,不再堅持課程,甚至原本一些正常的交流活動也因受到質疑而難以繼續。另一方面,乖乖講道理肯談判的政治團體或社會團體則經常師老無功,有時還要背負投敵和出賣夥伴的惡名。這樣的經驗讓不少從政人士、社運團體以至公眾都覺得,搞抗爭才有出路,才會令北京領導層及特區政府顧忌,才會踩出讓步空間。氛圍一旦形成,不管是有志改革的人抑或有意搞事的人都傾向動輒攤牌對抗,佔中運動旗幟一高舉就有如此多人和應,正源於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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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 s. j/ j8 z+ Z# A. }7 a7 n心理戰玩到這地步,有如電影《天若有情》的畫面,兩架車迎面向前疾駛,臨相撞一刻看哪一方肯率先扭軚避過兩敗俱傷。目前特區政府被反對派箝制至透不過氣來,若然退讓與不退讓結果分別不大,且看有誰具膽識放手任由香港Free fall,混沌一陣子、甚至再嘗直插谷底的滋味,才重新收拾。當然,火鳳凰的代價須由全香港一起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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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北京領導層面對新疆恐襲處處,南海火頭四起,受內憂外患交煎,香港自己鍾意玩鋪勁,宜先自行計算賭注及風險,願賭便服輸,別奢望再有外力幫手埋單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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