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指新娘

【王竹語作品‧無常看人生】tvb now,tvbnow,bttvb. \; Z7 @2 e( B/ B- w) n! D3 H  S; r* s
　; `$ ]7 q6 `' v" S" \# [& D; ^
八指新娘

1.
: \) C# s) M$ C3 E( @: T
下午我從急診室經過，一個三歲的小男孩不斷哭泣。 2 u+ f5 n+ h- d: X3 r
公仔箱論壇/ i! O& O6 ?! G4 e0 L8 d* j
「你怎麼了？」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6 L/ S9 @1 D7 m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3 [8 v5 P0 o0 t0 I, r
他還是一直哭。公仔箱論壇6 J1 ~" Q  h" O$ e, V* C3 y7 ?: k' W

「你一個人怎麼會在這裡？媽媽呢？」
5.39.217.775 |- B- I$ R! ]+ ~
他還是一直哭。 5.39.217.77* Z1 n9 m9 `% t5 B! c9 W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2 r$ c) I5 F' t& S3 f" q
「來，我們來這邊坐。」   B% ]& i: W2 A( Z

他哭得更大聲了。

「你哪裡痛痛？」 ! z; }* O: G& S8 Q* h# x
tvb now,tvbnow,bttvb) |( g! |9 s- A
他拼命搖頭，右手摸著胸口，顯出痛苦的樣子。我看他用手一直搓揉左胸，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如果是受傷，小孩大多無法明確描述，但是絕不能錯過治療時機。於是我一邊哄他，「別哭，別哭，我帶你給醫生叔叔看，這樣就不會痛痛了。」一邊請值班的外科醫師檢查小男孩。
公仔箱論壇( [0 m6 a) Z; m# H8 i! ~
果然，醫師立刻判斷有受傷，要照一下Ｘ光才知道。隨後護士請我協助，帶小孩到X光室照片子，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不遠之處床上的一位少婦著急喊著：「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走到少婦床邊，正要開口回答，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回答說：「在這裡。」我看著少婦，看著剛剛開口說話的男子，看著男子的左手，他左手牽著一個一歲多的小男孩，也在大哭。
tvb now,tvbnow,bttvb" |) I+ A8 y8 L4 o. H& I- p
5.39.217.77% I  f( w% [( j2 Z. \
公仔箱論壇6 f6 G% H) h; m( g8 T
2. ! t/ V3 _" v. m6 R: ~! t

躺在床上的少婦，聲音十分驚慌的問：「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那位中年男子把手中牽著的一歲多小孩拉近少婦說，「別慌，別慌，他在這。」那小孩似乎驚魂未定，還是大哭。

少婦看到小孩，似乎稍稍安心了些，對中年男子說：「謝……謝謝你送我過來醫院。」

看著少婦驚魂未定的表情，二個小孩也是驚嚇過度，臉上還留著淚珠，我問中年男子究竟發生什麼事。原來他開車路過，看到車禍，見義勇為，把少婦和二個小孩送來急診。於是我對少婦說：「妳先放心，孩子我幫妳照顧，我們也會馬上通知妳先生，妳安心等先生來。對了，妳叫什麼名字？」「我叫阿華。」公仔箱論壇/ b9 n: R& x2 [, _0 K6 l. W

我請另一位志工師姊通知她丈夫，自己帶著胸口似乎受傷的小孩到X光室，孩子一直哭，我要抱他，卻被他一下子推開了，我想孩子可能都是媽媽帶，外人很難切入。 ) F( b1 ]& `! h9 x

「師姊請到外面等一下。」放射師請我離開，他要照片子。 : c  c. q0 z5 i; s9 B) i

我走出X光室，關上門，背後卻傳來孩子大叫：「阿嬷！阿嬷！不要走！」 tvb now,tvbnow,bttvb! ^8 W2 ~! D( e1 M" L
tvb now,tvbnow,bttvb6 s: Y- j$ d/ ?* }9 l6 s
照完片子，我把孩子帶回急診室，阿華立刻問我：「我先生呢？他知不知道我在醫院？有通知他來嗎？他會不會來？還是他已經來了嗎？」+ C" d2 y# q" F3 j4 ?* E+ I

