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念之間

【王竹語作品‧無常看人生】
　
9 B! H" q0 @: P& I! B
三念之間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9 c9 J0 A$ {- h! t5 t
1. 6 U8 {0 c% s* [* g! p" ^5 Q

2001年，花蓮。 6 M9 \& M$ Y* d1 d  z

中午我上病房區準備幫忙發餐盒，一到走廊就看到他。他坐在輪椅上，我看到輪椅的踏板是空的。公仔箱論壇/ }/ }5 G" ]0 g5 @7 K
公仔箱論壇7 _; M5 y+ J- T( X+ l; G( H
「師姊，在這裡住院很無聊。」他在跟我打招呼。 . z7 |' W9 q; |- K( _
5.39.217.77:8898$ _9 _$ l% S, E  g1 i* e  [
「不會啊，很多病人說有志工真好。」我不賣瓜，當然無須自誇。

他露出無奈的表情說：「無聊死了。」「讓病人覺得無聊，這是我的錯，我來讓你有聊一點。來來來，來幫忙送便當，幫忙醫院作環保。」「做環保？做什麼環保？我自己都快不保了，我還跟你做什麼環保？」

「怎麼會不保？你有健保。」我的幽默可能他一時也難以接受，於是我趕緊補充說：「那你幫我們發便當，像現在中午的時候，你就來幫忙發。」
5.39.217.77:88981 l  F3 U( @' T5 n
「我才不敢。」 tvb now,tvbnow,bttvb6 ]' w8 U* b0 C) x% W
* w$ ^* N- ~$ p) [* B8 T$ }4 p5 ?9 k6 y
「不敢？發個便當有什麼好不敢的？來來來，我陪你。」我馬上推輪椅。「走，你幫我去發便當。」 tvb now,tvbnow,bttvb. C: ~* S2 `+ v% d0 ?
tvb now,tvbnow,bttvb- W. h! {# o+ v) {' L0 p* W
「妳嘛幫幫忙，我這樣怎麼發？」

「就是這樣才好發，坐輪椅，出入很方便，走啦。」 5.39.217.77:8898! J1 \: M5 w- X/ G: E# a7 H0 v
tvb now,tvbnow,bttvb  M3 U! b$ K. `" O, u0 s) O
他大概是怕別人異樣的眼光。我大概看出這一點，我的大概好像比他的大概還要大那麼一點，蓋過他的心理障礙，他竟然答應了。 tvb now,tvbnow,bttvb4 A. a: C0 Q3 g! X. N9 @% v2 _6 H

如果當我抱怨為何別人健康我住院，或是抱怨住院已經夠慘了醫院供餐還是素食時，我看到一個住我隔壁房的病人，兩條腿都沒了，還得了口腔癌，中午還幫我送便當，我大概所有的抱怨都吞回去了。 ' p& R. U6 ?8 s" w% @9 J3 k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d$ \  Y9 Z# K" L/ P7 l2 V
廖海通，台東人，45歲，沒有雙腿，口腔癌患者。 tvb now,tvbnow,bttvb) s0 ?; L2 D& [6 B  ~. I7 m( S* i! C
公仔箱論壇1 E0 Q2 v+ I% Q7 G$ X5 C
我一邊推他的輪椅，他一邊問我：「妳怎麼知道我有健保？」 ' w- B$ s% E8 {! F3 D7 s- G

2.
tvb now,tvbnow,bttvb2 c( ]( }2 W" j4 z; K4 z& [
1978年，金門。

「報告連長，不好了不好了，工地那邊爆炸，出事了。」一位下士班長慌慌張張的報告。 & \/ l# ?; i$ M2 h( L5 s0 }; n
5.39.217.77:88981 i3 o0 c0 J1 H$ V" ^+ W% U0 P
「什麼？什麼爆炸？」連長從椅子上彈起來。
& K1 [5 j+ P6 x, I; Q. m3 W1 V
「用來炸山洞的炸藥沒有爆乾淨，有未爆的炸藥，四名弟兄用鑽地機去鑽，鑽到未爆炸藥，就炸開了。」
, s2 o4 t+ ?$ e9 p; q; L! k* h$ [
兩個月後，廖海通提前退伍，提前退伍的代價是兩條腿截肢。退伍後廖海通整天待在家裡，有一天，舅舅來家裡看他，看著落魄的廖海通，舅舅說：「你有想過將來的事嗎？」
tvb now,tvbnow,bttvb0 B5 @: b; V3 G- D6 u: U
「什麼將來的事？」
& H  \8 j7 ?: D; M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0 A( Z5 m1 q0 l7 Y
「你以為我想這樣？我也沒辦法。」廖海通真的放棄他的人生了。
5.39.217.77:88988 P" h) \0 C* N2 o7 G
舅舅停了一下，說：「我做生意失敗，賠了好多錢。」 tvb now,tvbnow,bttvb2 P# G" U% V3 k' U9 [

