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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9-25 05:53 PM | 只看該作者

我的天使要睡了

『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所說的話。他說同一句話一百遍，也是謊言。

到了第一百零一遍，他說的，仍然是謊言。然而，有些男人是例外的。』

原文根本沒有『然而，有些男人是例外的。』這一句。

最後一句，到底是誰加上去的？她氣沖沖的打電話到出版社找姜言中。

剛剛沖好一杯剛果諾司塔咖啡準備好好享受一下的姜言中，拿起話筒，

聽到韓純憶在電話那一頭很憤怒的命令他：

『姜先生，請你翻到我的新書第一百一十二頁。』

姜言中手上那杯諾巴司塔差一點就潑到桌上。

他放下咖啡杯，好不容易才在亂糟糟的書桌上找到韓純憶的新書

，連忙翻到她說的那一頁。

『韓小姐，有甚麼問題呢？』
) V, V9 N3 [; |" H5 Y6 ?公仔箱論壇『甚麼問題？』韓純憶兇巴巴的說：

『這一頁最後的一句是誰加上去的？是你嗎？姜先生。』/ J; C) a, A! E: l+ g
『當然不是我。』5.39.217.77! M: V& T+ g% h
『那是誰擅自在我的書裡加上這一句？是你們的編輯嗎？』

姜言中望向坐在他附近的紀文惠。

紀文惠剛好打開一個小圓罐子，把一顆酸梅放進嘴裡咀嚼。

她看到姜言中正望向她這邊，於是拿起那個圓罐子走到姜言中面前，

問他：『姜先生，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些？』

『不，不，不。』姜言中搖著手。
9 C$ I2 I5 n5 _4 w T* X5.39.217.77『未經作者同意而改動他的作品，是對作者最大的侮辱。』
* @5 L! A K: v- H! X! X『我會徹查這件事。』
『好的。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韓純憶在電話那一頭悻悻然的掛線。

紀文惠看到姜言中手上拿著韓純憶的新書，便問他：

『姜先生，是不是出了甚麼問題？』
姜言中指著第一百一十二頁最後一句，問她：『這一句是不是你加上去的？』
5 @' y4 y# a7 z% R『嗯。』她點頭。tvb now,tvbnow,bttvb% v8 f2 I; Z5 y5 g$ z# C6 W
『你為甚麼--』他氣得說不出話。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說謊的--』
( O" W6 \# J$ ?公仔箱論壇『但，但--』

就在這個時候，葉永綠來到，準備接紀文惠下班。5.39.217.77) ?! @( o" }" u8 G+ @
『剛才是韓小姐打來嗎？』文惠問姜言中。tvb now,tvbnow,bttvb) e" E2 V: [" h
『不，不是。我隨便問問罷了，你可以下班了。』
『嗯。』文惠放下心頭大石，跟永綠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文惠出去了。葉永綠問姜言中：『她是不是做錯了甚麼事情？』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D# {$ \/ v# @+ {$ H% o
『她擅自在作者的小說裡加上自己的句子，怎可以這樣做的呢？』9 r3 U- q3 Z0 i \/ {% ~. f) P. J
『那現在怎麼辦？』
『作者剛才打電話來質問我。這個韓純憶是一點也不好惹的。

她是我們的暢銷作家，萬一她生氣起來，以後不跟我們合作，我怎向老闆交待？』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 h1 p1 f1 R) ^, r2 T『糟糕，一定又是她打來。』姜言中戰戰競競的拿起話筒。
電話那一頭，果然是韓純憶。5.39.217.776 _! s l4 [" D( A. w
『姜先生，查到是誰做的沒有？』

永綠見是文惠闖的禍，立刻示意姜言中把話筒交給他。
永綠接過話筒，說：『韓小姐，這件事我可以解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P$ w) b& c* h! u) G4 Q+ T% w
『你是誰？』
( f% m# u. Z0 c2 p4 k# T『我是紀文惠的男朋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d, | D( L9 z6 M
『那關你甚麼事？』韓純憶不客氣的問。公仔箱論壇6 @+ w5 d% [. c* c; `1 b( W$ E
『韓小姐，我是你的讀者。

八年前的書展上我找過你簽名，我的名字叫葉永綠，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事隔八年，韓純憶並沒有忘記這個名字。