我擦了擦阿華額頭上的汗珠，「妳先別急，我已經請人通知了，妳先鎮定一下，孩子我剛剛帶他去照完X光片。」
$ g. b& g; o- j
過了一會，阿華又問起小孩的傷勢，我走過去問醫師，醫師看著X光片，跟我說小孩鎖骨斷裂，但孩子年紀小，恢復力快，所以沒開刀，穿上一個「背架」，沒事的。於是我馬上把醫生的話告訴阿華，沒想到阿華聽了我轉述醫生的話，不但沒有比較鎮定，反而更著急的問：「怎麼辦？怎麼辦？我手指斷了，我變成殘廢了，我先生會不會不要我？我小孩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我以後怎麼做家事？這怎麼辦？我以後怎麼辦？」
公仔箱論壇1 o/ I! H3 s! n& C; g
公仔箱論壇$ E; y5 J5 M! e: y9 \
) w- {  P1 Z' X
3. tvb now,tvbnow,bttvb* j; f1 g9 C0 E) y8 [  r
tvb now,tvbnow,bttvb: N  J$ P5 B0 @! ?4 U
我正要安慰阿華，一個看起來像水泥工的中年壯漢快步向阿華走近，他粗獷高大，肩膀寬厚，皮膚黝黑，滿臉鬍渣，汗水不斷自額頭往下滴，牛仔褲和球鞋都沾滿了石灰粉，喘呼呼的對阿華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才來，因為我剛剛跑錯醫院。」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3 @  U+ d- z' `- V6 U# |
公仔箱論壇5 H& X8 ^4 c! ]: w8 {
阿華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我沒有把孩子照顧好，我真對不起你。」 * Z! Q7 n$ ^1 d! U
% o: E: {: @  M3 [2 k7 `+ L3 E
這位丈夫忽然彎下身去，看著阿華，一直輕輕撫摸阿華的臉，他的衣服、褲子、鞋子和臉全都髒髒的，可是他的手卻非常乾淨，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令我眼睛一亮。他的動作很溫柔，一直輕輕撫摸阿華的臉，他的聲音更溫柔：「對不起，是我不好。因為我要工作，沒有把你們母子照顧好，是我不對，妳痛不痛？我知道妳很痛對不對？妳哪裡痛？讓我代替妳痛，好不好？」 tvb now,tvbnow,bttvb+ D4 i7 J- ~% {( A. V4 D

阿華忍著痛，回答丈夫：「我……我好痛。可是我不要你代替我痛。你呢？你痛不痛？」 tvb now,tvbnow,bttvb- ~( m6 _% A6 j4 _

我在旁邊靜靜的聽他們夫妻對話，覺得阿華這句話問得有點奇怪，丈夫又沒受傷，怎麼會痛？但丈夫的回答更令人震撼：「我也很痛啊，我很心疼妳，心疼到痛。」

太－－浪－－漫－－了。 - I8 o. X7 ]' R5 v: ]8 S
, G/ S/ y% E% ^% S' h% f
多麼浪漫的對話啊！這樣的對話好像是我年輕時讀的愛情小說裡的對話。若不是站在急診室，我真以為我是在偶像劇的拍片現場。他們看起來相差三十歲，後來丈夫告訴我他的年齡，我才知道原來夫妻只相差二十歲。若不是聽了這樣的對話，真以為他們是父女，不是夫妻。老夫少妻，情感這麼好。人這麼粗獷，對話這麼美。
3 G3 Z& ~% ~0 s# s8 T
這樣溫柔話語，從這樣粗獷的大漢口中說出，真是令我特別有另一番感受。原因就在於畫面的反差。如果今天是一位翩翩公子，俊俏體貼，說出這樣的話，不會給我這麼深刻的感受；如果是在燈光美氣氛佳的咖啡廳裡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給我這麼深刻的感受。因為畫面的反差，使我們更容易融入情境，使我們更能體會其中的那一分美妙的感覺。因為畫面的反差，打破了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人的心底深處那種最深藏的浪漫情懷被挑動起來。在急診室裡，緊張、見血、殘忍、分秒必爭的氣氛，突然上演這一幕，山東大漢式的粗獷，兒女情長似的對話，讓人忘記此刻正置身於急診室，彷彿是身處江南煙雨濛濛的長柳短亭。 ' y# ~  O+ U. e+ l& Y& m/ z

4. 4 r3 Q% Z% c5 r+ y* Y! X; {
5.39.217.77; A" J, r# H  i2 t8 w2 D
第二天我到病房區看阿華。阿華一看到我就說：「既然小志叫妳阿嬤，那……那我就叫妳阿母好了。我的阿母在印尼。」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 x, U! I2 ~: @# w+ ?

