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的情書

在隧道門口，他等待著。tvb now,tvbnow,bttvb; k5 V/ T5 ]2 Z1 I! `, F- ~
　5.39.217.775 T- r/ j0 D* z' K9 s
從他家到他就讀的學校，這條隧道是必經之路；
他總喜歡在隧道裡加快速度，讓他舊舊的鐵馬飛一般地衝向隧道的另一頭，
倒不是因為隧道裡空氣不好的緣故，而是他喜歡那種追著「光」的感覺。
　+ T8 z8 T- w, |( f0 l& L
從隧道口望進去，一片黑暗，但隱約還是可以看到隧道的出口，
雖然一開始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光點，但隨著單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出口越來越近，那光便越來越大，他總覺得自己像是一路衝進那道光裡，公仔箱論壇5 j5 P0 N8 x$ ]% F3 v' o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讓他覺得，最後，他也變成了光的一部份。9 T: C; _- d. }  z2 _
　tvb now,tvbnow,bttvb8 C3 F6 R: r3 a
隧道兩頭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靠他家的這一邊，是兩排又高又直的椰子樹；
靠學校的那一邊，則是有重重海水味的基隆港。
所以，隧道的這一頭是綠，隧道的那一頭是藍。
　2 J9 C* t: c6 i5 H5 y  g
每天早上，特別是當天氣很好的時候，陽光會把港面照得閃閃發光，公仔箱論壇0 \, o/ ?1 Z4 M: j# h9 I
耀眼得讓他幾乎睜不開眼。但他總捨不得把眼睛閉上，這一片藍是他的最愛。5.39.217.77! m3 g: [2 x6 A
一出隧道，就可以感覺海風冰冰的拂在臉上，有著海港特有的味道，. R5 Z; S" o4 A' \
出隧道的那一剎那，他總會興奮的歡呼一聲，像是通知港邊的那些船艦：「我來了！」
　tvb now,tvbnow,bttvb+ i; a7 G$ ]" L, j+ _5 v) g
這樣的日子從昨天起開始不一樣。
　公仔箱論壇4 g7 E# }3 U0 a6 A+ U$ q0 _
昨天，他一如往常的一陣風似的衝進隧道，追逐著出口的光，眼看著出口就在眼前，
他發現今天那片藍中有著不一樣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個騎著單車的女孩。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0 g! f2 g2 }2 l6 m
距離還遠，他只能看見她的白色制服和黑色裙子，一點一點朝他接近。
　
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慢速度，也不打算取消他既定的歡呼儀式，他還是一樣全力往前衝，5.39.217.77, U$ d; [: t" v& \$ Y
在經過出口那一剎那，他正好和那個女孩擦肩而過；他興奮的歡呼，就像以往一樣。
但是隨即他聽見刺耳的剎車聲，他往後一看，女孩大概是被他的歡呼聲嚇著了，5.39.217.77& w0 L9 U1 z# k
所以匆匆忙忙的緊急剎車。公仔箱論壇( r. Q+ ~. B2 k" ?3 p2 T
　
這時他才看清楚女孩的樣子。
她的頭髮就跟每一個高中女生一樣短短的，整整齊齊的撥到耳後去；
制服就和每一個高中女生一樣白上衣黑裙子，還有白襪子黑皮鞋。
可是在她白淨的臉上，他看到這輩子從沒見過的最清澈的一雙眼睛。tvb now,tvbnow,bttvb1 s# {" ?) \) r3 Q
她回頭一臉疑問的望著他，像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大叫。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6 I$ u0 _" _0 J  Z+ M
發生什麼事？她像是這麼問著。雖然她並沒有開口。
　
他愣愣的望著她。5.39.217.77$ H1 F: l" o# j2 b5 \, X
整個世界的時間像是被人按了暫停，一切變得靜悄悄的，就連吹在臉上的風也停了，
他動不了。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停在單車上，回過頭去望著對方。隔著大概幾步的距離。
　