八年前，她出版第一本書，那時根本沒有甚麼人認識她。

在出版社的攤位上，她被冷落一旁。

一個男人拿著書來請她簽名。

他不單是當天第一個找她簽名的人，更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找她簽名的讀者。

他的名字叫葉永綠，她怎會忘記？看在這個情份之上，她答應跟他見面。

『她肯見你？』姜言中也有點意外。
$ [7 m' p1 s/ F/ Vtvb now,tvbnow,bttvb『嗯，言中，真是對不起，要你安插文惠在這裡工作，還給你添許多麻煩。』
/ }- y7 W# \- X公仔箱論壇『別說這種傻話，我們是老同學嘛！你對女朋友這麼好，真是令我慚愧。』tvb now,tvbnow,bttvb' \$ t& Z# Z2 H; p& [5 R( B) A
永綠笑著說：『你的咖啡涼了。』公仔箱論壇, M% H. g, P/ O! C5 K  L6 V4 T
『就是呀！』姜言中喝了一口咖啡，問：『你明天真的有辦法安撫她嗎？』
( J) W4 \  Q$ K# u% \0 d0 o『我會盡力的』
『可以走了。』文惠從洗手間回來說。
: I6 z  `3 B$ d) N9 w『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永綠問姜言中。
* T; y( I+ w6 ?4 Z. R0 U5.39.217.77『改天吧，我今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永綠和文惠走了。

姜言中放下手上那杯擱涼了的諾巴司塔。

世上就是有兩種女人，一種聰明而孤絕，太了解愛情的真相，

所以不快樂，像韓純憶。tvb now,tvbnow,bttvb$ S7 W( k- B6 b0 E/ m
一種天真而簡單，幸福地被一個男人愛著，像紀文惠。

這一天，韓純憶比約定時間早了一點來到咖啡室。

她不記得葉永綠長得甚麼樣子，只記得他的名字--永遠青綠的葉子。

她答應來聽他的解釋，是為了報答他八年前的青睞。

葉永綠來了，他穿著淺藍色的恤衫和深藍色的西褲，

打扮的很樸素，像一位教書先生。

他的臉上，掛著陽光一般的笑容。她開始對他有點印象了。
# U1 d/ E W- g7 U公仔箱論壇 3 \; R1 X1 @3 }1 z6 _ _, Z3 q
『韓小姐，對不起，我這麼冒昧--』永綠坐下來說。5.39.217.776 b/ M* t; D2 u
『只有你一個人來嗎？』韓純憶冷冷的問。
『是的。』公仔箱論壇; \! E% v0 Q4 a: I
『她自己為甚麼不來？反而要你來替她解釋？』
『文惠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
# v" Q. L: F& o( g* M% }0 e『你為甚麼不讓她知道？』韓純憶有點光火了。
『我不想她知道了會不開心。』
『你怕她不開心？那我呢？那是我的作品。』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u$ U; v0 ]+ g1 ?
『韓小姐，請你原諒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去補救，只要你別責怪文惠。』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t, t/ w( W, ]/ `
『為甚麼你要這樣做？』
+ s) m7 L6 \& Z4 m( ?4 i! M『我答應過會令她幸福--』永綠微笑著說。5.39.217.77& A8 v1 v) e$ p/ j
『那跟這件事有甚麼關係？』! Q% C+ H; W" G) \9 z i
『令一個女人幸福，就是篩掉所有會令她不開心的事。』3 N8 T0 R6 ^# B* b: A; ?( A8 J9 o9 \
『那就是不讓她知道真相--』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7 R7 x! W) S- R, H% _, V1 X
『真相有時候是很令人難過的。這八年來，我都努力做這件事。

所有她聽到的，都是好消息。』
$ _0 _5 p% f4 d N『如果有一天，她發現真實世界並不是她一向聽到的那樣完美，她會很痛苦的。』公仔箱論壇# y6 V1 e' P- [ r# V
『只要一天我還在，她也不會聽到不好的消息。』
2 V: |- z, Z4 U- l- Q- c! C4 @! n韓純憶很訝異，問他：『就是為了一句承諾？』
7 Q2 K- X% D' s. n5 J『嗯。』永綠堅定地點頭。
1 [4 P! u! M0 k4 X! F公仔箱論壇韓純憶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男人。她有點羨慕紀文惠。

如果有一個男人這樣保護她，她也會感動，可是，她沒有紀文惠那麼幸福。

無知的女人，畢竟是比較幸福的。

『韓小姐，我知道這個問題很笨，但我可以做些甚麼向你道歉呢？』永綠問。0 D8 O8 i, u( `% y
『不用了。』tvb now,tvbnow,bttvb) w( @- ~* X; x' K& D
『不用？』永綠微微怔了一下。5.39.217.77: z5 v+ y: n) F7 f' u1 F' c
『就當是我被你感動了吧。』% ^% A+ T$ d+ e) Q. @9 k
『那真是謝謝你。』
『你像是天使--』
, Z* Z0 C- U2 B# g# z『天使？』
9 b+ `& I9 P. \ H& u『只報佳音。』

