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學畢業後,在學校當工友。 清晨幫母親載貨到中央市場,再趕去上班,打掃教師辦公室、洗茶杯、擦桌椅、搖上下課鈴;晚上到職校讀夜間部,早晚為生活忙碌奔波,看不到明天在何處,也沒什麼機會交朋友、談心事。 早年師專的學生,在畢業的前一年都要先到國小來實習,16歲那年,我終於升任正式工友,可領油鹽米,並負責圖書、教具管理,於是和實習的老師有較密切的接觸。 來實習的鍾梅香老師是客家人,知道我爸爸和她是同鄉,看我半工半讀,還為五個弟妹疲於奔命,特別同情我,教我功課還親手做小禮物送給我。而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根本沒有閒情逸致接受她的好意,認為她命好,有書讀,不久後就是正式教師。「歹命」的我,憎恨老天爺的不公平,完全不把她的關懷當一回事。 偏偏那麼巧,她畢業成績優異,分發到這所屏東市最大的國小。我因自卑感做祟,認為老師和工友不是同路人,冷淡對待;但她仍運用各種方式關心我、陪伴我,還要班上的學生多幫我一些忙。 我認為工友不能當一輩子,不顧母親以死威脅不准離職,毅然辭去工作到台北打拚。臨走時向鍾老師辭行,她寫下聯絡方式,要我有任何事務必找她。 雖然我從沒找過她,但她純真誠懇的笑靨、待我如自家姊妹的親切態度,是我艱難時最大的精神支柱,我感激她的真心! 5.39.217.771 x _3 K7 @- O/ l/ w!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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