女孩等了一會，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轉過頭繼續往隧道的那一頭騎去，公仔箱論壇9 D; E- n4 h( t8 R' r9 j; \
一點一點從他的視線中變小，最後消失在隧道裡。
他不曉得在原地呆了多久，才恍恍惚惚的又踩起踏板往學校去，' C/ u: s" e2 z3 J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耀眼的東西，甚至比他最愛的海還要耀眼。5.39.217.77! ?0 \( c. E9 J! z6 U" P* ]3 _) [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像是掉了魂似的直趴在桌上，想著那個女孩。公仔箱論壇; Y; I5 `2 B2 U1 m
她是什麼學校的？為什麼我以前沒見過她？她住在附近嗎？明天我還能再見到她嗎？
一堆問題在他腦裡轉來轉去，但是光是想著想著想著，就已經讓他覺得幸福。公仔箱論壇# a5 b* Y3 x7 N3 E/ R. X, P
-------------------------------------------------------
他在隧道的這一頭等。有椰子樹的這一頭。
雖然昨天他們是在那一頭相遇的，但是他想，在這一頭等，女孩應該比較不會發現吧！5.39.217.77  T$ B( w+ t- V! o
他可以等到隧道裡出現她的身影的時候，再若無其事的往前騎去，裝作不期而遇。1 Z+ a$ {! G2 }$ Z9 ^
　
遠遠的，他看到黑色的隧道裡出現一個小小的點，慢慢朝這裡來。. d0 k* M6 |' ~) m
她來了！他既興奮踩著踏板前進，緊張的幾乎從車上摔下來，他大大的吸了口氣，5.39.217.77( n! v. t' T8 |" H/ r" _
把呼吸調勻，才好不容易順利的往前騎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的縮小，她的臉一點一點的越來越清晰，tvb now,tvbnow,bttvb6 l* j& k- a6 ]( Y2 O- y
從頭到尾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那女孩，直到他們又一次的擦身而過。# L0 q6 p: H4 q5 h5 U/ n
但是讓他氣餒的是，那女孩並沒有正眼看他，甚至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他，# J) t, T/ O; I8 u+ }8 B# Z+ e" R
她只是微微抬著頭看著路旁那些椰子樹，彷彿他是透明人似的。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J, N0 a0 v$ l7 h( Z: z( r
　! v9 O. t0 T- v$ s! l
他騎進隧道裡，騎得很慢很慢，這是他第一次不想追著光前進，第一次想留在黑暗裡，
出口的陽光，出口的海灣，現在對他來說已經都不再那麼美麗；
他索性下了單車，牽著車慢慢在隧道裡走。不曉得走了多久，才走出隧道。tvb now,tvbnow,bttvb' v5 u' n5 m* f* \2 N. P
陽光一樣暖暖照在他臉上，但他失去歡呼的力氣，他只想大哭一場。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心裡如此難受，鹹鹹的海水味現在只會讓他聯想到眼淚。
　
他下定決心，明天他一定要讓女孩注意到他。一定要。公仔箱論壇# S! f" ~4 B4 f8 C  `
他跨上單車，向平常一樣的用飛快的速度衝向學校。心裡已經沒有任何猶豫。. e+ U6 ~6 d0 h+ D0 ], {9 f8 O
　
（2）
第二天，他還是在隧道這邊等著，有椰子樹的這一邊。5.39.217.776 t, `$ v- d0 g4 K# N+ k: `9 q
他手裡捏著一張紙。因為緊張，手心冒的汗把紙弄得有點濕，他倒一點也沒發現。1 Z3 C' Y( ~1 Y* L8 M2 ^# Y
他只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隧道，期待她的出現。公仔箱論壇! J0 j! q! W$ T. w# ~5 T1 J
　
當那個代表她小白點出現的時候，他跨上單車，慢慢的朝她騎去。
女孩原本就騎得慢慢的，今天她還是看著那些該死的椰子樹，就像沒看到他似的。2 f' ^" X  M; K0 i
他手裡的紙握得更緊了，等到他們快要擦肩那一刻，他突然加快速度，
從她身邊衝了過去，同時伸長了手，把那張紙丟進女孩單車前的鐵籃子裡。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t, H4 J1 b! ]% a7 }; ?
