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的尿袋

【王竹語作品‧無常看人生】
tvb now,tvbnow,bttvb8 O4 Q! g, N" |4 a, j# r
阿公的尿袋
公仔箱論壇2 g: k& h: O5 B6 C6 ^. {# t
1.
公仔箱論壇. {0 R6 y" ?7 z& R4 q# Q: M4 D" ~, k
「阿公，你好。」

「好什麼？我一點都不好。」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 Z5 t- o6 o& D  L& C: I& ^
「不會啊！我覺得你氣色很好，很有精神。」

「什麼精神？妳沒看我掛尿袋？夏天穿短褲，一個尿袋掛著，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害我越來越不想出門。只要我越來越不想出門，我脾氣就會越來越壞。」 $ B$ @% `3 n) i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 ]$ Y+ c. p+ g* A; X! w6 q
一位高雄的委員師姊去阿公家裡收功德款，阿公掛著尿袋，愁眉苦臉，頻頻抱怨，怒氣連連的向師姊訴說他的不滿。

阿公的媳婦告訴師姊：「公公自從開刀以後就必須掛尿袋，所以心情鬱悶，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破口大罵，在家裡大人被罵、小孩也被罵，到最後，家裡的人似乎漸漸不太想回來，好像我們多不孝。」
tvb now,tvbnow,bttvb) X' y' e: {( o( [. K8 t0 [$ x
師姊勸說：「阿公身體不舒服，當然心情會不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俗語說，家和萬事興，要多站在阿公的立場想，多包容。」 5.39.217.77:8898* _# }9 S, v: v8 j" Q& J
- o$ \$ V% a7 x* Q! k
媳婦很傷腦筋，向師姊求援：「自從公公掛尿袋，脾氣很壞，小孩子很怕跟阿公接近。一句話不對就會被罵，家裡的人都說，簡直快住不下去了，怎麼辦？」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 d; \0 q2 U9 Q4 h2 d- f
師姊說：「讓我來跟阿公說說話。」媳婦答應了，但脾氣暴躁，她對這位溫柔師姊實在沒什麼特別信心。 tvb now,tvbnow,bttvb' d" E$ E' X. S) f! ]% U) a* o/ B

隔一個月，師姊又去收功德款，簡單問候日常起居生活之後，對阿公說：「阿公，我帶你去花蓮慈濟給醫生看好不好，那個泌尿科郭主任，很厲害喔。」

「厲害什麼？有多厲害？我什麼主任都看過了，名堂再大的我也看過，你還變得出什麼名堂？」阿公當場不以為然。

師姊耐著性子，慢慢的說：「阿公，我們一開始，要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想不好的，結局就會不好；如果我們想好的，結局會變好。」
2 U& `4 Y1 K5 h3 T* F
阿公還是不信，「我上次去開刀，也以為會好，結果越弄越糟，還弄了個尿袋回來掛。」 5 Q- O4 c2 x. @* p; u1 u2 w! j

師姊說：「阿公，你看我像是會騙人的嗎？去一趟花蓮那麼遠，如果不是真的對慈濟醫院那麼有信心，認為可以試試看，我怎麼可能建議你去？對不對？」

經過一番勸說，阿公決定由阿嬤陪著，一起來花蓮。這位師姊親自帶著兩位老人家來花蓮醫治，而且師姊的機票還是自己出錢的。公仔箱論壇% p$ y! o0 m, E, c' w9 ?+ z& S& h

我在慈濟醫院大廳等候三人，看到這位師姊，我當然免不了要讚嘆她：「妳真用心，去收功德款，看到阿公這樣，就當作自己的長輩，自己親自坐飛機送他來。」師姊還是保持慈濟委員一貫的縮小自己，笑著說：「這沒什麼，應該的。」

到花蓮後由我接手，於是我請師姊回去，師姊走了三步，回頭看了一下，我微笑點頭；師姊走到大門，又回頭看了一下，我揮揮手，師姊才放心的離開。 5.39.217.77:8898$ b# l8 D1 U$ [& H/ B: F
tvb now,tvbnow,bttvb0 P3 p: Z9 E$ p* p- f% g
「阿公，你好。」我先來個親切問候。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p4 n* \8 ~, R& v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A+ y$ v; E; X0 l
「好什麼？我一點都不好。」公仔箱論壇0 _5 ]! D  N! t# v8 O7 E
: F' ^  I% F9 a, i( o$ h# Z' h/ s
聽來有點熟悉，那位高雄師姊跟我說過她與阿公之間的對話，所以我聽起來有點似曾相識。 5 z$ O: O8 X1 j! R- I