「怎麼會失敗？你做生意不是賺了很多錢嗎？你最會做生意了。」廖海通從小就看舅舅很有生意頭腦，非常崇拜。公仔箱論壇0 O! A% @7 V5 Y: @: a# G' g8 J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H( C, o( @' w& C0 @/ f7 }
「賭博也有輸贏吧。做生意當然會失敗，我還欠人家很多錢。」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 _) F2 M" q: ^4 w7 _# q# M

廖海通問舅舅：「那你打算怎麼辦？」
/ U- f% U2 q+ s% i
「我就是來找你商量這件事，我看你整天關在家裡也不是辦法，到不如找些事來做做。」

「我這樣還能做什麼？誰會要一個雙腿殘廢的人？」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t9 {6 p4 h6 `, e+ i
「要不要跟我一起賣水果？」公仔箱論壇: T3 a; e% S: f/ q) V) S8 o

「我不知道。」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 N* f8 m9 [* U# Z1 Q) W
5.39.217.77:8898# L0 f* m" C& s% ~" E7 O" v
舅舅讓廖海通考慮，但他還是鼓勵廖海通：「至少你現在還有一條命啊。」 tvb now,tvbnow,bttvb! t, \6 P" Z7 {" w# E. e) e
) h# ^% q" o* P- F& R; W( q
「這條命真的是撿到的，」廖海通回憶，「那時我們四個人去挖山洞，這一秒鐘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爆炸了。一個當場死亡，一個重傷，還有一個真幸運，我叫他先去買東西，打算做完工作大家吃，所以逃過一劫。」

「嗯，算你幸運，沒被炸死。」舅舅既覺得不可思議，又為廖海通的不幸遭遇感到惋惜。
5.39.217.77:8898$ g. R% |/ \6 z, ^' z
「人生幸與不幸，真是在一念之間。跟逃過一劫比起來，我是不幸的；可是跟死掉的比起來，我就幸運了。」時間過了這麼久，廖海通似乎對當年的意外還是心有餘悸。
tvb now,tvbnow,bttvb  ~0 f1 \* f5 x' W7 Q6 M# x+ g
舅舅說：「假如你自己去買東西，你就逃過一劫了，如果被你叫去買東西的那個人，他一念之間不幫你買，留下來挖山洞，他是死亡或重傷還很難說。所以，人生的幸與不幸，真的是在一念之間。」舅舅看了廖海通一會，又說：「有些事碰上了就是碰上了，你不接受也不行。」 tvb now,tvbnow,bttvb- }% l9 B+ O' S8 i% p$ Q. Y

廖海通不再說話，嘆了一口好長好長的氣。
tvb now,tvbnow,bttvb* u- Q9 T( O* s. N
公仔箱論壇# d3 `6 B9 j  N% g3 q  m6 |

3.

1986年，台東。

廖海通開始在夜市賣水果，凌晨一、二點收攤。
5 A9 B( ?2 A$ z2 s# L/ k
「阿通，現在生活怎樣？」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S$ |' p- v. z; M/ P) L2 F2 X! e' E" P

「賣水果，生活還過得去。」偶爾遇到以前軍隊同袍的問候，阿通懶懶的回答。
tvb now,tvbnow,bttvb0 `2 z* S. [) D& i/ g: Q+ ?4 N
「水果賣得怎樣？」舅舅又來看他，當然關心。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M0 m3 {2 f( q  N% B6 c

「剛開始賣，生意不好，因為我也沒在叫賣，都是靜靜等客人過來買，沒人買，水果都爛掉了，我也覺得可惜，不得已才漸漸開始敢叫賣。後來一天天過去，漸漸有人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才有比較多的人來跟我買。」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C0 W( \5 F3 Y' V/ w& F
5 x( b2 n- u# k
這天廖海通一如往常賣水果，忽然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他當下立刻忍不住說：「我們作個朋友吧！」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N7 F; @9 \( v
5.39.217.77:8898$ n  ]# g! u% e- s5 B

