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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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tb007
時間:
2008-9-21 12:28 AM
標題:
秋凉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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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虫鸣是促织的声响,夜晚风凉,秋意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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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季节的质地在不动声色间,渐渐坚硬起来,象一个温软和煦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萧条淡漠,面目冰冷。当察觉时,一切已无从更改。或者也无需更改,只要等待。越过一个季节之后,在另一个季节的末端,当长长的风拖过树梢,所有的都将重新松弛下来。虽然那时又是新的一周轮回,虽然,那时一切也许都已与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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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从天而降,它被预告,又如此令人促不及防。骤然拉开一幅白茫茫的水幕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嘎然而止。被雨水冲刷过的路灯光透彻清泠,满室琳琅的风雨之味,久久不去。广场低洼处汪着动荡不已的小小水面。紫薇开得仍好,木槿仍是一树繁花,夹竹桃粉白嫣红地沿路逶迤而去。可是你知道,树木的叶子正在变黄,开始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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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之夜,或可于灯下读《月令》。轻微的吟诵声里,横排的简体字在现时的空间勾勒远古。“孟秋之月,日在翼,昏建星中,旦毕中。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天子居总章左个,乘戎路,驾白骆,载白旗,衣白衣,服白玉,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是月也,以立秋。先立秋三日,大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秋,盛德在金。’天子乃齐。”“立秋之日,天子亲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秋于西郊。还反,赏军帅武人于朝。”日居月诸,漫长的千年曳过,被记录的生活滤去悲欢,以仪式之美,发散着青铜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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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小小花朵自油绿的叶间跌落,身后的阳台上,茉莉安静地做着最后的辞别。茉莉的清香是关于夏天的语言,隐约的香气柔和着时光流转的惆怅。关于某件事物,某个人……或者关于某一朵花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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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的言语关于秋天的。我坐在秋天的言语里,等待着桂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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