阿公說：「尿袋一段時間一定要重插，否則會感染，插管的時候，那種痛會要人命。」公仔箱論壇) A" y4 ~7 p; @" M7 X
tvb now,tvbnow,bttvb% [/ i8 ?; D: Q+ I4 b; F: r
阿嬤也在一旁補充說：「他的膀胱本來有問題，去開刀，開完就要掛這個尿袋。他說自從掛了尿袋，不知道小便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0 g! ^  f; G) X$ V
5.39.217.77:88989 ^8 @0 T( s6 _
我在一旁傾聽，阿公又說：「我大便的時候，聽到外面小便聲，最羨慕。有時候想小便，尿不出來；有時候明明就沒有小便的感覺，卻一直滴。我都八十多歲了，還要包尿布包一整天，一拿掉，就滴。那種挫折，唉。」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K8 g. i' P- L1 X

我讓阿公連珠砲似的訴苦，只是靜靜聽著阿公的話，不發一語。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H& w) ]  Q- n" ~
公仔箱論壇) x  T& G2 q9 S8 U1 w1 x

2.

阿公開完刀以後，我去看他，還沒說話，阿公就跟我說：「嘿！郭主任有夠行，帶進去，二、三小時，出來，昨天郭主任說，到今天如果小便，應該是順利。昨天手術出來，尿袋還是在，今天天就拿掉了。」 6 Y' \( a. [: ^

我真為阿公高興，正要說話，阿公又搶在我前面說：「昨天尿一點，會痛，今天早上又尿一點，比較沒那麼痛，下午又尿多一點，現在可以尿了，我沒尿袋了。」 ) W$ b- J  P) w3 w8 L/ N

阿公似乎越說越高興，我心裡想，該我說了吧，阿公又說：「前天看門診，郭主任說我這個尿袋四年了，他來做，有兩種結果，第一，會好，第二，跟原來一樣，掛尿袋。問我要不要開刀？」
5.39.217.77:88980 j3 U; \% i+ l) I. _0 K) Q8 u' I
「結果你說要？」我終於接上話了。

「我說當然要，我還問郭主任，最壞的結果是怎樣？他說，最壞的結果是掛尿袋。但他覺得應該是不會，不過很難講，要開刀才知道狀況。然後又問了我一次要開刀嗎？我就說要開，當然要開。」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a, R! Q+ w! Y
5.39.217.77:8898- A! q$ H# m! }8 x
阿嬤接著說：「師姊，我跟妳說，兒子全部反對開刀，因為他八十多歲。我只好偷偷領二十萬現金。騙兒子說我們去花蓮玩。二十萬現金用布包著，有時候藏在我衣服裡面，沒有人知道。」阿嬤露出得意的笑容。 tvb now,tvbnow,bttvb; {- J. b/ I& ]6 U9 }

我一想到兩位老人家藏著一包現金，輪流保管，小心翼翼的樣子，那畫面就令我感到有趣。

阿嬤又說：「有一個晚上我去小便，回來一看，錢不見了，我嚇壞了。」
6 }7 U- C& h. w! I% o
「結果怎樣？」

「後來我到處找一找，原來我去小便之前把錢壓在床下，難怪找不到。」阿嬤自說自笑，自得其樂。
+ x# m$ [% @( X. j+ g1 J
阿公說：「我明天出院。」
公仔箱論壇3 Z2 R# R* S( A- A4 G  |
我很驚訝：「真的假的？」
2 _4 f; x- ~4 V2 h' s
「當然是真的，我尿袋拿掉了。」阿公笑得很開心。
0 c; s3 U% W2 \6 l# \, P7 G
我一看，「哇，阿公你的尿袋真的拿掉了。」 5.39.217.77:8898# \8 K/ {5 T. `! _3 `
, C4 d# r0 f" L# W
阿公哈哈大笑，「我現在可以自己尿尿，我已經四年沒聽過小便聲。」

我問：「那現在感覺如何？」 tvb now,tvbnow,bttvb* O) E4 A! }8 y, G$ Z
: D, C$ M1 @" A3 X
阿嬤又搶答：「郭主任很棒，又英俊，又有禮、又親切，笑瞇瞇的，笑起來眼睛瞇瞇的。」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 K/ ^: D* z9 l0 P  p4 }. K3 S