韓純憶微笑著說。永綠傻傻的笑了一下。

第二天，姜言中去學校找永綠。
『你是怎樣說服韓純憶的？她竟然不再追究。』
0 ]4 f& B; | k5.39.217.77『我也沒說過些甚麼。』永綠笑說：『其實她人很好。』
『我知道。』
6 ]6 U, r! q' c3 D『但你好像很怕她--』
『哪有這回事？我是嫌她麻煩。』
$ j; A/ u2 W. @1 }( F『她人很講理啊！這件事你不要告訴文惠。』
『我知道。一起出去吃午飯好嗎？』
『不行啊！我還有很多測驗卷要改。』

永綠苦惱地對著面前兩疊堆得高高的測驗卷說：

『今天晚上要參加一位女同事的婚宴，所以，去喝喜酒之前一定要改好。』
( {7 q E. B) f. r1 P' L' q+ f+ |『那我改天再找你。』
9 a3 S" o6 d0 F# y公仔箱論壇離開學校，外面下著微雨，姜言中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餐廳，一個人坐下來吃午飯。

『韓小姐，謝謝你請我吃午飯。』文惠說。
在出版社工作三年以來，她還是頭一次跟韓純憶吃飯。
( r8 v5 Z+ I6 S/ V+ x『你有男朋友嗎？』韓純憶想聽聽她口中的葉永綠。公仔箱論壇0 j, l [% F. a/ x4 b6 T
文惠幸福地連續點了幾下頭說：『他是教書的，我們一起八年了。他對我很好。』
- w7 t4 ^; ?( }8 Q8 `, L『真的？』

『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他說，他會令我幸福，他一直也有這樣做。

男人在床上說的，不一定是謊言。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我不知怎麼說，總之，我覺得心裡有一種滿滿的感覺。

每天早上張開眼睛，我都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她天真地說。

韓純憶笑了一下，她面前這個女人，並不知道，世界之所以這麼美好，是因為她有一個不讓她聽到壞消息的男朋友。
『既然他對你那麼好。你們為甚麼還不結婚？』$ \! n6 i3 m/ U& ~
『我想他更愛我。結了婚之後，我怕他會沒有現在這麼愛我，

我是不是很貪婪？有時我也覺得自己很自私。』
『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永綠的感染，連她也想保護這個幸福的小女人。

『韓小姐，你有男朋友嗎？』

韓純憶微笑了一下。1 p0 Q! T- ?0 \2 G; I; M$ b8 R" o9 W: D
『對不起，這是你的私事--』5.39.217.774 \- y  ^9 Y4 _# s
『沒關係。我現在是一個人--』
0 c$ N1 T% `0 p7 {tvb now,tvbnow,bttvb『你好像對愛情很沒有信心。』
0 Y8 H' A/ P! {' K9 ?( J『不，我現在仍然相信愛情。』
『是不是你遇上了喜歡的人？』公仔箱論壇0 h& T! B4 Y# R
『他不是我的，但是，他讓我相信愛情--他向我報了佳音。』公仔箱論壇& z1 ~, }  c) C& v1 |
『那就好了。』文惠把飯巾折疊起來，放在桌上說：『韓小姐，我要回去上班了。』公仔箱論壇: T4 Y+ I0 ?  `
『你先走吧，我想在這裡再坐一會。』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w, `4 d+ s! w: f& ~% {$ Z/ n" X
『那謝謝你的午飯。』文惠起來告辭。

韓純憶在那裡坐了一會，雨停了，她走出餐廳。

八年前，葉永綠是第一個找她簽名的人。

當她失望而孤單的坐在出版社的攤位時，

他拿著書來，請她簽名，說很喜歡看她的書。

他是來向她報佳音的天使。

八年後，他再一次向她報佳音，讓她重新相信愛情。他和紀文惠，也在一起八年。

世事為甚麼總有微妙的巧合？

『韓純憶。』一個男人叫她。原來是姜言中。
, @3 E2 C' V! S0 D9 b" a* D& S8 C『姜言中，你為甚麼會在這裡？』公仔箱論壇! G# e- L0 j+ x: Q# g$ s1 k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的辦公室就在附近。』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f3 L6 c0 F& H3 v, E, ?1 e  a6 T
『噢，是的。我剛才跟紀文惠吃飯。』tvb now,tvbnow,bttvb- `+ b5 _, m1 X- x2 ^
姜言中嚇了一跳，問：『你沒對她做些甚麼吧？』  t: G5 \/ }, p, G" ~
『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兇吧？』
『當然不是，永綠也說你人很好。』
; i2 u( F# w1 o% }5 W1 V  Q『你們很熟的嗎？』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 M' H) E7 z( S4 e. v1 ?
『是老同學。』
) H3 P+ N& |4 W2 s+ A( k5.39.217.77『我沒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

