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景點] 意大利莎剧之旅 ——从凯撒到茱丽叶

如果你想为自己安排莎剧之旅，那除了英国之外，意大利是另一个非去不可的国家——莎翁的37部剧本当中，有13部的背景完全或部分设在意大利，涵盖罗马、佛罗伦萨、威尼斯、米兰、维罗纳(Verona)、帕多瓦(Padua)和西西里岛等地。奇妙的是，虽然学者至今仍找不到莎翁到过意大利的证据，可他却能如此细腻的将地方色彩融入他的作品中。　　前些日子，我孤身到意大利背包旅行11天，把多数“莎剧景点”给走遍了。我的第一站是“永恒之城”罗马。这个几乎每两条街都能找到一个古罗马建筑遗迹的古都，令我这个历史迷目不暇给。

清晨的威尼斯古桥，两边的小店还未开始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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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翁一生中共写了5部以二千年前的古罗马为背景的剧本——《凯撒大帝》(Julius Caesar)、《安东尼与埃及妖后》(Antony & Cleopatra)、"Titus Andronicus"、"Coriolanus"和"Cymbeline"，横跨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后1世纪。这么一来，好像每个古罗马遗迹都可能跟莎剧有关。这里要介绍的是最重要的罗马广场(Roman Forum)和相邻的帕拉蒂诺山(Palatine)。公仔箱論壇% {* N: N4 N1 o4 |; p
　　走进罗马广场这个古罗马的心脏地带的遗迹，忽然兴起了一个念头：两千年后的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或北京天安门广场，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的？前述的首4部剧本的许多场面都指明"Forum"为背景，指的大概就是这个集元老院、处女院、庙宇、拱门、市集等于一身的古建筑群。可在历经岁月洗礼之后，留下的只是残墙败石。
莎剧的元老院再现
　　位于广场中央的凯撒神殿，原是凯撒遇刺后遗体被火化的地点，可惜只剩下几根断柱。而另一个莎剧的重要场景——元老院这座四四方方不起眼的砖屋，其实是70年前依古画中的图样，使用两千年前的建筑材料在原址重建的。

图中右下角便是凯撒神殿的废墟，也是凯撒的遗体被火化的原址。

　　从罗马广场东侧入口处旁朝南方走，登上繁华都会中的一片静土——帕拉蒂诺山。这座小山丘曾是古罗马至中世纪的豪华别墅区。而《安东尼与埃及妖后》里的重要人物奥古斯都大帝的行宫，就位于山丘的北边；可惜庭院深锁，我只能登上阳台眺望罗马广场。* |$ I; g5 z3 P9 t/ b6 h z
　　信步走到后山，在参观过帕拉蒂诺博物馆所收藏的山上的出土文物之后，在这“晴翠接荒城”的山径边走边坐，啃着比萨馅饼，参观自公元一世纪起历时300年修建成的皇宫遗迹——精美的喷泉已不再喷水；偌大的皇家舞厅遭“没顶”成了露天草地，间中依稀夹杂着七彩的大理石地砖。' i6 L9 R6 Y; O" m& l$ w
走访莎剧中的古桥
　　游完罗马，乘搭夜班火车北上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水乡”威尼斯。在威尼斯，最过瘾的就是徒步观光，迷了路就欣赏一下小桥流水，或坐在小广场中观察威尼斯人的忙碌和悠闲，再折回头尝试走另一条巷子。* I/ y7 y% ^$ u, t. \# U' i: [