阿公說：「住嘴。該我說，那是我該說的。是我開刀又不是妳開刀；郭醫師是對我好，又不是對你好，你還講那麼高興。」
5.39.217.77:88988 Q1 X2 b! O6 j" w: E3 ^& U
阿嬤瞪了阿公一眼，阿公才不管她，繼續對我說：「郭主任對我，好像我兒子對我問話的口氣。可是我兒子有時也沒他這麼好，我在高雄的時候，我只要稍微抱怨一下，兒子還會問我說，我怎麼常常在說這些，我說，我抱怨一下不行嗎？洗個澡，尿袋都找不到地方掛，換一次管子你知道有多痛嗎？」

阿公本來興高采烈說著，忽然嘆了一口氣說：「被人尊重的感覺真好。」
tvb now,tvbnow,bttvb: `1 e8 P9 R3 G; t# e: K9 e
我說：「我知道。」 - w2 p5 I+ }9 T0 I2 R( Q/ [

「妳知道？妳知道才怪。」阿公瞪著眼說。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C+ S- o: I7 P1 Q

我好像說錯話了，趕緊說：「是，我不知道，對不起。」 tvb now,tvbnow,bttvb2 A! [0 M) @, |+ V) B

阿公忽然收起笑容，皺著眉說：「妳又沒有八十幾歲，妳知道什麼？我告訴妳，我們這種人活到這個年紀，別人不要嫌我們礙手礙腳就不錯了，我還敢奢望別人尊重我？那個郭主任。真客氣，不大牌。我在別家醫院看，尿袋被醫生撥來撥去，弄得我痛死了，好像我不是肉做的，都不會痛。不過，在慈濟醫院這裡我都沒生氣。」阿公又笑了，「你知道聽到滴滴答答是多幸福嗎？」

我覺得奇怪：什麼滴滴答答？

阿嬤說：「那是小便的聲音啦。」
" g  i: q. `0 k' p$ ^0 L5 L' p8 @& ~
「幫我跟郭醫師說，他會有好後代，後代會賺大錢。」阿公交代重要事情，表情嚴肅。

我說：「你自己跟郭醫師講啊！」
tvb now,tvbnow,bttvb0 P  ?* F4 l, T$ L
「唉呀，我會不好意思，而且我每次感謝他，他都說，老伯，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妳跟郭主任說，他會有好後代。」阿公好像又想起什麼，「還有，祝郭主任賺大錢。」 5.39.217.77:8898- ?& S/ Z% Z& }4 v

我笑著說：「這就不用了。」 5.39.217.77:88980 o8 a$ N0 Y/ u$ A" B3 ~0 F7 R

阿公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不用？」 6 I, O- C: P+ I7 j+ K8 H% w4 B
tvb now,tvbnow,bttvb4 t- ^" X1 C+ E3 F) D  s, b% |
「你祝他賺大錢，表示他的病人很多，那就表示生病的人很多，不好不好，所以不要祝他賺大錢。」

「好，那祝他的家人賺大錢。」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v* Y0 F9 o- Z% j

我又笑了一下，「除了郭醫師，你還要感謝誰？」公仔箱論壇: D0 W& q& ~; v  u5 F' I9 U

「護士。換藥的時候我很彆扭、很尷尬，這麼老了，年紀一大把還要被小女生看。護士還問，阿公，會痛嗎？現在要怎樣怎樣，一步一步都會先跟我說，下一步要怎樣怎樣，也說得很清楚。還一直問，傷口會痛嗎？」 5.39.217.77:88987 S6 m( Z6 R/ P9 d9 D
5.39.217.77:88981 x) n. P2 E5 v1 f; \
「那你現在傷口會痛嗎？」我也關心。
' H, m: b" k3 @
「不會，郭主任真棒，傷口很小。妳是女的，不然我可以給妳看傷口。」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E/ J4 z2 \) O% y

我趕緊說，「沒關係沒關係，你用講的就好。」

阿嬤笑罵：「不死鬼，羞羞臉，哪有人掀傷口給人看？」 % \: H" l2 v7 X1 I! i6 d6 \; c; L8 i
5.39.217.77:8898; q* G# ]5 i2 _. `$ W: Y( v
阿公笑嘻嘻，不在意，「對了，我還要感恩那位陪我們來的師姊。」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W% j6 P* |) v- p% A0 l3 o

我點點頭：「好，我幫你跟她說。」「我不要。」「為什麼？」「我怕妳記性太差，我講的話妳漏掉了，所以我要回高雄親自跟她說。」阿公還是笑嘻嘻。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W3 a9 g- H' ?, S6 f