為了令女朋友幸福努力地不讓她知道這個世界多麼不完美。』
, y. S+ n; Z) x: o. O『你覺得真，善，美這三樣東西應該怎樣排列？』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p0 Y8 U7 N: W0 I. [& G$ V
韓純憶想也不想的說：『當然是真，善，美。』
『我覺得是美，善，真。』
『為甚麼？』
. w2 d% Y, T" c+ [) ~4 H『真實的東西，總是很殘忍的。美好的東西，沒有人會拒絕。』$ ~5 \# Q" Z. n+ M2 M' L
『你甘心活在一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裡嗎？』她反問他。
『我們本來就是活在一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裡。』
$ P, M! i0 g3 u6 r6 o『好了，我不要再聽你的道理。我的新書銷量怎樣？』
『你要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g4 c  q4 g3 R9 T8 n
她想了一下說：『好消息。』
『銷量非常好，已經登上了暢銷書榜第一名。』tvb now,tvbnow,bttvb) B4 u* q$ x6 q+ y6 Y/ [9 _, K8 r
『謝謝你。』韓純憶叫停了一輛計程車，回頭跟姜言中說：『再見。』
! s/ c* Q. |2 B  ?9 C) D5.39.217.77『再見。』9 p9 Y9 L  d: E; s" S) w
『那壞消息呢？』她又回頭問他。
姜言中搖頭笑了一下。6 t( X; V" @4 H, K1 u+ L
『你笑甚麼？』
7 u; `" Q$ t% C# Y5 R5.39.217.77『你就是改不了這個缺點，你太喜歡尋找真相了，這樣會不快樂的。』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9 |# b; [) _
他說中了她的要害。她固執地追問：『到底是甚麼壞消息？』. `1 f# l' t( g2 N$ P& G
『銷量太好，書賣斷，來不及補貨，要等一個星期之後才有新書交給書店。』5.39.217.77  D( _  J. H) ^1 G0 `
『以後只告訴我好消息就行了。』她跳進車廂裡。tvb now,tvbnow,bttvb$ J6 y8 T" t5 u+ r) \9 @6 R: Q
『我會盡力的。』姜言中隔著車窗跟她說。

韓純憶在計程車上微笑，從此以後，她也要聽好消息。, u# o4 s% P3 [. G1 W' o$ W3 i
回到辦公室之後，文惠打了一通電話給永綠，告訴他她剛才和韓純憶吃午飯。
『你們聊些甚麼？』公仔箱論壇, n% C; r, J6 b0 A
『就是聊聊男朋友的事。跟她吃飯很開心。』公仔箱論壇: K4 {: h# T! J/ O& e
『那就好了。』
『阿綠--』
+ p5 _3 {: Y' e. \, T0 G4 B5.39.217.77『甚麼事？』
9 \; u( Q8 X7 v' Z5 N, m C+ X『謝謝你，我覺得很快樂。』
文惠放下話筒，打開面前的小圓罐子，拿出一顆酸梅放進嘴裡。

這些酸梅是永綠買給她在辦公室吃的。他知道她喜歡吃酸梅，

總是知道她甚麼時候差不多吃完，又給她買一罐新的。

這天黃昏的時候，韓純憶覺得肚子有點餓，換了衣服出去買點吃的。

經過公園時，她看到葉永綠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捧著一大盒曲奇餅吃。
' x! X- T" @* ?& E公仔箱論壇『葉永綠--』
' T4 l$ ~' T: Y『韓小姐--』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Z/ j: b) U; I# @
『你為甚麼會坐在這裡吃東西？』公仔箱論壇6 Y; w* {( B% Z: j/ v
『是曲奇餅來的，你要試一塊嗎？』公仔箱論壇7 }' Z+ m1 O0 L( A
韓純憶吃了一塊說：『好難吃。』
# s; I. D! v1 W) W5.39.217.77『韓小姐，你真是坦白。這些曲奇餅是文惠親手做的，