我在病房區見到廖海通賢慧的太太，她笑著回憶當年說：「我去找我結拜姊妹，他那天是第一次看到我，他說，我們作個朋友吧！我那時有點莫名其妙，我也不敢一下子就答應，但是如果馬上拒絕，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所以我就跟他說，我考慮一下。其實我是嚇到了，怎麼這麼突然說要作朋友？」 tvb now,tvbnow,bttvb( v0 H2 r( s, x8 t' I  s
% s# O$ a3 i% p+ k6 h. |
「他真的勇氣十足，後來呢？」我對他們夫妻當年相識的經過非常有興趣。 ; F% r6 _. [- w

「後來我又去找我乾姊，他一看到我，竟然大叫：留下來！妳是我老婆！我心裡想，這個人是瘋子還是腦筋有問題？還沒結婚，怎麼叫我老婆？」太太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有趣，「我家裡的人很反對我們交往，他也有來花蓮找我。後來我家人才慢慢接受他，好像注定是夫妻，也許菩薩叫我照顧他吧。」
8 s7 P2 [2 g0 C# V! |
太太說完忽然轉向廖海通，「你有沒有感恩我？」 : w5 ]9 P% X% d( P/ ]1 {
tvb now,tvbnow,bttvb! i$ R" f" x: {/ M* U' @
「太感恩了。」

「你感恩我什麼？」
. e7 c6 \) k# R! {2 b. I" }
「感恩妳這麼有愛心、慈悲心。」 tvb now,tvbnow,bttvb9 m& F% B7 N7 O% z
5.39.217.77:8898/ t$ l" w' a! C/ x* r
「就這樣喔？還有呢？」 tvb now,tvbnow,bttvb, O5 [* p/ _% D
tvb now,tvbnow,bttvb) U' V. x5 e1 ^. \" t8 ]
「我不愛說。」 tvb now,tvbnow,bttvb7 k2 L4 b! t$ c! A1 r+ F

「可是我愛聽。」太太心滿意足笑瞇瞇的。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Z0 ]& o2 B# k& S4 B5 L; ^$ f
真是溫馨的對話，於是我對廖海通說，「你要常常感恩太太，你生病她照顧你，回家還打理三餐。」
5.39.217.77:8898( M: ~1 @  T. Q/ P0 G' O
廖海通以充滿感謝的語氣告訴我：「所有重症病患，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女性。她們很有耐心、愛心。」
" U* N+ Y# U/ ?% A

7 S4 V& E4 g) S8 E5 j: k$ g
4.

2004年，花蓮。

廖海通多次來慈濟醫院接受電療，我跟他很熟了，每次他來醫院我都會找他鼓勵別的癌症病人。所以當我知道廖海通這次又住院了，馬上帶了一個布丁上病房區看他，他只能吃布丁、綠豆沙、喝牛奶。他告訴我，口腔癌患者一開始發病的情情都不太一樣，他剛開始是牙痛，後來才知道是口腔癌。這次來作高壓氧，是因為嘴巴裡面破一個洞，而那正是放射治療後遺症。高壓氧一週五次，一次十分鐘，一個療程三十三次。 9 o/ N, o3 m- k2 R& w

「嗯，覺得還好嗎？」我看廖海通有點疲倦，關心他一下。
+ @  v; [8 a5 Q5 e' U/ Z
廖海通沒有回答。過了好久，他忽然對我說：「師姊，……」 5.39.217.77:8898+ j3 R) N! r3 ]' f: {6 `; s
公仔箱論壇' g2 Q& x2 f2 e8 V; l
「怎麼了？」 . v5 a: w1 W( j6 U* p% n

「我不想活了。」
tvb now,tvbnow,bttvb: Q, H6 K' b4 i6 p9 p
癌症病人，大家都看他們的英勇抗癌，看他們現身說法，激勵人生。其實，他們在堅忍，他們也在脆弱；他們在面對，他們也在逃避。