帕拉蒂诺山——古罗马皇帝的私人游乐场。

　　莎剧《奥塞罗》(Othello)的第一幕背景设在威尼斯，但没有点明是哪几条街。《威尼斯商人》(The Merchant of Venice)也翻来复去就是“威尼斯某条街”、“男主角的家”等几个场景；但有一个关键地点，就是横跨大运河的古桥(Rialto Bridge)。公仔箱論壇! P' f1 `/ C' A8 z+ t* P
　　现存的石制古桥建于16世纪，采取拱形设计，桥上两边设有两排小商店。站在桥上方的楼层，可以看到大运河的全貌。但古桥在《威尼斯商人》里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曾经是古代威尼斯城邦的商业中心。剧中的一句对白：“Rialto有没有新消息？”换作现代商人，就等于在问“华尔街有没有新消息？”
　　古桥是我抵达威尼斯后的第一个观光点。一大早从火车站走去，只需要约15分钟。古桥西岸的几座16世纪建筑物，从落成至今，还是一楼充做商场和鱼腥四溢的湿巴刹，二、三楼当办公室。
　　从威尼斯乘搭一个多小时的西向火车，我来到了杜撰的浪漫悲剧《罗密欧与茱丽叶》的舞台——维罗纳。公仔箱論壇+ r1 g8 P2 ]3 k i( R; Y; b, T) K
这个人口不到10万的中世纪小镇，就靠着制造出来的朱丽叶景点在旅游界打天下。5.39.217.77:8898! B! J z, q# l

茱丽叶的阳台，罗密欧的偷窥视觉。

朱丽叶的古宅成了旅游热点公仔箱論壇( I" [: C% W4 W; x0 v
　　踏进茱丽叶之家的13世纪古宅，青翠的庭院迎面而来；右上角二楼果然有一个“茱丽叶的阳台”。你可以站在庭院的左下角挂着刻上罗密欧箴言的刻匾底下“偷窥”阳台，也可以抚摸阳台下面的茱丽叶铜像的右胸（据说这样可以赢得一个新情人）。可如果你对现任伴侣忠贞不贰，那你还是在墙上贴张写着你和伴侣的名字及海誓山盟的小纸片吧！
　　购票进入三层楼高的“朱府”参观，只见稀稀落落的真假古董家具，修复过的中世纪或文艺复兴时期的地砖和壁画装饰，还有三楼茱丽叶的闺房（可阳台是在二楼）里摆设的由名导演杰费烈里（Franco Zeffirelli）所执导的1968年电影版《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剧组所捐出的罗、茱二人的电影戏服和那张他俩初尝云雨的大床。p>　　楼下给茱丽叶摸胸合照的人声沸鼎，我却在两套戏服跟前兴起莫名的悲怆，仿佛这对不知前程艰险的苦命鸳鸯就站在那儿。我的下一站，正是大约一公里外的“茱丽叶之墓”，是从一座中世纪修道院的地窖墓园里划出一个小房间，用水泥围成的一小块墓地。阴冷的墓地中央摆着几朵新鲜的白花，陪伴着孤伶伶的朱丽叶。细看墙上一大堆涂鸦，又是对对男女的名字，和海枯石烂的片言只句（没用小纸片，而是直接写在墙上）。+ [- S* ^2 D8 v; \# }

楚楚可怜的茱丽叶铜像。

　　可你相信吗？老外不避忌，当地的新人就喜欢在那儿拍结婚照，在茱丽叶的墓边深深一吻。茱丽叶已经不只是一个舞台剧的人物，而是一个象征坚贞不渝、生死与共的符号。
　　奇怪的是，另一座被点中为“罗密欧之家”的古砖屋就在茱丽叶之家附近，可在旅游书籍和维洛娜的旅游宣传单上大多没有提到——我是在离开维罗纳之后才听说的。据说是因为年久失修，游客止步，只能在墙外探头探脑。同是殉情苦命人，一男一女如今所获得的待遇，竟有天壤之别。
　　莎翁的另一部剧怍《维罗纳二绅士》(Two Gentlemen from Verona)，没有任何相关遗迹；只好到其中世纪市区逛逛，幻想自己踩在二绅士的脚印上充数。此外，《皆大欢喜》(All's Well That End's Well)的佛罗伦萨、《驯悍记》(The Taming of the Shrew)的巴杜亚，《冬天的故事》(A Winter's Tale)及《无事自扰》(Much Ado About Nothing)的西西里岛，也都没有像维罗纳一样的去刻意制造“莎剧景点”。大概，这些剧本都不如《罗密欧与茱丽叶》那么“走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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