　5.39.217.77( P6 |7 a# \' e. Q; o3 N' r5 j
他聽見身後傳來「嘎」的一聲，他知道那是她緊急剎車的聲音。tvb now,tvbnow,bttvb3 e; C- _5 M" G% @
他停下車，回過頭看著她。她正伸手把鐵籃子裡那張紙拿出來，把那張對折的紙打開。
然後她回過頭，對他笑了一下。很淺很淺很輕很輕的笑了一下。. `. O9 e* J" w- p. R1 T1 y3 c
　
他看著她轉身往前騎去，慢慢越變越小以後，才捨不得的朝隧道衝去。( O9 p2 o  h9 w8 v/ a
這一次他高興得像瘋了似拼命的踩著踏板，全速衝進隧道，然而還不到隧道出口，
他就已經再也無法忍耐的大聲歡呼起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b4 ?* z* k$ `) H9 v7 u  f
不過他沒想到，他的歡呼聲，連騎得遠遠的女孩都聽見了。
-------------------------------------------------公仔箱論壇5 ]' z6 z& H5 C3 O
之後的每一天，每一天，他都一樣在隧道口等著她，一樣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5.39.217.77  T* `7 ~* Z. i) r
把一張紙丟進她單車的鐵籃子裡。
只是她不再被嚇得緊急煞車，她只會向他輕輕點個頭，便繼續往前騎。
　
幾個月下來，他們沒有交談過，但是他從她制服上的學號知道了她的名字和學校。
他不清楚她是否知道他的名字和學校？) E# N9 I6 n! g8 ^- t8 o2 N! T
她雖然不再像以前一樣漠視他的存在，但她也沒有專注的看著他過，2 _5 R* U8 v$ Z; K
她只是低著頭騎著車，在他給她一封信時，回給他一個點頭和一個微笑。tvb now,tvbnow,bttvb5 N9 h$ i- _( ^  D
　" {) Q3 j' A0 g: M$ Y
慢慢的他開始有點心急，他已經高三，就快要畢業，而她才高一，5.39.217.77# c" x* X4 X2 t
他害怕畢業以後，到外地去唸書的話，便再也見不到她。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W6 [0 c8 J; D3 F4 V- w# X
然而他們的關係就只能停留在那不動，他沒有開口對她說過什麼，她也是。
他在信裡也沒有寫什麼。他只是用最簡單一個字，把想對她講的話寫下。
　
每當他提起筆，想多寫一些，第二天投到她單車的鐵籃子，讓她知道他是多麼喜歡她；
但他又會擔心起她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他很輕浮討厭？他無法預測她的反應。
萬一她一生氣，從此避開他，怎麼辦？他絕對不要這樣。tvb now,tvbnow,bttvb- [$ I1 M& M# ~1 f1 Z! O5 F
於是儘管越來越心焦，他還是繼續一天天的讓日子過去，直到他畢業那一天。
　
這一天，他一樣的，在椰子樹下等著她，手裡捏著要交給她的紙。, `$ j! s# v9 m% w, R$ l' s
這是最後一張了。他很清楚。公仔箱論壇) e" v! e# q# h
這一次擦肩而過以後，或許以後再也不會看見她。! k2 ?3 t6 C# p/ {
　
她來了。他慢慢往前騎，就在他伸長了手，要把最後的一封信交給她的時候，: r/ [6 s% R1 c2 M/ U" I1 }7 l, a* q
他的頭突然像是要炸開似的一樣痛，痛到他再也扶不住車子，整個人摔在地上。
她在他身旁停下，下了車，把壓在他身上的單車扶起來，蹲在他身邊。
　
「你沒事吧？」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tvb now,tvbnow,bttvb5 L5 A7 Q% `  _9 @$ K
「我…我沒事。」他看見她滿臉的笑容，突然覺得頭一點也不痛了。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椰子打中的。」她繼續說。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這麼燦爛。$ n  i% j& ?8 {/ A. F
他摸摸頭，「我也是第一次被椰子打到。」他傻傻的笑著說。
　: j) o0 o: L$ V. F% j
(3)
他很感謝世界上有椰子樹的存在。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B2 V# q1 S0 U" I2 O8 E
在最後的最後，這顆從天而降的椰子，如此自然的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讓他聽見他一直想聽見的她的聲音。
也讓她聽見了他一直想讓她聽到的他的聲音。
　) d2 h! _1 f7 n) ^0 M* m: W
如果我被椰子打到，就能看到妳笑得這麼開心的話，那我天天被椰子打也無所謂。
他這麼想。當然他並沒有把這些話告訴她。
他曾經痛恨這些椰子樹，因為她只看著這些樹卻看也不看他。, ^) ?% J% r' G* V! p+ D
他回想起那天，他甚至想回家拿斧頭把這些樹全砍光。好險當時沒這麼做，他想。
　tvb now,tvbnow,bttvb0 F6 w* A- o: r
他拍拍屁股站起來，牽起他的車，「我今天畢業。」
「恭喜你。」她騎回單車上，輕輕笑著說。
「那…再見了。」他是真的希望能再見到她，才這麼說的。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F7 Q, a" l* \; U( K
「再見。」她說完，向他點了個頭，騎著車離開了。
　
他待在原地一直看著她騎遠，直到看不見了，才想起來今天忘了把信交給她。
那一封他寫了一整晚的信，現在漂在路邊水溝裡。5.39.217.776 e5 p2 k: C- H6 a# B* A
他蹲在水溝邊，看著那封漂在黑色臭水裡的信。並不覺得遺憾。tvb now,tvbnow,bttvb; J3 z  E, U7 ~  b