我想都不想，立刻板起臉色說：「你今天如果是口腔癌死掉，我還可以掉一滴眼淚，你如果給我自殺，我連看你也不看。你試試看好了。」

廖海通嚇一跳：「妳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兇？」
公仔箱論壇, U+ t. s% \% x; ]
的確，我跟他認識以來，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兇，我大概把他驚醒了，所以接下來溫和的說：「你生命中有兩大災難：一是當兵時挖山洞被炸斷雙腿，一是得到口腔癌。」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 o" w" E" ^, r
廖海通把頭低下去，我繼續說：「第一個人生大災難，錯不在你，你也莫可奈何，但你用僅剩的四分之一大腿，加上義肢，總是堅強的往前走。你做得很好，換作任何人，他不一定有你的堅強，就算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你這麼勇敢，面對現實。」 5.39.217.77:88985 g7 D" V" ~7 |+ ^

「我舅舅跟我說，有些事碰上了就是碰上了，你不接受也不行。」廖海通說。
5.39.217.77:88980 U4 K# z" H( B1 H1 A& q
「有些事你可以不要碰。」我又恢復嚴厲的口氣，「第二個人生大災難，跟你一天二包檳榔，抽二包煙，喝三瓶米酒，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第一個災難就算是無可避免好了，但第二個災難明明有很大的機率可以躲掉的，你選擇了自己的路，可惜只選對一次，真的好可惜，如果連第二次都能選對，不抽煙、不喝酒、不吃檳榔，今天的你，很可能是另一番情形。」

我知道病人只要有一閃而過的負面念頭，都要趕快壓下去，否則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任何一個行動，都是由心中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所引發、執行、成真的。他不再說話，目光含淚，雙腿被炸斷，又得了癌症，他雖然表面上堅強開朗，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心中很苦。
tvb now,tvbnow,bttvb8 B. u  Z# i1 c

5.
/ u+ a4 h2 `! f# a8 O7 y
我看他這麼開朗堅強，實在是最好的、活生生的生命教育最佳教材，所以鼓勵他：「你這次電療結束後，回台東，可以到慈濟的環保站幫幫忙。」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a5 `4 l: u5 g* c

「我會不好意思。」
% {" x# _9 x7 d6 `% F1 V
「做好事還怕不好意思！」我的口氣完全輕鬆下來，「你呀，就是太閒，太閒就會想一些有的沒的，去當志工，把自己弄忙一點，找一些事來做，就不會在那裡亂想。」
# D9 j; j9 u3 z6 a7 x  c
他左看右看，看病房的一切，就是不看我的眼神。我又說：「老天對你很好了，你雖然雙腳沒了，但是也娶到一個這麼好的太太，想想看，這些年來她是怎麼照顧你的？老天對你好了一次，可是你不好好珍惜，還抽煙、喝酒、吃檳榔，這樣怎麼叫老天爺再對你好一次？」. a0 h, Q% V/ p6 f( I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b8 Z" |. u5 V$ I6 n8 c8 R+ d/ a
廖海通忽然看著我，我說：「不要怪老天爺對你不好，他已經對你好過一次，通常他不太可能連續對一個人這麼好。」「為什麼？」「我想，他是要人人相信，平時多積點福報，多累積一些福德善緣，還是必須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幫人家什麼。」「所有的人，不管他多幸福或多有錢，都需要我們一句好話、一個微笑、一個鼓勵的眼神。而這些對我們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 % P: o) h5 s" U8 R" |

廖海通回到台東，真的到環保站幫忙資源回收，又看了大愛電視台的草根菩提節目，再加上台東師姊的鼓勵，做環保做上癮，自己花錢整理空地，跟兒子一起蓋了小型環保站，可以放資源回收物。他的精神感動了周遭的人，他的故事流傳出去，大愛電視台拍攝他的故事，他成了當地紅人，知道有這號人物在作環保，但他從不驕傲。 % @$ G7 e2 @" g8 g) w) ]

5.39.217.77:88981 U: x% t+ I2 x
廖海通在一次意外中失去雙腿，後來因為舅舅的一句話，一念之間改變人生，重新出發。明明就賣水果賣得好好的，但一念之間把持不住，抽煙、喝酒、吃檳榔，承受因果。最後來慈濟醫院治病，受到一群志工鼓勵，一念之間又改變人生，再度出發。三念之間，人生變化何其大。三個一念之間，就決定了廖海通的一生，一念之間，實在不可小看。如果我們這一念錯了，我們一定還有機會，因為每個人都會犯錯，這沒什麼。但是如果後來的一念之間又錯了，甚至身邊的好人都幫我們，而我們還不改變念頭，那情況就不理想了。

   因為人生太短，沒那麼多機會。
====================================
文章來源  http://tinyurl.com/yqxaqe

收藏分享評分

回復引用

訂閱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