3.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J; W; E! r9 H1 i; H9 M- o0 w- D

阿公要出院那天，兒子來接他。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6 b3 O0 r! Y3 r& r0 H- `' z
) Y( @/ F' m* P- \6 J9 @
「你看！我不用掛尿袋了。」阿公得意得像展場上的模特兒，急著秀給兒子看。公仔箱論壇# D! ]+ k# [  x8 i& U

兒子十分驚喜：「爸，你現在不用尿袋喔？」「當然不用。我早說過花蓮慈濟的醫生很行，你還說去花蓮怎麼行？」「不好意思嘛，我們在台北住那麼久，當然會想要帶你去那三間最大的醫院。」「大間比較大？我去高雄那間也很大，還不是沒弄好？」「好啦，爸，跟你說對不起嘛，看到你好起來，我比誰都高興啊！」
; u8 C+ f, ^" {
阿公把行李交給兒子，很認真的向兒子說明：「郭主任都笑嘻嘻的，給人一種很值得信賴的感覺，而且還會跟我分析病情。不像別家醫院，問我要不要開刀？要開就來開，不開就說我可以回去了。我別無選擇只好開，一開，怎麼變這樣？要掛尿袋。我就回去質問那醫師，那醫師竟然說，本來就會這樣，你都那麼老了，輸尿管萎縮，膀胱無力。」 5.39.217.77:8898/ S" P6 E7 ?! W$ `0 n( {' K( A+ p; r

阿公轉過頭來對我說：「這種醫院怎麼只有在花蓮？幫我告訴你們師父，來高雄建一間，我會幫忙出錢。」我笑著回答：「好，我會記住。」 ! C+ Z! d& U# r# Y% s  K4 L
5.39.217.77:88981 P/ b! H; q  F+ f; d' u" K
阿公拉著我的手說：「走，我要去謝謝郭主任。」 tvb now,tvbnow,bttvb- B' b' x1 X! y# f( C
公仔箱論壇0 F7 E& U5 h1 r% ~8 B
我看他說走就走，趕緊說：「郭主任在開會。」 % O; h, N9 q" d

「是嗎？我看這樣吧，如果郭主任到高雄，我辦桌請客。」阿公似乎已經認為他請客請定了，又說：「對了，我有養雞、鵝，我先各寄一隻來。」

我馬上說：「不用了，萬一人家吃素，你造成他的困擾。」 ) C8 ^3 [& a! K9 w5 {  O9 X! _6 Y

阿公搔搔頭，「不然我要煮什麼？魚？」 5 N0 A$ f% y! B, m  F' z4 f! u
- P/ h. a/ _0 i# E7 N8 T
「魚也不行。」 . R. Y/ j6 X5 J( _1 z# g2 n7 ]& m
公仔箱論壇! _3 N/ e( E1 f+ K5 Z( \
「那我煮青菜可以吧。」 2 D3 m" m1 s/ y' Z; g

「郭主任沒有要去高雄，他如果要去我再教你煮什麼。」我真覺得這個老人像小孩，那麼單純、又可愛。公仔箱論壇" f' m: U7 `( V, K- N5 I  P

「你們慈濟，人真好，高雄的人好，花蓮的人也好，你們的師父專收好人。」

「那是師父教得好。」我又補上一句，「你也是好人，大家可以一起來做好事。」

我拿了準備好的薏仁粉要給阿公，還說：這很營養，我教你怎麼泡。   X4 K- y% n& o8 X

阿嬤正要收，阿公大聲阻止：「不准拿，這麼好的醫院，我們沒給人家就很可惡了，還拿人家的。不准收，妳一收我就翻臉。」一下子又氣呼呼的。阿公像小孩一樣，可以一下子高興，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又好了。 & f9 H. Z2 g8 ~) R7 X! d; W
公仔箱論壇4 L% H7 Z4 h' p: K

   幾個月後，那位高雄師姊告訴我，阿公會到居家附近的公園運動，而且阿公到處跟人家炫耀，他的尿袋拿掉了。我一邊聽著師姊的話，一邊又想起一位單純、純真又有赤子之心的老人家、一位視病如親的醫生、一位用心收功德款還幫人家解決困難的師姊，共同組成了這樣一個溫馨的故事。
====================================
文章來源  http://tinyurl.com/yqxaqe! X% a& H  m2 j
====================================

收藏分享評分

回復引用

訂閱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