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內地] 「孔雀東南飛」 小的南下打工 老的南下過冬 經濟不景 人口外流 東北正陷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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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東南飛」小的南下打工老的南下過冬 經濟不景 人口外流東北正陷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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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的人口外流正在陷入一種惡性循環：經濟不景氣，對人口的吸引力不足，於是更多人口外流；人口尤其是勞動年齡人口的淨流出反過來又繼續拖累經濟的發展。流出的人口流動現狀，再加上長期超低生育率導致的青壯年人口比例下降，成為東北振興必須要面對和解決的難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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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 U* f  F5.39.217.77東北曾經是重要的人口流入地，「闖關東」至今仍是許多人心中深刻的記憶。但人口淨流入如今已成為歷史。根據遼寧省社科院最新公布的《遼寧藍皮書：2016年遼寧經濟社會形勢分析與預測》，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時東北三省人口淨流入為36萬，十年後的「六普」則顯示，東北人口淨流出200萬人。5.39.217.77+ s7 Y9 w' |* J5 ]

% G' g6 Z) U: |5 D- t' p' x0 gtvb now,tvbnow,bttvb當一個地區對外來人口的吸引力下降，同時意味著，它對本地人口的吸引力也在下降，這就直接表現為人口的外流。《第一財經日報》報道，黑龍江省社科院社會學所助理研究員羅丹丹根據多年跟蹤調查的結果說，東三省人口流出近年來呈現加速態勢，已成為人口淨流出地。5.39.217.77# F+ W" C2 i9 n8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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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丹丹認為，和平時期人口流動的主要動力是經濟因素，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勞動力流向就業機會更好、收入水準更高的地區。根據國家統計局《全國城鎮就業人員2015年平均工資》，2015年東北地區城鎮非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年平均薪資為51064元（人民幣，下同），低於全國62029元的平均水準。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年平均薪資為32176元，低於全國39589元的平均水準，位列東部、西部、中部等地區之後。tvb now,tvbnow,bttvb5 b- S% z, X% |- u  O+ g' r0 i

" G  [+ C6 A+ Y8 I3 Z5 m這樣明顯的收入水準落差使得很多青年人和技術人才選擇了「孔雀東南飛」。據黑龍江省一位元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系統官員介紹，大學生的外流情況令他發愁。每年一到五六月份的畢業季，哈爾濱工業大學等大學附近賓館就住滿了從浙江等沿海省份前來招聘的人員。1 A+ e" H4 ?( c, E! y) u/ {) s

" [7 N, L, s! ~8 ]/ J5 u具體到各市，人口淨流出的趨勢也非常明顯。齊齊哈爾市統計局資料顯示，2014年全市淨遷出37779人，2013年這一數字為25381人，流出速度呈加快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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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d" }: Z* p7 R$ Y外流首要方向是北京8 M; X! f6 u3 `# Y" m;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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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人口外流情況引起各界關注。去年11月，國家衛計委流動人口司司長王謙稱，衛計委目前正在部署東北三省的人口遷移流動調研。「東北這些年，據我們瞭解是人口往外遷，往外流。甚麼人往外流，這種流動對當地的經濟社會發展究竟產生怎樣的影響，是我們今年調查研究的內容。」儘管這一報告尚未出爐，黑龍江社科院、中國社科院等機構的調研基本勾勒了東北人口外流的路線圖。王廣州對本報介紹，人口流動受三大因素影響，包括收入水準、社會融入和距離等。基於這三個因素，東北人口外流的首要方向是北京。北京市的人口集聚力在持續增長。2015年北京市職工社會平均工資為85038元，遠遠高出東北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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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舉家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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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出就業之外，東北人口外流出現一個新的趨勢：南下養老。東北地區相對緯度較高，冬季寒冷，越來越多的老年人，尤其是患有心腦血管疾病的老年人選擇了南下養老。根據三亞異地養老老年人協會2014年的統計，在三亞養老的哈爾濱老人近20萬人。在廣西防城港市，不少東北老人在當地買房或者租房居住，有的甚至是舉家遷移。tvb now,tvbnow,bttvb0 d1 P5 V  J  o