我點點頭，原來她是印尼新娘，我瞬間多了二個孫子，一個女兒，這也不錯。我問阿華，昨天車禍究竟是怎麼發生的？阿華回憶說：「我騎機車，揹著小寶，小志站在機車前面平版上，經過壽豐時，一輛箱型車從後面撞上我的機車，那一瞬間，小志覺得奇怪，怎麼有東西飛出去，立刻跑去撿。馬路車多，我很著急，伸出左手，狂喊他回來，我才發現我左手全都是血，原來飛出去的東西是我兩根手指。後來一位好心的路人剛好開車經過，我趕緊叫他把小志從馬路上牽回來，順便撿起我的兩根手指，那兩根手指都已經血肉模糊了，他用衛生紙包好，就把我們送到急診。」 tvb now,tvbnow,bttvb' Y8 A6 n8 X3 B) M) n8 o
公仔箱論壇* ~4 c$ m: s" e3 R" O5 A3 G
這時候醫生來了，跟阿華說明情況：「妳這樣的狀況我還是建議進開刀房截肢。」 ! K$ A0 ]6 e; ]8 R

阿華非常驚訝：「你說什麼？截肢？你說截肢？你……你要把我手指切掉？」 - X  ~( E$ c& M( k- j$ I6 k( U5 X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 w' c3 |3 g* W: G
醫生回答：「妳的情況，要接斷肢很難，一般來說，傷口如果是被機器切的，傷口會很平整，那還可以接。可是妳手指的血管和肌肉都嚴重挫傷，現在的狀況如果硬要接斷肢，你的手指很可能會肌肉壞死，失掉功能。」

「你是說我只能截肢，沒別的選擇了？」阿華還是不願接受事實。
公仔箱論壇5 I# A" e+ f2 t; ?7 X# I5 W! x
「如果時間拖越長，日後感染的機會越大，我建議不如現在趕快處理，趕快好。」醫生又說明了一下，然後離開。 - Z# p  r3 z7 S. [

阿華問我：「怎麼辦？我剩下八個手指，怎麼辦？怎麼辦？」 - w/ D0 g- W1 s% G% s

我還沒開口，阿華急得快哭：「我還能不能愛漂亮？我用左手拿皮包會不會很怪？我穿鞋子會不會不方便？我還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嗎？」公仔箱論壇- B+ d7 k2 x  n# N

阿華才二十五歲，人長得也清秀，當然還是愛美，我說：「妳受傷的是左手無名指和小指，這二根指頭不易看出，一個人內在比外在重要，妳是一個好媽媽，也是一個好太太，妳的心很好，人也漂亮，所以妳是內在外在都很好，而且……」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e& V1 D* ~$ {" n. q, P3 g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Y  z) ]. I# l; B! @) ?  J4 K7 L
這時候阿華的丈夫忽然急急忙忙跑進來，打斷我的話：「阿華！妳還好嗎？妳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難過？」 tvb now,tvbnow,bttvb, W2 B/ O5 y4 s

「我完了啦。」 ! X4 s9 B4 ~* H

「怎麼了？怎麼了？」
6 N4 Y( S  M9 J- k$ l
「唉呀，我完了啦。」阿華憂愁滿面：「我二根手指沒了。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你會不會不再買新衣服給我？你會不會再娶別的新娘？你會不會不要我？你會不會嫌我少了二根手指，不帶我出去？你會不會覺得我殘廢，不愛跟我說話？」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g  A2 G" V/ }" F/ E' i* A
6 ], e1 y5 x* |* G/ _: m
丈夫堅決的說：「就算妳是八指新娘，我也會愛妳一輩子！妳是我永遠的八指新娘！」 5.39.217.770 r. M5 f0 N8 R

哇！又要開始偶像劇的對白嗎？我一直覺得奇怪：這麼粗獷的男生怎麼會講這麼體貼的話？中國人的情感表達是含蓄的、是保守的，但是這位丈夫卻浪漫當頭，義無反顧，兩人之間的情感表達是那樣直接而真誠，令我嘖嘖稱奇。 4 }$ {6 x" z5 r
% q# F- P0 c, S" p* ~! q# n; X
公仔箱論壇/ J8 b7 S! F+ X
# \5 v! y" s) p( m
5.

下午我又來病房看阿華，「讓我看看妳的傷口，現在怎麼樣了？」

「很可怕，你別看」阿華本能地把手縮到後面，刻意躲避我的關心。 1 T: E1 ]1 W' z9 e3 `; b
; @3 B3 E* t% [' t/ Z7 ]
「我在醫院這麼久，什麼沒看過？來，讓我看看。」
tvb now,tvbnow,bttvb$ P" N$ B# N3 p4 C+ n
阿華還是想做義肢，我說：「妳現在先把把孩子照顧好，把先生照顧好，把家裡照顧好，把自己的心照顧好，雖然妳現在少了兩根手指，但是妳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做很多事，甚至把事情作得更好，阿母真的這樣相信。」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O8 e: U7 C, F- g" V' [, t6 m

