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秋天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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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tb007
時間:
2008-8-12 07:56 AM
標題:
秋天的情绪
风飘摇着雨，雨萧索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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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让人记忆犹新。一场将让人疼痛一生。那是秋天的第一场雨……在这场大雨中，湿漉漉的灵魂与湿淋淋的我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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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现湿漉漉的灵魂，于是转而去寻。走在雨中的大街上，讯问路人，都没有寻到任何一点可能的怀疑或影踪。惶惑着，惶恐着。一种难言的情绪笼罩着发冷、强直的四肢，机械地朝着走着，嘴里呢喃般地向迎面而来的每一个人发问：你看见一个灵魂没有？你捡到一个灵魂没有的？有人轻轻摇头，微笑着走过；有人同情地问一声，你丢在了那儿？还有人用怀疑的表情瞪我一眼，那神情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不愿意和一个疯子搭言；还有许多人走过时，会投之以同情、怜悯的一瞥……可就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我的灵魂可以去哪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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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无止休地下着，密密麻麻的从半空吊下来，如同扯不断的丝线；然后它们摊在地面，最后汇聚成小溪，顺着街边，流到每一处下水道焊有栅栏的敞口，急湍湍地进入城市的地下泄洪通道。这时，有一些杨槐树的叶子浮在水面上，也有些青槐的花瓣随着积水在流动，仿佛一只只飘摇不定的舟子，孤零零地漂浮着，没有彼岸，无力主宰命运的航向。望着这些进冲下水道口中的叶子、花瓣时，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抱紧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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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丢了，只剩下一些莫可名状，又难以置信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在秋天也糟糕透顶。糟糕得都让我没法说出来。真的，我不知道想对自已说什么，不知道自已下一步路该如何去走。是先跨出左脚，还是先迈出右腿——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可是，我的灵魂丢了，丢给了风、丢给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它才会回来。它还会不会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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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的脚步，沉沉的，如同灌满了铅一样。长长的乱发贴着前额，雨水顺着发尖，流过眼眶，流过嘴角，流过下巴，啪嗒啪嗒地滴在胸前，而我依然象疯子一样满街乱走，那时眼里没有了红绿灯，没有了十字路口，只是机械地朝着走着，不知归途在那，归宿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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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庆幸啊，好在体质不错。淋了一场秋雨，既没发烧，也没感冒，但人却沉默寡言起来。但我至今想不明白，那一天是怎样回到九米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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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一个不知名的野外四处游走，恍惚在白塔山，恍惚又是南山，恍惚又在老家的河边。那个地方长着一些树，开着粉色的花、白色的花……是一些我不曾见过，也不认识的花。忽然一阵形风吹，那花瓣就从枝头上飘零下来，聚成一条彩带，形同龙卷风一样，迅疾飞走了。那景象显得诡异、神秘，就象电影《功夫》中那个乌龟大师仙逝前的景象，瑰丽无比。忽然又一道电闪炸开，一条银蛇从光束中如箭一般射过来，钻进我惊愕洞开着的嘴巴。就在那一刻这时，我从惊悚中醒了过来。睁眼看时，阳光已透过窗棂，在茶几前的水泥地上，划出一个醒目图案，仿佛是挤扁横放的一个“日”字。挣扎着起身，才想起是周六，不用上班。于是坐在床上，回想梦中的情景。想到梦中那条银蛇时，我知道，是灵魂游遍八荒之后，又附到我的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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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花圃，大半个已经空了，不知是房东那天拨掉的。花圃的角落依然有几株菊在支楞着，还有几丛太阳花在开着丝绸般的红色小花，但花圃的颓象已然十分明显，好在花墙上还有几十盆高高矮矮的花，让日子显得灵动，让这个空间显得更为有趣。欣赏着园中景色时，觉得浮想联翩，意绪翻飞，我知道状态又复原了，只是心情依旧落寞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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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本书乱翻，兀然读到 “他是那么孤独，完全孤独一人，而我们无事可做，坐在这里，我们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儿，黑咕隆呼的，一个人，也没有盖被子。哦，我的好人呀，我亲爱的。”这样一句话时，我的眼眶一热，差一点掉下泪来，仿佛这句话，是对着我心境的呢喃。沉默良久，我才自嘲一一笑继续翻看：我是没有这个福气的呀。当我一气读完《魔术师的魔术——“怪笔孤魂”卡夫卡》一文时，我突然爱上了卡夫卡。上面的这句话，正是眷恋着他的情人朵拉在他安葬时呢喃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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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书时，我的心情久久平静不了，在树荫下坐了大半晌，一直在想卡夫卡说过的一句话：“独处有着征服我的力量，它从未失效……我的内心开始形成小小的秩序，我什么也不需要了不得因为在能力微薄时，紊乱是最坏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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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秋天的情绪，如同这天气一样，时而多云、时而雷雨，但多是晴朗的好天气。可是，我的心情，很久没有晴起来。我劝告自已：你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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