: `: g. z. `& }. Z中國社科院人口與勞動經濟研究所學者鄭真真對《第一財經日報》分析，從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東北的生育率就在全國最低了。東北人口面臨的問題一方面是年輕人口外流，一方面是生育率超低，這已經給經濟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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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少了 官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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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老了。無論是街道上還是公車上，老年人的數量往往都要多過年輕人。除非是重要的節假日，在東北一些中小城市的大街上，很少會看到年輕漂亮的女孩，甚至很少能夠看到30歲上下的女子，因為她們大都去了更加繁華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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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t6 n$ O( d" i. s8 [% D+ }7 Z5.39.217.77越是經濟繁榮的地方，年輕漂亮的女孩越多；越是經濟蕭條的地方，年輕漂亮的女孩越少。用美女多少來衡量經濟繁榮程度，應該是一個簡單直接的方法，似乎可以稱其為美女指數或美女經濟學。tvb now,tvbnow,bttvb8 B) P; C3 n8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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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之老，表現在人口老齡化上。資料反應出來的問題是直觀而殘酷的。東北地區2015年的中位年齡為43歲，比全國的38歲高5歲，相當於全國2027年的水準。這導致東北養老負擔沉重。2015年東北地區企業養老保險撫養比（參保職工與領取養老保險人數之比）為1.55，遠低於2.88的全國平均水準。其中遼寧為1.79，吉林為1.53，黑龍江為1.33，全國最低。東北地區城市建設年代早所導致的老齡人口多，只是老齡化程度高的因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大量的年輕人選擇逃離東北而造成的年輕人口比例偏低。不但新畢業的東北籍大學生畢業不再回來，一些已經在東北工作的年輕人也大批離開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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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6 \1 X" L" n3 @6 e  ?5.39.217.77東北地區外流人口特點，和其他人口淨流出地區有一個明顯的不同：四川、河南等傳統人口流出大省，外流人口以農民工為主，但在東北地區的外流人口中，高學歷、高技能、高素質的人才佔相當高的比例。東北地區的醫生、教師、企業管理者和技術人才成批地流向經濟發達地區。高素質人口的流失，不僅影響到東北經濟的發展活力和後勁，甚至導致東北的整體人口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發生退化，其修復難度和成本都非常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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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之老，病根在觀念和心態上。官本位現象在東北三省表現得極為明顯。官多是造成官氣難改的主要原因。有笑話說，在南方扔下一個磚頭，砸到10個人，其中有9個是老闆。那麼在東北扔下一個磚頭，砸到10個人，就會有9個是「官」。儘管這種段子不免有些誇張，但還是形象地說明了東北體制僵化的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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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中央巡視組的通報，僅黑龍江一省，超配官員就達1萬多人。這還只是根據官員指數查出的問題，如果深究，因人口外流造成官員比例過高的問題更加嚴重。在一些人口外流嚴重的地區，原來人口八、九萬的縣級單位，只剩下三、四萬人，但因為行政級別沒有改變，官員指數也沒有減少。另外，東北地區國有企業的比重在全國最高，大量國企高管也被看作是官員，由於缺乏指數約束，其超配問題要甚於政府部門。這麼高比例的官員都在維護自己的地位、利益和形象，並且其在資源和利益分配中擁有決定性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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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企成了「絆腳石」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8 K% ^7 s5 a* Q( V$ U0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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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h  ?" [6 p  K% Qtvb now,tvbnow,bttvb被譽為新中國「工業搖籃」的東北三省經濟，曾有如此傲人成績：以8%的人口創造出了全國16%的工業產出。在改革開放初期，大量國有企業的存在，讓東北擁有了全國規模最大、職業化程度最高的產業工人群體。哈爾濱、瀋陽、長春、大連都是讓全國人民嚮往的大城市，但這些都已經成為讓東北人既驕傲又辛酸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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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4 ~% `4 L  x7 w而今，這個曾經承載了無限榮光與夢想的「黃金」區域，掉隊了。5.39.217.77  _% D  f/ l- u9 Z;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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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輿論認為，東北地區的經濟是由國有企業主導，國企發展不力，國企改革相對滯後以及市場化進程遲緩是東北經濟衰退的重要原因。2014年，東北三省國有企業資產佔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總資產的比重平均為50%左右，全國這一指標約為10%左右。數量龐大的央企並沒有讓東北這塊土地「騰飛」起來，反而愈加步履沉重：以有著60年光榮歷史的一汽集團為例，這個當年舉全國之力打造的「一號工程」，近年來銷量屢創新低，2015年業績更是下跌了7.8%，成為本土汽車公司中表現最為糟糕的汽車企業之一。不得不強調的是，一汽集團的產值佔據著吉林省近三分之一的GDP。公仔箱論壇3 B2 X9 p% M3 C2 q;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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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經濟特別是國有大中型企業在東北區域經濟發展中，曾長期發揮骨幹支撐作用並作出了歷史性貢獻。然而為甚麼到了今天，卻在市場競爭中止步不前節節敗退，甚至成了區域經濟發展的「絆腳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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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r) T! W. U  o* K' z資深國資專家李錦在接受《中國企業報》採訪時認為，一是計劃經濟，二是資源性為主的重工業。5.39.217.779 G( b9 _1 O9 Z) z% Z' N& U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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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副會長遲福林看來，東北國有經濟佔比偏高，國企改革與經濟結構調整、經濟轉型升級緊密相連，尤其在涉及政府與市場的關係問題上，牽一髮而動全身。若國企改革不率先破題，全面振興東北將困難重重。tvb now,tvbnow,bttvb5 a( l: h6 i' R9 W0 }  P3 W% p
在東北，產能過剩問題比較突出，其負面影響很大。從吉林省看，汽車、石化、冶金、建材、裝備製造等佔近70%，這種經濟結構極易受市場和環境變化的制約。　　公仔箱論壇3 `/ M# K+ }5 g2 }5 \" N

! t/ P7 ^5 V8 z$ _9 ]. `4 b公仔箱論壇再看東北經濟支柱的鋼鐵和煤炭產業，面臨著產能嚴重過剩以及微利和虧蝕的困境。其中的代表企業遼寧鞍山鋼鐵集團在2015年度全年虧蝕達到56億元，陷入經營困境。tvb now,tvbnow,bttvb9 P3 k6 l6 Y: E) g2 J1 M% _$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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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屬過剩行業的黑龍江龍煤集團更是自2012年煤價下跌開始便沒有盈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