也許這是天意吧。他想。( U6 e; v; V0 r2 a7 c) L
-------------------------------------------------------tvb now,tvbnow,bttvb; V. K0 N1 u, g0 v1 g. w7 b
他考上了台北的大學，因為住校的緣故，他真的沒再遇見過她。) ]9 ~$ O- L" Q. v2 v# [9 v
在大學裡的他是很活躍的。他是班代，大小活動都找上他，他儼然是系上的風雲人物。
因為辦活動的關係，他認識了很多很多其他的女孩子，他有一本厚厚的電話簿，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D7 Q- g& s) s) m, p
裡面全是女孩子的電話地址，讓他的同學們嫉妒不已。1 N3 Q% ^- A% t6 s
　
在她們面前，他總是能輕易的侃侃而談，不再是那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少年。tvb now,tvbnow,bttvb4 l3 p) j- E& y+ R+ t
可是，只有他最清楚，在她面前，他為何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tvb now,tvbnow,bttvb0 k+ x& x- C+ J2 P& F, u
那是因為，太在乎的緣故。
--------------------------------------
大學四年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四年來，他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朋友們以為他是定不下來、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他們不知道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她在。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g3 _1 r# U/ t/ z9 }
　tvb now,tvbnow,bttvb; W; u; X: b0 |! }# l' g
畢業後，他輾轉得知她的消息，才知道她竟然是他鄰居的表妹。tvb now,tvbnow,bttvb2 L; F' l& `2 ?! f3 b( h" _
透過鄰居的介紹，他們正式的被介紹，認識。8 t' k& U9 |( x) }; S
雖然事實上，他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但他們卻裝作不認識彼此。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z7 a7 F* P$ U1 Y. v" _# h. @
半年後，他們訂婚了。
　
結婚以後，她故意在他面前，把他那本裝滿女孩子電話地址的電話簿燒掉，
他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看她氣呼呼的嘟著嘴吃醋，心裡偷偷的笑著。tvb now,tvbnow,bttvb, s. ?( b: B2 R9 Z0 o7 F8 l3 N& y
這本電話簿對他來說早就沒有什麼意義和價值，裡面的女孩他早就連名字都叫不出。
因為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女孩，已經成為他的老婆，跟他用同一個地址和電話。
---------------------------------------
時間一下跳到二十多年後的某一天。5.39.217.77. ^! M! N0 I" W5 ~! W* r- Y
我在找冬衣的時候，無意間在媽媽衣櫃最角落的化妝箱裡，找到一個很舊的牛皮信封袋。" @% k* ^: A5 h2 j, y+ X5 N
裡面裝著一疊薄薄的日曆紙，每一張日曆紙都對折得平平整整的，公仔箱論壇" n* y# A4 l+ m, t  M
仔細一看，天啊！這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日曆紙！tvb now,tvbnow,bttvb. b& D8 z! S4 K9 O$ g1 A
　
媽媽為何要收藏這麼舊的日曆紙？於是我把每張日曆紙打開來看，
每張紙上都只有一個字：早。
竟然每一張都一樣只寫了那麼一個字。5.39.217.77% h4 o9 s# p1 u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3 i4 o2 ?% Q! L; \4 }( N
這絕對不是媽媽的字，我可以確定。因為字實在很醜。tvb now,tvbnow,bttvb9 R: s8 F( I5 K% ?4 B# S0 b6 u
　公仔箱論壇4 [1 A! ^4 S0 e& t1 @2 c
信封裡面還有一張測驗紙，也是對折得好好的。
我打開來看，裡面也只有一個字：早。公仔箱論壇& O! F) ]1 N. r4 c$ \
這寫得漂漂亮亮的字，我知道，是媽媽的字。
　0 e7 u8 J9 ~+ U1 g& C- l( R4 v
我想，這大概是媽媽寫給那個字很醜的男生的信吧！
雖然只寫了一個字，但是這封信還是沒交到這個男生的手中。公仔箱論壇3 v9 Y( a1 I0 r4 o0 j
畢竟那是很封閉的年代，我很難想像我那保守的媽媽，會拿情書給男生。
　
我看著那些信心想，還是趕快收起來，別讓爸爸看到比較好。
雖然只寫了一個字，可是我看得出來，這些絕對是情書。+ z3 d% E7 E1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n/ Z% K: @6 j% m1 ?
是一封封很簡單，卻深深打動了我媽媽的心的情書。

收藏分享評分

回復引用

訂閱 TOP

返回列表