畢竟年輕，阿華還是會想，一直要裝義肢，因為怕人家看。 5.39.217.77  m) |$ P& N4 Z) f

我又說：「義肢很貴，沒有妳想像中的便宜，這些錢如果先生可以負擔，那很好；如果裝了義肢可以恢復自如，那更好。萬一作了之後，沒有什麼功能。不如把錢存起來，給孩子當教育經費，兩個孩子都還小，我們多為他們想想，好不好？」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V- c& |0 C6 {$ W0 d

阿華右手輕輕抓左手，非常擔心：「孩子會不會問，我兩根手指頭怎麼不見了？」 2 h$ u- G! {1 K& M5 V, r
: A" M( j& U- I; o; ]2 _
我告訴阿華：「孩子一樣愛媽媽，當他們知道媽媽這麼勇敢，會更敬佩媽媽，更愛媽媽。幸好只是傷到左手，妳是右撇子，左手比較少用，而且以左手來說，小指和無名指更少用，妳別再擔心了。」阿華不再說話，低頭若有所思。 . {4 W" }2 l! G5 \
5.39.217.77) ~" L! v2 e5 C6 J3 Q4 D" u
我又說：「妳一直幫先生做很多事，幫他管帳、發薪水、煮飯、帶小孩、打掃，所有的事，裡裡外外，大大小小，妳都做得很好。」我停了一下，拉著她沒受傷的右手，「阿華，我們女人家，一輩子希望的是什麼？妳從印尼嫁過來，有一個這麼疼妳的丈夫，兩個好可愛的小孩，妳又幫他管事業，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孩子又這麼聽話，妳的幸福美滿，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妳要多想想擁有的一切。」公仔箱論壇, o! e& l; k; L
公仔箱論壇6 e8 _9 N, D/ @- _1 c' g
阿華似乎刻意轉開話題：「阿母，我在印尼的阿母快要來看我了。」
公仔箱論壇* q9 P2 Q' B- [
「好，妳出院以後，我一定去你家看看妳。」我答應她。
' g, P5 u$ A& z( Q$ z/ U
公仔箱論壇& T7 {; C. U* r* o  A! Z7 B) D

6.
公仔箱論壇) r( r: j% B* L  }% K7 T( v# s& ]
一個週末上午，我帶著志工師姊居家關懷，此行安排了訪視這位印尼新娘阿華的家。一方面關懷一下外籍新娘在花蓮的生活情形，一方面關照一下這對超浪漫夫妻的窩，是怎樣的別具風味。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 ?2 [! C. A/ s2 c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6 x9 i) P$ H! q6 b3 ?
車子在壽豐鄉的一處小山坡停下來，眼前一片綠意灌進眼底，我全身從頭頂到腳底都涼了起來。整座小山坡只有一間小房子，我想起一首兒歌：「我家面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我感覺這首兒歌是依照這裡的環境而寫的。

他們的家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是打掃得非常整潔。窗戶有窗簾，房間有帷簾，在簡單的家具上加裝一個簡單的小裝飾，家具不再簡單，裝飾也不簡單，每一樣家具擺設的位置和小東西的布置，在在令人感受到女主人的細膩。公仔箱論壇8 d6 T  A& C. D8 w& B

我跟阿華的阿母相見甚歡，她很客氣跟我說：「謝謝妳幫我照顧阿華。」我也告訴她：「我也多了一個好女兒，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孫子，我也很開心啊。」
公仔箱論壇' N- Y, J- v3 u1 b! a7 _# w: g

一個月之後，我還是陪阿華上一趟台北，希望透過專家來親口勸她，讓她了卻心事。此行主要是陪她到台北最大的幾家義肢製作公司，讓專業人員評估阿華的情形到底適不適合做義肢。結果幾位從專業人員的說法跟阿華住院時主治醫師、復健科醫師的說法都一樣。回花蓮後，大約又過了一星期，阿華打電話給我：「阿母，我決定不做義肢了，把錢留下來，當作孩子的教育基金。」 5.39.217.77; d% g1 p" J8 E/ k% P

   深深祝福阿華一家人繼續幸福下去－－在他那位超浪漫丈夫的呵護疼愛下。公仔箱論壇( e9 I& z4 K7 ~! _0 q% j! U
====================================9 u. G' U0 d1 J" S; n9 x) q
文章來源  http://tinyurl.com/yqxaqe5.39.217.77+ w0 G) Q' `  w+ Q1 M. @
====================================

收藏分享評分

回復引用

訂閱 TOP

jimmy_tang100

見習忍者

Rank: 1

2^#

發表於 2007-12-26 02:51 PM | 只看該作者

thanks

回復引用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