她要我帶回去請學校的同事吃，可是，大家都不感興趣。

我不想她失望，所以要把盒裡的曲奇餅吃光了才敢見她。』

『你真是--』她在他身邊坐下來說：

『其實你是在向她說謊。好吧，我來替你吃一些。』tvb now,tvbnow,bttvb, \" |; F G" e. d8 M
『謝謝你。』
) `: ]: E! E) r4 L" N『上一次，你不是說過你願意做任何事情向我道歉的嗎？』
( |# t& `1 K4 `5.39.217.77『嗯。』永綠點頭。
『我想寫你們的故事。』tvb now,tvbnow,bttvb0 s# J Q6 K2 z% m8 F3 `- ^! [! Z
『我們的故事有寫的價值嗎？』tvb now,tvbnow,bttvb1 {) ^& o4 B! o# v1 i" w3 L: g
『因為像你這種男人太稀有了。你不介意吧？』韓純憶一邊吃曲奇餅一邊說。
- d9 J, B& f/ _5 utvb now,tvbnow,bttvb『當然不介意。我們的結局會是怎樣？』他好奇的問。8 @4 {, [& N2 |: \6 `6 F
『我還在想。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幸福的結局。』
/ g% N2 T4 f8 H$ Q公仔箱論壇永綠幾經努力，終於把盒裡的曲奇餅吃光。

他捧著肚子站起來說：『糟糕，我明天可能跑不動了。』公仔箱論壇) \: O8 m8 n3 I
『你明天要賽跑嗎？』
『嗯，是校友會的慈善馬拉松賽跑，我和姜言中都要參加。』
『那麼，預祝你們勝利。』
' J: r0 S$ x; x5 q m『謝謝你--』
' u$ @: X4 U; l9 ]2 v/ P2 f0 k『文惠會去打氣嗎？』
; m, E5 _$ z6 s, U% W公仔箱論壇『會的。』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Z8 F3 s1 n. i6 h8 ^
『那麼你一定要嬴，否則她會不幸福。』她取笑永綠。
# S+ E7 J8 t' O: `tvb now,tvbnow,bttvb『我會加油的！我會是第一個衝過終點。』

衝過終點的時候，永綠的臉色發青，呼吸愈來愈困難，就倒在姜言中的腳邊。

現場一片混亂，救護員一邊為他急救一邊把他抬上救護車。6 F% ]* G0 t* `) \: I
文惠慌張地抓著姜言中的胳膊問：『阿綠會不會有事？』5 ^% h6 C5 c) I; k; Y F
『不會的，不會的。』姜言中安慰她。
在急症室的長廊外，醫生告訴姜言中：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是心血管閉塞，平常可能沒有病徵。』

姜言中不知道怎樣告訴長廊另一端的文惠。她是從來沒聽過壞消息的。

文惠遠遠望過來，姜言中低下頭，說不出話。真實的世界，太令人難過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S6 p, a. a# J4 `1 i2 x
文惠挨在走廊盡頭的玻璃門旁邊，外面已經天黑了，她很害怕明天會來臨。

天亮了，她的夢就要醒了，她的幸福也完了。

她的幸福，都是阿綠給她的。

這一天，她做了一盒曲奇餅拿去給韓純憶。
: [; @1 W2 M/ {0 w公仔箱論壇『阿綠以前是不是找過你？』她問。tvb now,tvbnow,bttvb8 f/ v6 ~1 k$ o% u$ w! U
韓純憶愣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
' [. O, g: p7 K5 H1 B『我知道很多事情。我知道出版社的工作是他給我安排的。

我知道我做的曲奇餅很難吃。我擅自在你的小說裡加上自己的句子，令妳很生氣，

阿綠一定是找過妳道歉，不然的話，那天妳也不會請我吃午飯--』

『妳甚麼都知道？』韓純憶很詑異。公仔箱論壇' P; z. ?: Z( ~2 z1 I8 X( S
『我並不是阿綠所想的那麼天真--』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7 ~& C* v/ y- x7 I
『那是為甚麼--』
' u2 P% p O7 R公仔箱論壇『我裝得那麼天真，只是感激他為我所做的一切。』文惠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說：『多少年來，他為我篩掉所有不開心的事。從今以後，再沒有人只跟我說佳音。』公仔箱論壇1 J% `7 N G3 Q' z
『對，他是報佳音的天使。』
3 o( ~; e& w' o* B8 v/ `: Y5.39.217.77韓純憶啃了一塊曲奇餅說：『你做的曲奇餅很好吃。』6 I) p& _1 }( i4 p
『謝謝你，韓小姐，可惜你太老實了，你說的謊言，沒阿綠說的那麼動聽。』
/ ~# L. h$ c4 O1 n0 g5.39.217.77『是的，他才是天使。』
3 L) ^( h9 f% }6 K8 s* U1 C『可是，天黑了，我的天使要睡了。』文惠望著窗外的星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